他们吻过很多次,太多次了,可是这次的吻迥然不同——在向导素的催化下,舌尖勾起纠缠在一起,火热到颤栗。
他们吻得愈发熟练,荒甚至学会了偶尔吊人胃口地若即若离,因为一目连只有在那个时候才会想起来还要换口气……狂乱过了头,车内昏暗的环境之下,啧啧水声显得格外撩人。
色欲能使鬼推磨,一目连的手不自觉向荒下身摸去,可还什么都没碰到,荒便抓紧他的手拦住他,居然还有些用力,足足把人掐出了气音,一目连顿时瞪大了无辜的左眼。就……就那么不想被他触碰吗?
“你不想的话,我…………”
他的每个字都在发抖,声线已然溃散,额上一片大汗淋漓,假发将他勒得有些痛苦,他终于忍无可忍地将它掀下来丢在一旁,湿透散乱的发丝黏在鬓上,有些痒。可有什么地方比那更痒,他不禁为自己下流的想法感到可耻。
不同于平时的从容,此时此刻他柔弱得困苦又不堪。他其实很脆弱的,向导本就都是相对脆弱的,结合热中的向导更是如此。
他的手没了力气,任由对方捏着,也不再挣扎。荒重新堵住他的嘴:“嘘。”
荒摸进他背后与车门的夹缝之中,在紧贴着皮肤到可以触摸到脊椎形状的绒裙,上摸索着拉链,那东西对荒来说很陌生,他硬扯了两下,竟是扯到一半就把拉头给蛮横地扯了下来。
一目连背上都是湿淋淋的汗,结合热已经快要杀了他,欲火焚身,又像是在深海中沉浮,喘不过气要溺毙。
荒从他身上退开,恶趣味地戏谑道:“现在就叫得这么放荡,等会可怎么办啊?”
他闻言敏感地猛颤一下,紧接着就感觉到绒裙被人一把掀起,内裤也一并被扒了下去,嘴里抑制不住一声惊喘。
他半挺的下身被一阵温热包裹,浑浑噩噩之中一目连一时还没意识到那是什么,可是那湿滑紧致的触感几乎令他汗毛倒竖,一言难尽的羞耻和喜悦涌入他意识云之中,惊异很快就被令人发指的酥爽掩盖——那是完全陌生的触感和快感,他的感官被彻底地打开!他整个背脊都绷直了。
荒居然……?!
一阵血气又涌上一目连本就涨红了的脸颊:“你……”
荒垂着头,什么话也没说。似懂非懂地尝试着吞吐了几下,那炙热的口腔完全包裹住他,灵活的舌尖反复在前端挑逗,惹得一目连难耐地“嘶!”声咬紧了唇,倏忽一个激灵又猛地向后一缩,那个地方……!荒却像是故意要折腾他,看他这个反应,便了然地转移了目标,换着角度自下而上地舔弄,细细密密刮过柱身上凹陷的沟壑,用温润的舌濡湿黏膜,像是下定了决心不再触碰那敏感柔软的头部。
他难耐地锁紧眉关,想从那儿挣扎些主动权回来,但是没有成功。
外面天很冷,荒的嘴唇有些干涩,不知是否别有用心地用些许起皮摩擦到他的敏感处,酥麻得他身体不受控制地抽动,又骤然疲软下去。他逐渐柔然下来靠在车门上,羞得面红耳赤,他不敢睁开眼睛去看,意识却不由自主地牵引着他,牵着他移不开视线……他的身体已经抛弃了理智,意识在欲海里沉沦,他的心也开始自暴自弃,想把一切交付给本能。
一目连难耐地闷哼,荒还挑起眉来看他,微挑的眼角写着露骨的挑衅。
这一眼把他完全看硬了,胀痛的折磨迫使他放弃了尊严,臣服于夺人心魄的快感。他不再压抑本性,彻底地扔掉了那点儿拘谨,发出节节溃败的呻吟——低沉而又绵长,随着某人临时起意恶意的逗弄,猝然拉高了调子化为一声惊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