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要说:驸马也算是硬汉了,不拼到最后不服输,虽然他为人凶狠,忽然有点倾向他是肿么回事?
贵妃凉凉的心上人,你们猜对了么~~
☆、寻查(捉虫)
分居的夫妻各自未眠,凌楚琢磨法子要史岩死心;史岩寻思好路数,意欲在渝州行刺圣驾东窗事发之前放手一搏。
而当日夜深,清宁殿迎来一位久别的熟人——
夜行衣打扮的女子长跪殿中,伏地道:“拜见小姐。”
李妧扶额坐在案后,为这久违的音色与称呼心生波澜。
她未语,下头人自行仰头,遥望她,颤声道:“小姐清减了……”
不待女子说完,李妧冷声打断道:“去查查史家父子动向,六亲九族干系旁支,还有赵秋生那几个不安分的。瞧瞧他们这班好臣子在陛下外出之际忙了些什么。”
“是。”下首女子庄重跪地应了话,身形未起,顿了顿,伏地又拜,打定主意道:“望小姐珍重,若是蓉贵妃在,必然不愿见您、”
女子话未完被决绝打断,李妧起身,挥落奏疏,斥道:“够了!提及蓉儿,你也配?”
“小姐息怒!”女子伏地告罪。
“可还记得我昔年说过什么?本宫是这大楚的皇后,是凌家的媳,再不是你李家的小姐!”
“小姐!”女子迎头挨一顿斥责,偏还要迎难而上,打直脊背仰望面带薄怒的主,惨然笑道:“即便您不是李家的小姐,也依然是阿玖的主子。阿玖为您所救,早已发誓,此生、此身此心为您驱使。”
李妧忽而大笑,笑得事不关己,笑到牵带咳嗽,缓口气坐回原位,淡漠道:“尊我为主,还不去行正事?莫不是如何为主尽忠,还得本宫教你吗?”
阿玖黯然垂首,道声“是”屈身告退。
李妧闭目淡淡叫住了人:“她家中近来有何动向?”
李妧仍沿用皇后自称,又以“她家中”代指“司马府”,显然是放不下故人。阿玖捏拳,心生愤慨,壮着胆子回身道:“奴婢斗胆,敢问小姐,您自称太后、自诩皇家人,又缘何放不下蓉贵妃?”
李妧神情骤变、拍案而起,“妄议主上,你好大的胆子!”
“小姐厌恶奴婢,奴婢省得。”阿玖立在门边、失笑,“待奴婢护得沈小姐达成心愿,回来凭您处置。”
女子说完这话,飒然转身。
李妧气极,落座时,一掌拍在金漆圈椅的扶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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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岩靠在榻上翻书,忽而听闻门外吵嚷,再之后,有人推门步入。
“驸马爷,您大喜!”
脚步零零散散,史岩已然猜到来者何人,仍是信手翻书,不耐道:“几位大人不辞辛苦登门来此,就单为调侃本官吗?”
“驸马爷说笑了。”赵秋生讪讪道:“当真是喜事。”
“哦?”史岩移开书瞥来人等,嗤笑,“上次几位大人贺我大喜是为寻到伊砚破绽,只是小十日过去,不但太后将此事压而不决,更甚至默许司马氏联合陈老头放了他!”史岩扫一眼低眉顺眼的众人,又道:“不知这次,赵大人为本官带来什么好消息?是那伊姓小子被判刑问斩了?”
赵秋生讪笑,恭敬一揖,“爷请安心,待陛下重伤的消息回京,朝中必然大乱,届时那后宫还不翻了天?朝政之事必定凭相爷做主。”
“你说什么?”史岩惊坐起,眼中点亮,“陛下重伤?消息可准确?”
“千真万确!爷请看。”赵秋生将密信呈上。
信中详述打斗过程,对凌晟的描写是“护卫尽没,重伤孤身逃往深山”。
“好!”史岩喜出望外,暗道痛快,皇帝无后,凌家子嗣凋敝,同辈不过一游离在外的闲散王爷……再观他史家,大权在握,无出其右者,如此何愁大事不成?
“爷,还有一喜。”周航接话道:“早先随凌三出京的暗卫南下江州,其中我们的人传回了消息——”
史岩蹙眉满面不耐神色,周航见他如此,自行揭秘:“江州沈农那案子,昔年斩草留根,尚有知情人存世,且,那人如今隐姓埋名、身居高位。”
“哦?”好奇尽然被他吊起,史岩轻蔑笑问:“不知那人如今姓字名谁?”
“司马家二小姐、更是我大楚当今皇后。”
眼中先后略去惊诧与气恼,史岩恨道:“司马梓!”
“驸马爷有所不知,那位司马小姐便是沈农之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