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落雁呢?可是有受伤?”宋玉致急道。
她只道一个小小的帮派如何对抗独孤家,那落雁定是危险的,可此番又没见到她,心里难免会担心,虽然她与沈落雁的感情并没有多深,两人有时甚至还互相看不顺眼,当然这是宋玉致自己的感觉,但是沈落雁到底也是教过宋玉致水底闭气术的人,而且在她醉酒后还照顾过她,因此当听到她有危险,心还是不自觉的悬了起来。
“你不用担心,落雁她没事,独孤家只是想要对付落雁,而正值多事之秋,他们并不想开罪海沙帮,因此只是会暗地里动手,但明枪易躲,暗箭难防,为了更好的保护落雁,我们便让落雁去寻绾绾了”商秀珣见宋玉致很是担心,于是安抚道。
“找绾绾?”宋玉致喃喃道,随后便也意识到了什么,点了点头,脸上透露着赞同之色:“也对,绾绾到底也是阴癸派的圣女,若是落雁跟着绾绾,以魔教的势力来看,想来他独孤家也不敢妄动”
“嗯”商秀珣点了点头,认同了沈落雁的推测,随后继续道:“我和虚先生也是这般想的,但那独孤家想来也不会安然的放落雁离开,因此为了引开他们的注意力,我们便想了个法子,佯装落雁逃到飞马牧场,并且将飞马牧场戒严,让他们以为落雁当真藏在这里”
“我说那个虚行之为何对我遮遮掩掩的,原来是这样,不过落雁没事就好”听着商秀珣的解释,宋玉致的疑惑一下子明朗了不少,说话的语气中带着一种对于虚行之的不满之意,自己好歹也是帮派的人,连自己都瞒。
“玉致,这件事情越少人知道越好,所以虚先生才会瞒着你,我希望对于这件事,你能替我们保密,莫要告诉他人”商秀珣并未太过在意宋玉致的语气,她向宋玉致请求道,语气格外的郑重。
“嗯,我不会告诉任何人的”宋玉致点了点头,权当答应了商秀珣的请求,只是刚答应完,她便有些后悔了,难道这件事要瞒着秀宁姐,那若是以后秀宁姐问起了,自己该怎么办?
虽然宋玉致的担心没有错,但是事实证明她想多了,后来,李秀宁从未问过她这个问题,而且随后发生的事情,完全超出了她的预料,不过这些都是现在的她不曾知晓的。
随后两人安静的同行了一路,商秀珣将宋玉致送回房间便离开了,宋玉致躺回床上,回想着一切的事情,越发睡不着了,她有种预感,似乎有什么大事情要发生了,这心里没由来的升起了一种不安的思绪,这样一来越发睡不着了。
床上的她翻来覆去,而那灯火通明的独孤家也差不多,独孤恩坐在正厅的主座上,左手放在座椅上,而他的身旁坐着一个和他年龄相仿的男人,此刻的独孤恩白髯飘拂,气冲冲的看着跪在前方,身着黑色夜行衣的男人。
“你的意思是那个贱女人不在飞马牧场,而是去了阴癸派?”独孤策的声音有些苍老和嘶哑,但是声音种却蕴藏着一种十分威严的气势,让人听了的人,不由得有些瑟瑟发抖,比如跪在他面前的黑衣人。
“是……是,小的听商秀珣说,飞马牧场之所以如此大张旗鼓,就是为了给沈落雁争取离开的时间”跪着的人,小心翼翼的回答道,语气带着细微的颤音。
独孤恩没有说话,左手手指不住的敲击着座椅,似乎是在考量着些什么。
“大哥,没想到,这个商秀珣和虚行之竟然给我们来了个空城计,您看,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眼见独孤恩似在思考着什么,于是坐在他一旁的男人开口询问道,语气中带着浓浓的讨好之意。
“你先下去吧”独孤恩没有回答男子的话,反而是冲跪着的人命令道。
“是”
黑衣人领命,随即慢慢的躬身退了出去。
“对于这件事,你怎么看?”待男子离开后,独孤恩冲一旁人问道。
“大哥,早先我们便听到过传闻,策儿是那魔教妖女所杀,如今看来倒也不并非空穴来风,沈落雁这个女人,当真和那魔教有着瓜葛,只是若当真如此,她有了魔教作为依附,要伤她怕是没那么容易了”男人思索了一阵,随即分析道。
“哼~”独孤策冷哼了一声,道:上次,她中了我独孤家的毒,没想到竟然还能若无其事动身前往魔教,看来我们对于她的功力有所低估,但是她到底受了伤,行不了多远,只要我们在她到达魔教之前,将其截杀,料想那阴癸派也无法拿我们怎么样”
独孤恩恶狠狠道,目光中闪过一丝阴毒之色,魔教他暂时不敢惹,因此他便一切都推到了沈落雁身上,就算策儿不是她亲手所杀,也与她脱不了干系,所以他要让沈落雁一命偿一命。
“还是大哥英明,我马上便派人去办”
“嗯”
屋外,风似乎更大了。
无漏寺。
绾绾仔仔细细的将屋里都翻了个遍,但依旧什么都没有发现,连那个未曾完成的木马她都反复的拿起打量了几遍。
“真是奇怪,怎么可能没有”绾绾双手环胸,打量着眼前的一切,面露疑惑,看来对于自己搜寻的结果不太满意。
“可能是我们想多了,也许碧师叔并没想着要留下什么,绾绾莫要太过着急”
师妃暄听到绾绾的呢喃,于是开口安抚道,而她的目光依旧紧盯着自己面前的墙壁。
墙壁上这四五道白色的痕迹,与墙壁的通体颜不符,想来以前应该有画作挂在上面,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