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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方面,劳工们现在密集居住,他们之前的卫生习惯也不太好,所以防疫问题就成了一个重点问题。
东海商社现在缺医少药,只能把重点放在预防上,不过预防做好了也能解决很大一部分问题。
岳秀带领卫生后勤部制定了严格的卫生条例,强制劳工们定期洗澡,经常开窗通风,定期在室内洒石灰消毒,还有水必须煮开了再喝、饭前便后要洗手之类的。其中便后洗手这一条执行得尤为严格,因为现在排泄物是东海商社重要的战略资源——粪便拿去发酵肥田,尿液拿去养硝土,所以厕所旁边有专人监督着,既保证排泄物正常分类,又保证劳工正常洗手。
卫生部还把这些编成了“卫生歌”,要求劳工每次吃饭前唱一遍。同时也有强制手段,如果卫生条例做不好,可是要罚款或者体罚的。不过大多数犯了错的劳工看到娇滴滴的卫生部小姑娘们来训斥他们,没等体罚就羞红了脸连连保证不再犯了。
托防疫措施的福,目前还没爆发过大范围的疫病。少数生了病的劳工立刻拉去卫生部诊治,如果是传染病,就隔离起来,如果是其他疾病,就发点药调理一下。
当然,卫生部现在并没有什么对症的药,大部分病都统一给一剂草药炖海参。呃,没错,现在的海参不值钱,沿海居民都不怎么爱吃,不过营养还不错,给生病的劳工多吃一点,再停工修养一阵子,增强一下体质,说不定就由免疫系统自己解决了。另外配的草药主要是用来增加苦味,防止劳工吃上瘾装病的。还别说,这个法子真治好了不少劳工,现在劳工里流传着白衣东家医术神奇的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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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胶州湾内,白沙河下游河口处,起点号上。
“真是可惜啊,”张正义看着白沙河两岸一大片平原,有些惋惜地说,“这里人口资源丰富,同时既沿海,又沿河,到胶州、到即墨、到东海都很方便,有很高的商业潜力。”他又指指东边清晰可见的崂山,“而且此处是通往青岛地区的咽喉地带,若是建设一个棱堡,便能控制一大片区域,再配合青岛港的海军,整个青岛的安全都无虞了。唉,可惜太扎眼,只能想想。”
今天起点号出来做日常训练,顺便侦察一下东海-胶州沿途的水文和沿岸情报。张正义带着统合部几人也来这艘宝贝新船上凑了个热闹,顺路看看理论上已经划归东海商社管理的青岛地区的情况。
青岛地区在此时非常荒凉,一路走过来都没什么好看的,不过沿途确实有非常多的良港。等到到了白沙河附近,居民开始多了起来,张正义敏锐地发现这里有巨大的开发潜力,恨不得立刻纳入管委会治下,但是现在东海商社实力太弱,没能力公然在胶州的眼皮子底下圈地盘,只能望地兴叹了。
“也不是不行嘛。”旁边的方迎波过来插话说,他是商务部的成员,对胶州的情况相对熟悉,这次也随船过来了,“我们没法公然占领这里,但买点地建个厂没什么问题吧?这里居民不少,农闲的时候应该有不少劳动力的,我们完全可以雇来织个布缝点衣或者做些小商品什么的嘛,这总不犯王法吧?”
“对啊,等有了产业,就能对周边施加影响力,慢慢地就能扩大规模,把这里变成商社的地盘了。”张正义眼前一亮,随即又想到了什么,“但是这里离东海有段距离,怎么保证我们的人的安全呢?”
方迎波挠挠头,说:“老大,胶州即墨那么多商人乡绅,他们也没担心过安全问题啊。我看即墨民风挺淳朴的,不淳朴的都跑东海去然后被我们干掉了,没什么好怕的啊。再说了,有安全问题不正好吗?我们正好有理由盖围墙,驻军,哦不派驻保安了啊。”
张正义一拍手,又盘算了一会儿,奸笑着过来拉住方迎波的肩膀说:“很有道理嘛,老方,有没有兴趣当个城阳区总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