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犬子说,张节下兵马据守邠州,却对我邠州老营将士家眷未动分毫,某在此谢过,也替麾下诸将谢过。张节下仁义。”
“太尉一生劳苦功高,邠州诸将征战四方,俱是我巨唐栋梁,家眷自然安居乐业。某可担之。”
“即如此……那便劳驾张节下,吾等此去河中难免朝不知夕,也可免去家眷忧心劳顿。”
“请太尉放心就是,某可承诺在此。”
“也罢。”李怀光沉吟了一下,扭头看了看李玫:“小儿得节下看重,不如就陪伴节下左右时时受教也好,正好约束这一营兵士。”
张军没有犹豫,笑着说:“好,就怕太尉不舍,某到是欢喜。”
“节下横军泾阳三原富平美原,可是想阻某北上?”李怀光问了一句:“不知陈兵多少,可否告之原由?”
“无妨。某已占了鄜坊二州,不日将驱兵丹延,恐太尉过后鸡犬不留惟剩空城。本府不擅兵事,战卒两万尔,不值太尉挂齿。”
“嘶,”李怀光吸了口凉气:“郎君到是好大魄力。”
“太尉专美于前,当为我辈楷模。”
“如此,小郎君手握凤翔陇右邠宁鄜坊四镇在手,只须拿下泾州连成一体,进退无虞矣。可要老夫手书一封?朔方城指日可取。”
“谨谢,不过,某对朔方并无奢望,争城占地并非本意,实属无奈罢了,太尉日后当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