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间敲门声戛然而止,我和胖子都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冷气。
狭窄的石室内昏暗无光,在原地。
“甘…甘子…,你快看这中间怎么少了一个人!”
胖子说话的语气几乎是快要哭出来,一路来他这个初生牛犊不怕虎的倒斗橛子竟头一次如此恐惧。
我先说这家伙是不是又瞧花了眼,目光顺着他手拿照片的方向冷冷望过去。
一股从未有过的寒意打心底蔓延。
这一刻我终于知道胖子在恐惧什么了。
眼前的照片倘若多一个人或者少一个人其实都很难发现,但偏偏胖子此刻手里握着的相框实在太过明显。
在照片中第一排的中间位置缺失了一道人影,而刚刚像这样的细节我们两个人是不可能察觉不到。
我强忍着心中的惧意小声道:“你刚才是不是看错了,第一排本来就空缺位置。”
话刚刚说完,却没想到胖子的情绪着的胖子脸色被吓得铁青,刚想出言制止我却已经晚了一步。
我顺着缝隙冷冷望过去,只觉得铁门外竟传出一阵阵诡异的日语歌声。
眼前起初是黑暗,紧接着我便看见了胖子所说的“艺ji。”
她在距离铁门十几米远处的仓库内支起了黑色的椅子,坐在上面浓妆艳抹。
“鬼…”。
“小鬼子…?”
我对艺ji的认知多来源于老旧照片和历史的描绘。
不过眼前的女人倒真的像极了心中对神秘艺ji的假想。
她拿着像琵琶一样的小琴,身上穿着着花枝招展的和服。
几乎是惨白到瘆人的侧脸给人一股无尽的遐想。
“这不像是幻觉,可是废弃的日军地下工事里怎么会有活着的艺ji…。”
我看着她端坐的姿态,打心底不禁有三分疑惑。
直到下一秒。
一张涂满了白色胭脂的“艺ji”脸,如同鬼魅般瞬间出现在了我的眼前。
“鬼啊!”
我被吓得魂不附体,和刚才的胖子一样差点没跌坐在地上。
眼前的景象难以解释,我努力让自己的情绪舒缓下来不再那么恐惧。
随即再一次,一点点迈步来到了铁门前望向铁窗。
那张擦满了胭脂水粉的女人脸,还直勾勾的停在铁门外,那张惨白的脸正对着窗口。
此刻却紧闭着眼睛,一副十分诡异的表情。
突然间她睁开眼睛眼眶内黑色的眼珠如同紫色饱满的葡萄,和惨白的面颊形成鲜明的对比。
嘴里还在不停的念叨着一句日语…
“扣你几哇…苏米嘛…”
她不停嘟囔着嘴,声音像是魔咒一样回荡在狭窄的暗室里。
“鬼啊!”
我强捂着胸口差点被吓到骤停的心脏,死死的瞪大着眼睛躺在冰冷的地面上。
要不是旁边的胖子顺势急忙掐住我的人中,那一刻我可能真的会被活活吓死。
“跑…!”
此刻我心里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拼命的逃跑,一分乃至一秒也不想在这里待下去了。
胖子扔下手里的相框,转身将我搀扶起来,那一刻我死死的盯着相框落地的位置。
竟发现角落里有一只长满了黑色鳞甲的手,顺势将“大合照”拖进了黑暗里。
“扣你几哇…苏米嘛…,扣你几哇…苏米嘛…”。
诡异的声音像是挥之不去的魔咒,我看着胖子颤抖的手,和听到声音后吓得惨白的脸色。
只隐隐觉得他可能现在跟自己一样,脑子里早被吓的失去了思考能力。
如此诡异的景象一幕,还是我十几年来第一次遇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