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钱,一直在那里,”冯明阳饶有意味地看着李文逊,“可是我最近忙得很,老是忘记,我这记性就这样,我也很无奈。”
李文逊勉强应了声,“我知道你平常很忙,若不是事态紧急我也不会来打扰你。所以冯总你看。。”
“正好今天,你有心,我有意,”冯明阳指了指一大桌的菜,“我再拒绝你,也确实说不过去。”
“不过在这之前,”冯明阳眼神一暗,将烟头摁灭在烟灰缸,“有些事情,我们得重新理理。”
李文逊心弦一绷。
“那日在吴洪辉面前,你拖拖拉拉不敬酒,还打了吴洪辉,言行不善,”他越说越激动,“最关键的,因为你,老子被罚喝了三瓶白酒,差点儿胃出血进了医院。”
“这笔账,我们是不是该好好算算。”
李文逊早料到会有这么一步,他从柜子里拿出新的酒,“那日我欠冯总的酒,今天全部。。”
“nono,”冯明阳摇了摇手指,“以牙还牙,这是愚蠢之人的手段,我们文明点儿。”
“不如这样吧。”他笑道,“你跪在我面前,好好跟我道个歉,说的我舒服了,我就把隆华的款批给你,如何。”
李文逊脸色一变,整个人僵在那里。
冯明阳好整以暇,双手交握,“隆华这期款数目不小,你想在我这里争取到这个项目,最起码得让我看到你的诚意。”
“男儿膝下有黄金,”他笑容阴险,“你跪的不是我,是黄金。向金钱低头,有什么值得犹豫的呢。”
“你可不要告诉我,你是那种视财物如粪土的有志青年,我不相信你的志向,我只想眼见为实,看看你到底能为了隆华的案子付出多少。”
李文逊眼神晦暗难明,嗓子如鲠卡住。
他慢慢地向冯明阳走去,每一步都格外沉重。
冯明阳看着他灰头土脸,溃败不堪的模样,心中得意。
李文逊站在他面前,手指收拳将掌心掐出了血,微低着头,连睫毛都在颤抖。
“现在跪下来,好好和我道个歉,”冯明阳教他,“态度要诚恳,举止要谦卑,看过古装剧吧,知道那些下等的阉人都是怎么哄主子开心的,你多学着点儿。”
“没准儿我一高兴,隆华的款我今晚就可以批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