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长的绅士漫步在砖石小路上,他的步伐轻盈,手杖敲击石砖的声音,就像是演奏的鲁特琴。丝绸里衬外套着布绒外衣,他拿出一个白色手袋,将一米多长的手杖塞进了那个巴掌大小的口袋里。
他到地方了。
朝着方长石砖下的空气点了点头,他叩响了楠木大门。
从门后传来的脚步声,以及锁子甲碰撞的声音,一个铁皮人给自己打开了门。
瑞德从他的铁头盔里发出沉闷的声音,就像熟睡巨人的呼吸声。
“你迟到了,伊瑞恩,在你约定好的的时间之后。”
伊瑞恩站下来戴在圆帽,抚着上面的白色翎羽道歉,“抱歉,瑞德,还劳烦你亲自出来给我开门。”
直到伊瑞恩彻底走进走道,瑞德才抓着那个精致的像是茶杯柄的小把手,狠狠地把门摔上。这倒不是情绪问题,只是他天生力气大一点。“这对我来说再舒服不过,你知道的,我和里面那些唠唠叨叨的老爷们处不来。”
伊瑞恩拍了拍自己粗糙同伴的肩甲,笑着说道,“别这样,瑞德,如果那些先生知道德瑞雅的开国者称呼他们为老爷,大概会羞愧到坟墓里去。”
这个笑话明显逗乐了瑞德,他的铁盔甲里发出了奇怪的颤动,这位试图保持严肃的先生决定转移话题,“你迟到了,这对于守时的你来说,可不多见。”
“有一些私事需要处理。我已经处理完毕了。”
翻开红色的厚厚帘幕,伊瑞恩看到了那些老爷们。
一身墨绿衣服的“大老爷”成为了众人的焦点,他站在中心的圆桌上,一只脚掌踏在椅子上,一条手臂抬在空中,像是在抓取朦胧如梦境的诗意,或者是流星一样一闪而过的璀璨灵感。但事实上,抓树藤才是他最擅长的,所以他只是说了一个经典的黄色笑话。经典的粗俗内容永远不会过时,他得到了听众的鼓掌和欢呼,这个结局也是相当美满,不是吗?
埃切尔就像一个打了胜仗的将军,从高处走了下来,给了伊瑞恩一个拥抱。
“我的老朋友,你的到来让空气都清甜了不少。”
“每个绿林游侠都像你一样巧舌如簧吗?埃切尔。”
“当然,为了生存,每一个利维瑟游侠都得掌握至少四门鸟语,其中麻雀语是必修的,那玩意儿到处都是。”
伊瑞恩不知该怎么回答,热心的埃切尔用一个提问解决了他的问题。
“你来迟了,伊瑞恩,你让我们之间的友谊经受了考验。”
伊瑞恩决定附和一下这个老戏精。
“我很抱歉,埃切尔,我该用什么方式来挽回我们的友谊呢?”
“哈!我成功了!”埃切尔突然地大吼让伊瑞恩有点回不过神,只见他转身回去和众人一一击掌,从长桌上将原本被遮挡的一大摞钱袋收入囊中,“我赢了,我是赌王!”
伊瑞恩的脸上带上黑线,“你们赌了什么,还和我有关。”
“你的故事,伊瑞恩。作为黄昏之忆的创建者,你没有讲述过自己的故事,你甚至没有告诉我们你的家族,摩罗克伊这个国家我们没有听说过,要知道,黄昏之忆几乎是汇聚了所有王国的死亡王族。而你,在我们眼中,依旧和当初一样神秘。黄昏之忆是我们的庇护所,伊瑞恩,我们对你心怀感激,我们想更多地了解你。”埃切尔的语气诚恳而真挚,但话锋一转,“你不会让你的老朋友失去所有赌资,对吗?”
伊瑞恩的手掌交叠,此时的主厅落针可闻。
“我的故事可没你们想的那么有趣,如果你们不介意无聊的话,我也不介意说说。”
“你们没有听过摩罗克伊的名字,是因为,这个名字本身就带着一种隐秘的知识。我们的国家也是如此,一个由魔法师组成的国家,倒不如说更像是一个神秘侧的地方组织。这个国家在十年前破碎了,原因是……最后一任国王觉得……管理国家浪费了自己的魔法研究时间,所以,国家解散了,国王带着主城跑路了。”
碰,一声巨响吸引了众人的目光。瑞德从地上爬了起来,刚才听到了太过震撼的信息,导致自己这个身经百战的战士阴沟里翻船。众人并没有责怪瑞德,他们心中的惊讶也不小,但不自觉的,他们心里对神秘首领的敬畏减小了不少。
“我就是这样的国家的一位大法师。我在这个世界生存了大概三百年,以一个活人的身份,至于我有着这样悠长寿命的原因,那就是另一个故事了。在我的寿命即将到达终点的时候,我预感到了这一切,我对自己的子嗣后辈交代了这一切,做好了一切安排,然后走进了早先为自己建造的墓室,和我早已沉眠多时的妻子合葬在一起。我的陪葬品仅仅是我踏上神秘之路的随身笔记而已,它就像是我一生的复写。”
“我陷入了永眠,我本以为会如此。但事实上,我已经成为巫妖有一段时间了,直到安德瑞的院长先生重新唤醒我的神智,并邀请我加入。”
“其中最让我难受的,大概就是我那个糟心的孙子了。”
“我对自己的墓室做了封印处理,也许是复苏的我破坏了自己的墓室,导致那些魔法机关出现了疏漏,当我恢复神智,故地重游,我的墓室已经变成了一片废墟。我亲爱的奎拉依已经碎落满地,甚至有些部分已经丢失不见。亡妻被亵渎的怒火加剧了我的执念,我打算好好惩罚那个打扰奎拉依安眠的蠢货,这对我来说并不复杂,具有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