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微微勾起嘴角,拨通了另外一个号码。
七个小时后,医院传出了两名跳楼伤者,其中一人因为多处脏器受损,而死于内出血。
许睿才放下的心,又提到了嗓子眼。
他第一个想到的,就是打电话向庄惟求助。
庄惟表示,这事他不方便出面,嘱咐许睿不要有任何表态,尽量少出门。他会代替许睿,找到死者家属,进行相应的赔偿。
许睿也真的很听话,除了在家门口和庄夫人见过两次面之外,整一个星期都窝在家里。颜以珊也陪着他,并且动用自己的渠道,帮助许睿。
相比之下,一直嘴里说着“我们家老许”的谢淼淼,却连一个电话都没有打。许睿请人帮忙跟踪调查,发现这女人几乎每天都往豪门国际跑,跟左臣两人同进同出,打得不是一般火热患难时候,颜以珊的陪伴,才显得尤其珍贵。
“以珊。”许睿趴在阳台的栏杆上,吸了一口烟又长长地吐出,“有些人真是让我失望透顶。”
颜以珊笑着拿了见西装披在许睿肩膀上:“还在担心‘信元’的事吗?我想庄太太最近心情也不好,两桩大买卖都黄得莫名其妙,想必董事会也给了他很大压力。”
“我不是在想这个。”许睿轻叹一声,“我只是在想人心难测。前面还跟我花前月下的女人,转脸就能跟别的男人同进同出。”
“也不是所有女人都这样的。”颜以珊表现出一丝不满。
许睿笑了:“也不是每个女人都像你。”说着,他低头就要吻。
“我这个人比较保守。”颜以珊笑着推开了他,“早点休息。如果我们有机会喜结良缘,你想做什么,我都随你。”说完,她嬉笑着走开了。
许睿看着她聘婷的背影,一脸的幸福。
又一个星期过去了,“信元”已经几乎淡出了公众的视线。
公司生意依旧在继续,不过因为之前的跳楼事件,庄氏完全任由其维持原状,似乎已经放弃了这家公司。
“喂,是我。”风扬蹲在阳台上,一边打电话,一边给ray挠肚,“之前说过那件事,办妥了吗?”
过了有半分钟,他又问:“他那边呢?”
对方似乎说了点什么,风扬脸上露出自信的笑容,挂断电话。
“起来,今天心情好,陪你运动运动。”所谓的运动,就是过两招。
庄惟听见阳台上乒乒乓乓的响声,从书房跑出来:“你们干什么?知道这里17层吗?阳台坠落跟电梯轿厢坠落一样,包你们一人一狗摔成肉饼。”
“他不让我们玩了,怎么办?”庄惟耸耸肩,笑着摸了摸ray的耳根,“洗澡吗?”
ray仿佛听懂了一般,点了点头。
“那好,你先去找找你的小桶,拿着小桶到浴室里等我。”风扬下命令。
庄惟笑着探头到阳台上看了看:“幸亏有这些磨爪板,不然这面墙迟早被凿穿。”
“ray的指甲我会经常修剪的,不碍事。”风扬不以为然,他突然脑中灵光一闪,“你……要不要和我们一起洗?”
“这就不必了。”庄惟觉得自己的嘴角在抽搐,“帮我泡杯咖啡就好。”
“晚上加班?”风扬挑眉,“你这样熬夜又用脑,明天我给你弄点核桃豆浆吧。”
庄惟不置可否,反正就算抗议,这个家伙也是我行我素。所谓的商量口气,其实不过是委婉地告诉别人,就这么定了,我给你面子,你也别反驳我。
庄惟本人就有过几次被询问有关菜色的问题,他报了几个菜,结果中午吃到的依旧是风扬安排好的食谱。
又几天过去了,许睿听说外面的风头已经不怎么紧了,在联系庄氏协调未果的情况下,决定再去公司看看。
保镖们也跟着蜗居了几天,每天打牌、搓麻、看电视、玩游戏,日子过得叫一个闷。
许睿决定去公司看看的时候,他们差点就抱团欢呼了。
“那正好,关于你更改保险受益人那事,我还有点收尾工作,今天就不跟你去了。”颜以珊踩着高跟鞋,从许睿面前走过。
“你让司机开车送你去吧。”许睿趁着对方不注意,拉着对方的手狠狠亲了一口,“晚上如果下班早,我请你吃饭。”
“你决定好了,打电话通知我地点。”颜以珊笑着答应了,她坐进车里,立即拿出湿巾拼命地擦被许睿亲过的地方,直到司机坐进车里,询问她要去的地方。
许睿到公司之前,没有通知任何人。饶是如此,依旧一两个势力的家伙,远远看见许睿的车,就跑了下来,涎着脸嘴上说着巴结的话。
“现在是休息时间吗?”许睿看见等在门口的他的私人秘书。
“现在正是一天里工作比较忙的时间。”秘书流利地回答,“这几个人违反工作纪律,要开除他们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