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她笑了一下,答道,“最近都要拍戏,除了下个月的mv拍摄以外,没有其他行程了。”
“想听《寄梦》?”她念了一句,双手又放在了钢琴上,“可以啊,还好我还记得怎么弹。”
《寄梦》是陈莳萝两年前的原创单曲,尝试了和以前不一样的词曲风格和唱法,刚上线时好评如潮,唐璨也习惯性地收藏在歌单
里,并且单曲循环了好几天。
一边听直播一边思考,就像一边看电视剧一边写作业,而且这首歌她很喜欢,前奏一起就有点心猿意马,怎么也静不下心来,干脆把纸笔一推,专心地看直播听歌了。
反正不是立刻要交的作业,听完这首歌再说吧。
这首歌用的是旁观者的口吻,讲述在不同的人的梦境里行走时的见闻,唐璨一直很喜欢它的旋律的歌词,更重要的是陈莳萝把调写得比较高,用一种婉转的腔调唱出来,颇有一种娓娓道来的感觉。
自己的歌自然就比较熟悉,陈莳萝顺畅地唱完了整首歌,尾音收束的时候,她微微抬眼,冲镜头轻轻一笑。
唐璨原本就托着下颌在听,一直注视着屏幕,陈莳萝一抬眼时,刚好也对上了她的眼神,她不由得也笑了一下,感觉虽然隔着一道网线,隔着屏幕和摄像头,却好像是她在和她对视一样。
弹幕里很快刷起了一片表白,唐璨摘下一边耳机,又拿过纸笔,重新开始写写画画。
陈莳萝的声音总让她不自觉地想注意听,继而抬头去看屏幕,实在是惹人烦扰又让人舍不下的存在,她把音量放到最低,只留一线余音在耳边,分量既不会重到让人无法忽视,又不会轻到全然不存在。
她几乎可以肯定,这次送她水晶球的,跟十年前送她玫瑰花的,是同一个人。
这个人想做什么?他或者她,会是幕后的另一个凶手吗?
恐慌是没用的,她也不会惊慌或者害怕,她早没这种情绪了。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尽肯能地理清个中关系,整理线索,如果这个人真的和杀害她父母和哥哥的凶手有关,那她就更不可能放过这件事了。
她可以为了找一条原本属于母亲却被凶手拿走的项链而等待八年,也可以为了追查凶手而付出更多,迟早有一天,她会把真相从淤泥里挖出来,一把火点燃了,烧成一缕青烟,递送到深埋地底的三具尸骨身边。
唐璨深吸了口气,目光缓缓落到纸上。
酒店的记事簿纸页很小,她画了几笔就差不多填满了,现在这一页上,横平竖直的实线纵横交错,连接着不同的字符和边框。
首先是礼物,十年前和十年后,她收到了两次。
十年前的那张贺卡,让她第一次知道了“爱丽丝和花园”的那首童谣,她曾经上网查过,但除了这是一首外国童谣以外,再也没查到什么有用的信息。
也许,它对于凶手而言,具有某种特殊的含义。
唐璨笔尖点着纸面,视线又挪到下一个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