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务员把衣服拿来了,李悠念强行让他去试,郑亦躲进试衣间,看了看标签,三千多,郑亦沮丧的坐在里面,好半天才换上出来。衣服确实是好看的,但以他现在的条件,他穿不起。李悠念马上就要拿卡给服务员去刷了,郑亦不想在服务员面前跟她争执,便把她拉到一边,说:“这衣服的确不错,但是你千万别给我买。”
“为什么?”李悠念似乎不太理解,歪着头问他。
“你看,咱们也刚认识没多久,你给我买这么贵的东西我接受不了。”
“你没必要想这么多的。”李悠念说。
郑亦摇头,这点骨气他还是有的,他转身回了更衣室。
衣服还是买了,李悠念趁他去更衣室换衣服的时候刷的卡,衣服袋子被隐藏在她的那些袋子里,郑亦没发现。两个人又去吃了一家价格不菲的牛排,郑亦才把李悠念送回了家。
李悠念的家住在北城区最好最贵的小区,门口的保安看见陌生的车直接把他拦住了,李悠念打开车窗户冲着保安笑了笑,说:“张哥,我男朋友送我回家。”
“哦哦,那快进去吧。”保安说着,怀疑的看着郑亦开得这辆破车,打开了栏杆。
下车前,李悠念把自己的东西拿好,窸窸窣窣地分出一个黑色的纸袋子给郑亦,郑亦愣住了,接过来打开看了看,竟是那件衬衫。
“不是说不买的吗?”郑亦问。
“送你的呀。”李悠念不在乎的说完就要开门下去。
郑亦有些生气,“我会给你钱的。”
“我不会要的。”李悠念下车前扔给郑亦这么一句话。
郑亦觉得自己上当了,因为他光从外表上实在是看不出这姑娘家里这么有钱,回家问母亲,母亲也说只是普通的教师家庭,他把衬衫递给母亲,说:“这件衣服三千多,她买的时候眼睛都不眨,算上这件衣服,她逛街就花了快一万。我说不要,她非要给我。”
褚红霞也没想到,打开袋子翻到价牌,还真是这个价格。
“儿子,这咱不能要。退掉吧,把钱还人家。”
“你看连票据都没了,怎么退?对了,我们还吃了顿牛排,两个人七百多。”
“她付的?”
郑亦摇头,“我付的,吃饭怎么可能让人家付钱。”
“可能她妈妈是给别的学生补课,比较能赚钱?”
“不知道。”说着,他拿起手机,用微信转了钱给李悠念,可李悠念没收,还发了个微笑的表情给他。
褚红霞这时也正给介绍人打电话,问清楚了,告诉郑亦:“你何阿姨说,虽然李悠念的妈妈离婚了,可现在嫁给了一个做生意的,那人挺有钱的,对她们母女特别好……”
郑亦坐在沙发上,陷入到无限的沉思中。
白贺炜又出差了,到省厅之后出差简直成了家常便饭。邢长青是个拼劲儿十足的领导,他对白贺炜说,自己既然干了这行,那就想把全省的森林防火体系建设成全国数一数二的,他的想法得到了领导的支持,还说有了白贺炜,他觉得更有底气了。他们在十一假期前,去到邻省的某国家级大型林场调研,白贺炜到了才发现,自己这些年被局限在灵泉这个小地方做着些微不足道的小事情,如今和这里一比,简直无地自容了。
这几年国家的林业体系建设还是取得了一定的成绩的,林业基础设施建设这一块就有很大的提升。白贺炜想起大学时在白尖山实习的时候,林场办公室还在一个挺瑟缩的小平房里,几个办公人员也没什么劲头似的,今年过去救火好像就好多了。
再说这里,林区里盖了一个四层办公楼,院子很大很宽敞,七、八辆防火运兵车停在里面,还有一些白贺炜没见过的设备,楼外有一座几十米高瞭望塔,站上去可以看见整个林区。红松、落叶松、樟子松等树木重峦叠嶂,蔚为壮观。
当地林业局的领导带他们去看了这里的设备仓库以及救火设施建设情况,说:“我们这边的林区覆盖范围广,要比其他省份的任务更重。目前我们通过卫星遥感监测,加上防护期瞭望观测,甚至还搞了护林巡航飞机,基本上就是形成一个立体的全方位覆盖的网络了。可以说,这在全国都算是领先的。另外,我们还有隔离带开设机、全道路运兵车这样的大型设备,这灭火效率可以说非常高的。”
邢长青说:“你们这里的确要比我们省先进很多,这也和国家的重视程度有一定关系,毕竟我们那里林地较为分散,基本上都是县区、乡镇各自为政,不能形成一个全省范围的防火网络。另外,除了农民烧荒导致的火灾外,这些年‘驴友’到林区的活动更为频繁,但是有一部分人没有防火这个意识,也造成了一些火情。”
“是的,去年咱们这儿着了一场火,就是来这边玩的人在林子里烧烤导致的,人逮了,判了几年刑。”
说着话,他们走到了院子里,“咱们这儿,十月份就开始下雪了,温度低,雪不化,相对而言还好一些,据我了解,你们那儿就不行。”
“挨着这边的几个市还好些,雪比较多,灵泉锦平随江就差得多,天气暖,雪少,一年中有大半年都在防火,喏,我们办公室的小白就是从灵泉调过来的,以前是灵泉市森林公安局的教导员,后来调到基层所当所长,曾经还是我的学生。”
对方看了看白贺炜,点点头,说:“年轻人有发展,在基层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