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c,ao,宝贝儿,你干嘛呢?”庄然被李显压在身下,闷声问了一句,揉了揉腰,差点就闪到,还好和姥爷练过八段锦,身体比别人强健一些。
“男神,我脖子是不是有水?”李显实在没有勇气再摸自己的脖子,只好向庄然求证。
庄然躺在地上,伸手碰了碰李显的脖子,还真是有水渍,抬头看了看头顶,原来是从顶部的小镂空洞口流淌下来的,应该是积攒的雨水。庄然无声地挑了挑嘴角,计上心头。
“宝贝儿,咱今天来的时候,可是特别晴朗呢,你说这水该不会是......啊!”庄然压着即将泄露行迹的笑声,低声说。气氛营造,十分到位。
李显原本被庄然神乎其神的奇门遁甲推算架势惊地不轻,但是庄然这有意为之的举动,让他松了口气,应该是没事。
拉着庄然从地上站起来,抬头向上看了看,因果一目了然。
“男朋友,我觉得还是叫你男神更贴切,您这一套掐指推算都不能再神棍了好么,您可是受过高等教育的人,这么神棍真的好吗?”李显问到。
庄然没有回答李显,抬头示意他跟上,带着李显从入口往里走,还是刚才的路线,只是走到中途的时候,庄然开始倒着走,左三,右五地七拐八拐走到了迷宫的中心。
“师傅,我错了,徒儿不该存有半点怀疑之心,请师傅责罚。”李显拱着手,半跪着,脸上看不出半点玩笑之心。
庄然捋了捋压根不存在的胡须,双手被背在身后,绕着李显踱着步,说:“哎,我本想将我这黄石素书传授于你,奈何,奈何竖子竟胸无点墨!简直......”庄然实在编不下去,拉起李显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
两个戏j-i,ng,许久不飙戏,甚是生疏,连临时的剧本都没演下去。
“李显,我发现了,你怎么这么喜欢在我面前单膝跪地啊,每次我都他妈的怕你从兜里拿出戒指,跟我说‘嫁给我吧’,c,ao。”庄然绕着迷宫的中心走了一圈,除了最中间y-in阳鱼图案,也没发现什么特别奇异之处。
李显掸了掸庄然背后的灰土,拿着手电筒照了照四周,说道:“我觉得我要是单膝跪地向你求婚,你得转身就走,从此萧郎是路人。”即使是以后到了这个地步,李显都没打算过用这种方式表白,不适合。
庄然哼了一声,用手摸了摸地上的y-in阳鱼,发现这图案的周围比其他地方高出两厘米,而且有明显挪动过的痕迹,招呼李显过来一起推开后发现里面是一个漆木箱子,箱子上了锁,还是古旧的铜锁。
“真有宝藏?”李显蹲在庄然对面,用力扯了扯锁,还真是牢固。
庄然从头上拿下李显早上随手给自己别上的两个黑色夹子,掰直了夹子,细长的两条铁丝在锁芯里捅了捅,不到五秒铜锁应声而开。
李显觉得和庄然在一起随时都能打开新世界的大门,自己这个男朋友以前真的是一个老老实实的学霸吗,为什么奇门遁甲,y-in阳八卦,手指掐算,开箱撬锁无所不能,还有什么他不了解的技能么,这人根本连书说的那种三千世界万千结的机括也能轻而易举地解开吧。
庄然的声音在耳畔响起,“是不是觉得你男朋友特别牛逼?连我爸妈他们都不知的一面还是让你见识到了,啧,我告诉你,我啊,可能是穿越千年过来的。”庄然毫无面红心跳之不好意思,继续忽悠李显。
盒子里躺的东西简直让庄然无语,居然是他妈的钥匙!是打开这个盒子的钥匙!我c,ao,到底是谁这么无聊,一把开箱子的钥匙为什么非要放在箱子里!
李显也没想到里面的东西居然是一把半旧的钥匙,这么玄乎其玄的事情,只有两种解释,一种是故弄玄虚,一种是别有深意。
庄然双眼盯着钥匙,不停地啃着手指。
李显叹了口气,每次庄然沉思都有咬手指的习惯,庄然的左手关节处,就像长年打磨的石头一样光滑,真怕有一天把关节的r_ou_咬薄了。轻轻拿下庄然的手,放在嘴边亲了亲,庄然被拉回现实。
“李显,我不知道为什会想起来,我上学期选修中国传统哲学课程的时候,老师引用《周易·系辞上》的一句话‘形而上者谓之道,形而下者谓之器’。你说这箱子和钥匙是不是能上升到哲学层次?”
若是钥匙是探索世界的真理,而这箱子是遮挡在我们面前的迷雾,而我们所探求的是拨开迷雾见真知,但是这一切又需要这把钥匙,这就会形成一个循环往复的死结。
“不过我觉得也可能是谁无心之举。”李显说。
两人将钥匙重新放在箱子里,转身离开。
“哎,男朋友,和我说说你是怎么找到迷宫的出路的,还有你这都是和谁学的本领啊,太神了吧,求真相。”
“啧,听没听过‘生生之谓易,成象之谓乾,效法之谓坤,极数知来之谓占,通变之谓事,y-in阳不测之谓神’。有些事情是解释不清楚的。”
...... ......
两人的谈话声渐渐远去,谁都没有发现,在箱子的夹层里,安静的躺着用小篆字体写的一段话:
我就像这箱子,你就像这箱子里的钥匙,世俗的羁绊就是这把锁。倘若说锁自行断开之时,才是我敞开双臂拥抱你之刻,那么,我告诉你,我不愿等待,我宁可就这样一直在无边的黑暗中默默拥有你。
箱子的右下角署名:tr——zz
作者有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