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出来!”
逸景听得房内突然嘈杂不已,便甩手收回了□□,问道:“何人在外喧哗!”
屏风之外突然一片死寂,有人怯怯开口:“大人……”
“都退下吧。”逸景道,一群人便千恩万谢的离去了。
逸景这才看了长铭一眼,道:“起来吧。”
长铭一言起身,一眼便看到逸景悠悠然坐于榻上,长发披散,还盖着锦被,将长(这都不行?)枪至于膝上,显然是被长铭吵醒,以为有人刺杀,便先行出手,这才让长铭反击。而且……他上身裸(真的没sè_qíng!)露,肌理分明,其上伤疤道道,大小不绝,简直就是在炫耀他身经百战一般,锁骨之处有紫红的痕迹斑斑点点,长铭蓦然想到那个红着脸的美少年,也能明白一二,顿时想一头撞死自己。
“逸景,这是怎么了?”
正当长铭打算一脸尴尬地退出房间,却不想还有人在敲门。
逸景看了长铭一眼,道:“没什么,老相好闹上门来。”
长铭狠狠瞪他一眼。
“哈哈哈哈哈……”门外传来一阵意味深长的笑声,那人继续道:“那我可先走了,花辞树他们可都各自会军营前朝去了,你可不要‘c,ao劳过度’了。”
长铭现在连往哪里看都不知道了。
逸景头疼地揉揉眉心,哭笑不得对长铭道:“本官还要更衣,你去屏风外面等候。”
“那个……”长铭早已经将那些十万火急的事情抛到九霄云外去了,反而含着浓厚的鼻音踟蹰半响道:“您要是累了,下官就先告退,您好好休息。”
“找死吗?”
长铭咂舌。
等待逸景更衣的时候,长铭坐于圆桌边,想起今日前往吏部一事,这样看来,逸景昨晚是和一些武官在推杯换盏了,那今天早上那些人突然放弃了对自己的诸多非议,转而赞叹不绝…………难道逸景能轻而易举在一夜之间做到?
真是百般思量之时,逸景已经从屏风后绕了出来,唤人端来热茶,给长铭倒上一杯,又给火盆加了些碳,端到长铭身边,这才坐下。
“去了吏部吗?”逸景开门见山,直接省去了寒暄问候。
“已经去了。”长铭拧眉,猛然站起来道:“可是下官……”
“恩?”
长铭颓然泄气,又坐回了凳子上:“大军长为什么比起下官更早察觉……将下官带走?”
逸景接过小厮送来的热茶,顺手给长铭倒了一杯,推到他面前,悠然道:“本官毕竟是兴主,对于这种事情当然会敏感。再者,你体温偏高,面容俊美,从未饮酒,这些都让本官怀疑过,你没发现只是看你一眼,甘仪就已经有所觉察吗……当然你确实长得不错。”
逸景举起茶杯,似要掩饰自己的尴尬,倒是吓的长铭一退三步。
“坐下吧”,逸景无奈,“本官有妻子,想对你动手也不等现在。”
长铭又慢腾腾地坐回逸景的对面,双手环住茶杯,低声道:“但是这件事……”
“甘仪如此作为,恐怕大家都知道你其实是绛元了。”
“那为何大军长还要拖延甘仪,上表令我做七营的营长……我是个绛元……”
“绛元为何不能为官吏?”逸景抬眼,直直盯着长铭看。
长铭迎上他的目光,却忽然不知作何回答好,半响才喃喃道:“如果下官不甚在战场……没有标记,无疑让兴主们军心大乱。”
逸景闭眼摇头道:“就算没有绛元,想要兴主们军心大乱的方法数之不尽,因兴主原本就是一种好争夺好血腥的人,兴主之间难以相容,这件事也是亘古不变的。”
“下官还是觉得好像少了点什么。”
逸景忽而轻笑:“也许你以后会明白,为什么引发绛元入前朝的争夺。”
“但是下官只是代行营长职权,楚广良……”
逸景将手一档,缓声道:“本官自有计较,楚广良不会为难你的,若是尚有其他人等议论,本官自会为你摆平。”
这句话简直令长铭受宠若惊,但也百思不得其解,逸景一向无情而有谋,必然不会因为他是绛元而庇护他。
还未等长铭理清头绪,就听见有人叩门而报:“三爷,小的是文继。”
逸景说过自己在家中行三,文继是他的家仆,所以称他三爷。
“进来说话吧。”
文继进门之后并没有说话,而是从怀中取出三份信件,送到了逸景手上。在匆匆扫过之后,未发一言,而交给长铭。
长铭看后反而一时惊慌。
前两封信是两条文继打听来的消息,一条说明顾小舞最近遭受百般刁难,自顾不暇;另一条则是众人察觉,顾小舞有一个养女,也是绛元,在王城城郊独自生活。
第三封信,则是顾小舞寄逸景,字迹潦草,看来十分匆忙,因为自己养女为众人所知,她也自顾不暇,因为只得请逸景照顾自己的养女。
“他们这是要用顾家姑娘来威胁顾大人?”
逸景点点头,转而对文继说:“你马上去顾大人信上所书之处,保护顾姑娘,见机行事,待一切安顿好之后,再报不迟,我会让人再去接应你的。”
“是。”文继不再多说,匆匆离去。
“大军长,不如让下官前往?”长铭不无忧虑道。
逸景横他一眼:“你已经是七营长了,在外游荡不回,像什么样!”
长铭闭嘴不说话了。
逸景继续道:“不会过太久好日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