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楞了楞,低下头,放下衣袖掩盖住了手上的伤,有些羞怯的道。
“不,不是,这些是我爹在我小时候做来哄我的小东西。娘亲她病了,家中无钱买药,我才...我才做了一些出来卖,就是用一些黏土烧制的,再染上甘草汁,不贵的,两位小姐若是真心喜欢,三十文就好了。”
燕挽亭在一边看了看那小姑娘,还来不及感叹,夏秋潋就伸手从她腰间拿走了钱袋。
从里头拿出两块银锭,放在了小姑娘的桌上,语气温柔的道。
“你亲手制的东西,不仅样子好看,声音更是好听,想必你也花了不少心思做。就算是一两银子一个,你桌上的这些我们都买下了,钱你就收好。”
小姑娘看着桌上夏秋潋放下的银子,一愣之后,连忙摆手推辞。
“不...不用的,我不能收两位小姐这么多银子,这些,这些真的不值钱,就算是都卖给两位小姐,也只需二两银子。”
“小姑娘,既然这位夏小姐说这值一两银子一个,那就一定值。你莫要推辞,银两你收下,东西我们可就都拿走了。”
燕挽亭耿直的直接叫阿素将桌上的几十个泥哨全部包起来拿走。
小姑娘最后还是收下了银两,毕竟家中的母亲此时还病倒在床上。
只是苦了阿素,抱着那一堆燕挽亭买的乱七八糟的东西,就连剑都只能夹在腋下。
东西买完了燕挽亭便要带夏秋潋去找那三个调皮鬼。
燕挽亭负手走在夏秋潋身旁,偏头看了看她,犹豫了一会,才问道。
“秋潋刚刚一路都有些心不在焉,可是有什么心事。”
夏秋潋一怔,却还是找了个理由,并未告诉她诏袖的事。
“只是许久未曾在这般吵闹的街市上逛过,有些感慨罢了。”
燕挽亭有些失望敛眸,她知道夏秋潋一定有心事,只是当下却并未追问。
“哦,若是秋潋喜欢,我日日陪你出来都好。”
逛了两圈,找回了福安和玥儿三人,她们便去了与了辞约好碰面的酒楼。
给玥儿点了一碗她朝思暮想的阳春面,又等了好一会,了辞才姗姗来迟。
只不过一像面容柔和的她,此时却面色凝重。
福安一看到了辞眼睛顿时亮了,拿着一直舍不得放下的两串糖葫芦,献宝似的挥舞着。
“师父我给你买了糖葫芦。”
只是,了辞才一进厢房,身后就瞬间闪进了一个穿着黑衣的女子。
虽然她穿着男装,下巴上粘着一抹滑稽的小胡子,但还是能就叫人看出那是个女子。
女子举止轻佻,在众人面前伸手揽住了辞的肩膀,暧昧的对着她耳边吹了一口气。
“哟,小娘子,这么快就要带我见你的姐妹徒弟们吗,今夜的好事,你可莫要忘了,小爷我已经在青州最好的客栈订好了一间上房,就等小娘子与小爷我共度良宵了。”
了辞的脸黑的似乎要滴下墨水了,她咬着牙,身子一侧躲开了身后那人。
没错,她...输了。
坐在桌边的几人一脸茫然。
燕挽亭轻轻咳了一声,问道。
“师叔,这是....怎么一回事,这位...公子是。”
女子一脸的得意,昂着下巴,恨不得将尾巴翘上天,还挪了两步,又揽住了辞的肩。
“呀,小爷我还没看清,这竟是一屋子的美人啊。小美人,我这小娘子是你的师叔吗。我与你清楚,你师叔今日与我在赌坊赌了一把,她若是输了,今夜就要与小爷我共度良宵一晚,结果很明显,小爷不才,胜了。”
福安一脸惨白,她茫然又无助的看着了辞。
“师父,你....你要嫁给这个男人嘛。”
男人!!!!
所有人都偏头看向福安。
这么明显是个女人,她是怎么瞧出这是个真男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