源数这个课题的研究,说白了,就是肖院长研究所进行的那些作业的简化版。他们需要对一组基因锁携带者,进行长达一年左右的时间,进行数据记录和分析,并做出总结,然后再归入源数,也就是用源术的数值语言来解释基因锁。
基因锁,可以说是,在源术上开出了一个新的领域。
虽然肖院长在公开的报告里,已经将几个基因锁的源术数值作为例子给出来了,但由于每个人都是大自然的绝版产品,那几个实例,不过是让大家看到了这个新领域而已。想要真正了解这个领域,光看别人的研究报告肯定是不行的,必须要自己亲自去摸索才行。
所以如果要做这个课题,研究追踪的目标对象,就需要不同年龄,不同性别,服过药的,未服过药的,最好还有有一例是开始进行基因解锁的。
因此这一算下来,他们起码需要五到七位基因锁携带者,作为研究追踪的目标。
但这个时代,对隐私权的保护很严格,个人的身体情况,当然也是属于个人隐私。在隐私权上,无论是超级基因,普通基因,还是基因锁携带者,都是同等的。想要得到别人的身体各方面的数据,必须要得到对方的授权才行。再者,这个研究最重要的是一点,就是目标对象在一个时间段内,一些特殊数据的变化,只有这样,才能真正观察到基因锁。所以这就必须要目标对象主动配合才行,否则就是非法行为了。
……
林伊原以为,找几个基因锁志愿者是件很简单的事,却没想到,事情的麻烦程度,远超出了他们的预料。
首先,科沃源学院校园里,肯定是找不到这样的志愿者的。科沃源学院和三江源学院最大的不同点就是,科沃源学院里的基因锁携带者(曾经是叫基因病患者)非常非常少,全校近四万的学生,基因锁携带者竟只有三十八个。
一开始,林伊还打算是不是接触一下那三十八个人,如果能从他们当中签下几位志愿者,那就能省很多事,但唐石一马上否定了她的提议。
科沃和三江不一样,三江源学院一直以来,都给“基因病患者”保留一条上迁的路。对所有报考三江源学院的“基因病患者”,只要他们能通过入学考试,三江源学院可以不论出身,不论家庭背景,都予以录取。
但科沃却不一样,基因病患者,单报名资料审查时,就已经直接被刷下去了,即便他们参加了考试,也不可能被录取的。如果有例外,必然是因为对方有特殊的家庭背景,或是别的什么原因。
虽说科沃源学院这样的做法,一直以来都被人诟病,不少媒体也对此进行过批评和指责,但都不能改变科沃源学院的决定。
而科沃源学院给出的理由也很实在,资源越来越紧张,他们必须要尽可能地利用好每一点资源,培养出更多优秀的人才。
这也就是为什么,慢慢的,科沃源学院的名气压过了三江源学院。因为科沃这样的决定,确实能带来更高的效益,他们能培养出更多优秀的源生,然后那些优秀的源生,顺利成为优秀的源师。
如果用大数据来做一个简单的说明,用同等的资源,去培养源生。二十位超级基因的源生当中,就可以出一位源师;一百五十位普通基因的源生当中,就有可能出一位源师;但是,一千位基因病患者的源生当中,可能都出不来一位源师!
千百年来的事实也证明了这一点,的的确确,基因病患者很难在这条路上坚持下去。
他们能顺利毕业,成为源学者,就已经算是非常不错了。极少极少能跨过源师的门槛,获得源师勋章,更别说成为高级源师了。自基因病出现后,基因病患者在源师这条路上,最高就止步于魂章源师,也就是源师的第二个门槛。
而据记载,目前为止,魂章源师的基因病患者,仅有六位。
唐石一:“能进入这所学校的学生,基本上都是非富即贵,这一类人都很看重自己的隐私权的,特别是关于身体数据方面。这三十八位基因锁携带者的身份,我查过了,每一位都很特殊,他们不可能会答应这种请求。”
卫煊凑过来看了一眼:“那怎么办?我们在网上发了招聘的帖子,来应聘的人不少,有意向的人也很多,但却没有一个不反悔的!这是为什么啊?问他们也不说,宁愿赔钱也不干!”
大卫:“这都半个月了,咱们一个人都没找着,要是再这么下去,时间就来不及了。”
艾伦淡淡道:“哪有什么为什么,是科沃这边搞的鬼。”
卫煊抬起眼:“你是说,他们不让那些志愿者和我们签约?!”
艾伦嗯哼了一声,大卫坐过来:“可是我们的帖子上并没有说明我们的身份啊,签约时,也是用的学校官方的合约模板,我们上面只写了我们小组的号,他们怎么知道?”
艾伦像看白痴一样地看着他:“想知道是不是我们,是一件很难查的事吗?”
卫煊有些不敢相信,又有些气愤,眉毛立了起来:“可是这个课题不是他们安排我们做的吗,他们没有给我们志愿者,让我们自己去找,我们找来了,他们又偷摸给搅黄了,这是要做什么?”
唐石一推了一下眼镜:“想要我在研究所里知道的数据,或者还想要你的数据。”
他说着,就看了林伊一眼。
这个必修的课题,从一开始就处处受阻,即便最后能找到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