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飞就乐了,当下坐了下来,两人一边吃康飞一边就说:“毛半仙,如今你既在我身边帮衬,之前,我也没与你细说,如今到了建宁,这建宁行都司都指挥使是我结拜的二哥,也算是自己家了。”
他说着,起身就给毛半仙把酒斟满,“咱们也别说什么师爷什么清客,你我也算是相识于江湖,算得是朋友,你就算我家戴春林香粉店的老供奉,我给你一个月二十四两银子,年节另有供奉……我看你,也没老婆,等我们从广东回了扬州,我让我老娘给你说一个马马,保证是身家清白人家的好女子,你觉得如何?”
毛半仙闻言,咕嘟咽了一口口水。
他虽然是监生老爷出身,可是,家里面早败落了,之前因为犯了事,监生的身份又被剥夺了,以至于流落江湖,靠给人算命为生。
他何尝不知道这不是一个长久的生计,可不如此,又能如何?
如今这个世道,一两银子,一个月就能过得去了,二十四两银子,那是着实不少了,何况年节另有供奉……再则说了,还给发媳妇,这样的好事儿,哪儿找去?
毛半仙哪里有不答应的道理,当下就把酒杯一放,正色一拱手,“既如此,敢不效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