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我此刻心痛,心痛啊~”婉月一脸愁云,捶着胸口道。
“怎么?后悔刚刚没要赏赐了?”小丫挑眉一问,这婉月爱财如命,她自是知道的。
“原来你早已运筹帷幄。”婉月抓着自己的胸口心痛道,太子殿下出手的赏赐,可是一大笔钱啊!一大笔啊!就这样擦肩而过了!
小丫勾唇一笑。
俩人再聊了一会儿,婉月也折腾了一晚上,便回房睡了。
岑欢和花吟为小丫打好热水,准备沐浴在浴盆旁边,白玉无瑕的肌肤,粉若三月桃花的唇。
心里一颤,赶紧将双手护在胸前,羞红着脸道:“白陌染,你这个sè_mó!你——你滚出去!”
白陌染偏偏还用那双璨若星辰的眸子,直勾勾地盯着浴盆中的小丫,邪魅的勾唇一笑,“本公子若真要想看你身子,你早就被看光了。”
“你出去!出去!”小丫恼羞成怒。
“你若是再大声一点,这外面的人可就听见了啊。”白陌染饶有兴致的坐在一旁的凳子上,得意一笑。
“你!”幸亏有蔷薇花瓣飘在水上,但也不敢多动,故意压低声音,“你来这里做什么?”
毕竟,门外还站着两个会武功的丫鬟,万一发现什么动静,自己就是有一千张嘴都说不清了。
“看看你是否受伤?有没有被毒死?”白陌染的声音依然有恃无恐,仿佛根本就不介意门外的人听到一般。
“放心吧,我好得很!那日的痒痒粉,滋味还不错吧?”小丫挑眉反问。
想起那日被人误会的异样眼光,白陌染自然心里很不是滋味,不过,这才是她熟悉的小丫,锱铢必报,便微微扬起唇角,淡然一笑,“甚好。”
这才注意到,小丫脖子上有些许泛红的小点,“你身上的疹子是怎么回事?”
“吃虾过敏。”小丫望着手臂上的红疹淡淡回答道。
“看你如此惬意,说话如此有底气,那应该是没事儿了。”
小丫蔑然一笑。
白陌染转过身,轻盈的身子一跃,飞出窗外,将窗户合上,只留下一句戏谑的一句,“下次记得关窗啊!”
“这窗不是你打开的吗?”小丫轻声嘀咕道。
佘家谋反一案重审,让多少人辗转反侧,彻夜难眠。
七皇子连夜出府,来到与她约定的地点。
“如今可怎么办?父皇竟要重审此案!”七皇子焦急不安,火烧眉毛。
“你今夜约我至此,就是为了这事?”语气中似有不屑。女子身穿一袭黑色带帽斗篷,将自己隐藏在黑夜之中,对比七皇子的焦躁不安,她更显得处变不惊。
“父皇说要重审此案,难道你一点也不着急吗?这一切都怪那个张参军多事!事情都过去了那么多年,仍然揪着陈年旧事不放!若他不搅和进这件事,他张家一族,也不会牵连受罪!”
“他今夜不是在刑部大牢吗?若是没了他,事情可能就变得简单多了。”黑衣女子冰冷的声音仿若来自地狱,不带一丝感情。
“对呀!本王怎么没想到?!”七皇子如释重负,有了这主意,悬着的心总算可以安放了,若是张参军死了,那么就没人再翻案了,再到刑部去打点一二,不就可以再次风平浪静了吗?
黑衣女子蔑然一笑,拉开门,一瞬间,带进了一股凉风,险些将帽子吹掉,幸而及时掩住,才不至于让七皇子的侍卫们看清她的容貌。她的背影消失在黑夜之中,眼中带着毫不掩饰的蔑视与冷漠。
红墙绿瓦,金碧辉煌,深深宫邸,是皇权的象征,也是腐朽人性的泥泞。
本应该一如既往平静的皇宫,今夜却是暗流涌动,这平静之下,正隐藏着一个惊天阴谋。
刑部侍郎连夜奉召,秘密进入皇宫,皇帝传达密诏。
殿顶满铺黄琉璃瓦,镶绿剪边,正中相轮火焰珠顶,宝顶周围有八条龙身缠绕,龙头傲立屋角。高鹗微耸的门庭之上,悬挂着“御书房”的牌匾,一眼望进去,偌大的房间里,就两个渺小的身影。
刑部侍郎张蒙初跪在地上,双手将一叠书信呈上,“禀陛下,微臣查过这信纸,乃是产自北辰国的南竹碧宣纸,这种信纸极为珍贵,一般只有皇室才能用得上。”
“爱卿的意思,佘丞相一家果然与北辰皇室一直有联系?”
“只是微臣愚昧,却查不出这书信之中,到底隐藏了什么秘密。”张蒙初叩首道。
“那便继续查!”
“微臣遵旨。”便恭敬地退出了御书房。
马车缓缓出宫,张蒙初再仔细端倪手中的信,眉头越发紧蹙,这可是一个烫手的山芋啊。
而刑部大牢中,弥漫着死亡的气息,血腥味和腐烂的味道充斥着牢房的每个角落,一砖一瓦都显得冰冷而不近人情。
张参军安静地坐在刑部牢房里的草堆上,如果丞相一家真的能沉冤得雪,那么自己所受的种种苦难,都是值得的。
幸而小姐没死,也算是老天有眼,为佘家留了血脉。
好不容易才终于有机会面圣,将证据呈给圣上,佘家被陷害一案,迟早会水落石出,那么背后那个陷害忠良的奸佞小人就一定会被揪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