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欢将手中的力气收了几分,让她深深吸了口气。
“放过……放过……我……”
“有一个问题要向萧宝林问清楚。”岑欢冷笑了声。
“……”萧宝林没办法说话,只得乖乖眨了两下眼睛。
“今日,我是否有行刺你?”说着,又将手中的力气加大几分,捏着萧宝林的脖子,就像捏住鸡脖子那般,只需轻轻用力,便可以折断。
“未……未曾……”
“很好,若是萧宝林以后不再招惹我,我或许可以饶你一命。”
“不……不敢……”
“真的不敢?”
“真……真的……”
岑欢这才松了手,拿出怀中的帕子,擦了擦手上那在萧宝林脖子下捏到的粉儿。
萧宝林这才轻轻搓揉着自己的脖子,深深地呼了几口气,就快要被憋死了,再望着眼前的这个岑欢,她似乎来自修罗地狱一般,浑身散发着阴冷可怕的气息,自己刚刚就差点死在她手里了,太可怕了。
“那,奴婢就告退了。”岑欢谦卑恭敬的行礼,便昂首阔步,转身毅然离去。
被踢到门口的侍卫,看着她过来了,像看见鬼魅般,都赶紧拖着受伤的身子往旁边挪动,生怕她再出手。
玉芽见岑欢相安无事地走了出去,满怀疑惑,赶紧跑进屋里,大惊失色,满屋狼藉,侍卫纷纷躺在地上,连萧宝林坐在茶几旁,头发都略微有些凌乱,仔细一看,白皙的脖子上出现一抹红晕。
“这到底发生了什么?怎么会这样?”
“啪——”萧宝林顺手一耳光。
由于愤怒到了极点,力气过大,竟然将玉芽直接扇到了地上,脸上的手指印很快便浮在娇嫩的脸蛋上,十分夺目。
“蠢猪!这还用问吗?!”
捂着火辣辣疼的脸,玉芽委屈的泪水滚滚而下,小声抽搐着,心里埋怨,这关奴婢什么事儿啊?竟成了你发泄的工具!
萧宝林眼中出现一股无法遏制住的怒火,另一只手紧紧抓着茶几角,指甲在桌上划得“吱吱”作响。
本是想给那个妖女一个下马威,没想到,倒让对方给了自己一个下马威。
还让自己吃了一个哑巴亏,今日种种,只得自己打碎了银牙往肚子咽。毕竟今日所作的事,都是不能上台面的事,否则,那个贱婢也不会如此有恃无恐。
真是越想越气,一个贱婢都敢如此欺负到自己的头上,这种感觉很不好。
以前只觉得是那个妖女抢了殿下的宠爱,忍一忍,等一等就好了,她总有失宠的那一天。如今,梁子是节上了,若再让她继续的宠,殿下继续对自己如此冷淡,那么,以后这偌大的太子府,恐怕都将再无自己的容身之地。
不如,想个办法,让她消失!
对,一定要想个办法,让她和那个贱婢都消失!
这样想着,便鬼使神差地走到了书桌前,提起了笔。
“玉芽,将这封信,悄悄的送回萧府。”
“是。”玉芽擦了擦眼泪,从地上爬起来,接过信封出了屋。
萧府内,某个阴暗的小屋里,“啪啪”的鞭笞声夹杂着女子的撕心裂肺的惨叫声,悲痛绝望。
“大少爷,奴婢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勾引老爷了!”女子哀求道。
“哦?”
“奴婢……奴婢知错了……求大少爷大发慈悲,饶了奴婢这条贱命吧……”丫鬟苦苦哀求,只见头发凌乱不堪,身上的衣不蔽体,破烂不堪,白皙的身上,皮开肉绽,鲜血打湿了破烂的衣服,染成一片深红,地上早已积满了血。
地板上血印有新鲜的,也有长年风干的血锅巴,一层又一层,整个屋子散发着浓烈的血腥味,夹杂着扑鼻的腐烂气息,房里还有各种刑具,冰冷阴森,看着上面血迹斑斑,仿佛能听见受刑之人痛苦的嗷叫声。
“饶你一命?”萧楠勾起一抹冷笑,若不是你们这些狐媚的贱人,勾引我爹,我娘又怎么会自尽,只丢下才六个月大的我?
当初勾引我爹的时候,怎么没想到会有今天?
“大少爷,您饶过我吧……只要让奴婢活着,让奴婢做什么都愿意……”
“什么都愿意?”
那丫鬟听着萧楠的语气软了下来,便觉得有了希望,“是的……奴婢做什么都愿意……”
萧楠走上前来,捏着那丫鬟的下巴,冷笑道:“仔细瞧着,你倒是有几分姿色。”
“若是能伺候大少爷,便是奴婢的福分。”那丫鬟赶紧道。
“伺候?”萧楠邪魅一笑,“看来你很喜欢伺候别人啊?”
丫鬟勾起流血的唇角,媚然一笑,看来这大少爷也拜倒在了自己的石榴裙下。
“那好,既然你如此喜欢伺候别人,不如就遂了你的意,你今日就先伺候这屋子里的人吧,一一伺候完了,再去下等妓室,伺候那些最下等的贱奴吧!”力气过猛,将她的脸再次推在地上,不愿再多看一眼。
在萧楠眼里,她是最下贱最脏的东西,连摸一把,都觉得恶心至极。他娘在他还在六个月大的时候,就被萧侍郎新宠的姨娘给暗中害死了,才让他从小丧母,所以,他恨所有狐媚的女人,恨不得将她们一个个都碎尸万段。
“不——不要——”那丫鬟眼中布满恐惧,濒临绝望。
萧楠拿着一张手帕,将手反复擦拭,头一不回的离去。
侍卫们听见这命令,都摩拳擦掌,一脸淫笑地望着地上躺着的那个衣不蔽体的女人,纷纷围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