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叫你?那你看清楚那人的模样没有?”玛琭一怔,果然,这事情并不单纯!
惠嫔似乎也找到了突破口,急切地问道:“赫舍里妹妹,那人是男是女?你认识吗?”
赫舍里氏看了二人一眼,眼神忽然有些躲闪,支支吾吾说:“没,没看清……可能是个宫女……”
“宫女……”玛琭思忖片刻,问道:“你落水之后她还在吗?”
“不在了,就看到那一眼,当时她站在万春亭那边……这事也不能怪她,兴许她是想提醒我危险。”赫舍里氏不敢确定的说着。
“也有这个可能。”玛琭微微颔首,却发现赫舍里氏有点紧张,喝粥时恨不得把脑袋都埋进去。
她有些疑惑,赫舍里氏以前用膳很有礼仪的,这番举动,倒像是在掩饰什么。
就在这时,一道身影走了出来,是皇上。
康熙也不知道在外面听了多久,但神色不怎么好看。
“去找出那个宫女,查一查当时有谁出现在御花园附近。”康熙直接下了命令。
“是,皇上。”惠嫔应了一声,却有些头疼,后宫宫女好几百,想查出来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陪着赫舍里氏喝完粥,又说了一会儿话,责罚了兰心与敏月一顿,康熙才起身离开。
惠嫔则陪着赫舍里氏一直到就寝时间,才疲惫的回宫。
玛琭也打算回去,却被赫舍里氏拽住了袖子,她微微一愣,赫舍里氏这是有话跟自己说?
“你们去外面守着。”玛琭立马吩咐巧云与兰心等人。
等屋子里只剩下她和赫舍里氏两个,她才问道:“赫舍里妹妹,你有话跟姐姐说?”
赫舍里氏点了点头,目露惊恐的小声说道:“德嫔姐姐,我之前跟你说谎了。”
“什么?”玛琭微微张大眼睛,当即询问:“哪句话说谎了?”
“就,就那个宫女……其实当时看到的不是宫女,好像是惠嫔……”赫舍里氏说到这里也有些畏惧,眼圈都红了:“可是惠嫔一直守在这里,我不敢说出来。德嫔姐姐,我好怕。”
“别怕,姐姐在这里。”玛琭将她揽进怀里,柔声安慰了一阵子,心中却是惊涛骇浪。
赫舍里氏看见的是惠嫔?这怎么可能?
惠嫔自己说的,当时她还在延禧宫里,根本没出去。当然,这时只是她一面之词,并没有询问延禧宫中的其他人。
但这是一个很容易被戳穿的谎言,玛琭并不觉得惠嫔会在这事上撒谎。
“你当真看清楚了?”玛琭难以置信的问道。
赫舍里氏想了想,说:“当时离得太远,我就看见她的侧影,还有衣服,那衣服是惠嫔娘娘时常穿的,我不会认错。”
“可是今日这一身?”玛琭还是抱着怀疑态度。
“不是,颜色不同。”赫舍里氏摇了摇头。
玛琭沉吟片刻,在脑中推算了一番,摇头说道:“不太可能是惠嫔,延禧宫距离浮碧亭非常远,她根本来不及回去换一身衣服。当然,若是她当时穿了两件,也是有可能的。”
“可你与惠嫔无冤无仇,我实在想不通她这样做的道理,这对她百害而无一利啊。”
今日也是皇上格外开恩,才没有重罚,否则惠嫔很可能被严惩的。
又不是m,怎么会自己害自己?
赫舍里氏抿了抿嘴,说:“德嫔姐姐这样一说,我也觉得不可能是惠嫔,而且声音好像不太像。那个人喊的时间很巧,我正探着身子时喊的,我当时一惊,就抬头看了一眼,然后脚下打滑,就掉进了池子里。”
“那人应该是故意的,故意扮成惠嫔的模样,故意那时候分散你的注意力,就是为了害你掉进池子。当然,这事还得仔细查过之后才能下结论,万一我们认为不是惠嫔,就偏偏是她呢。”
玛琭从不轻易下结论,即便觉得惠嫔的嫌疑很小,也不会完全否定掉。
她忽然将兰心叫了进来,让兰心把赫舍里氏今日进了水的鞋子拿过来。
兰心不明所以,只能照做。
鞋子晾晒了一下午,但还没完全干,玛琭提起赫舍里氏的鞋子,问道:“洗过没有?”
兰心点了点头,说:“洗过的,因为池子里的水不干净。”
玛琭就没报什么希望了,但翻过来仔细看了看鞋底,并没有发现什么。
“当时你与敏月都在那块石头上站立过?”玛琭放下鞋子,又问兰心。
“站立过的,德嫔娘娘,这有什么问题吗?”兰心越发疑惑。
玛琭吩咐道:“脱掉鞋子,让本宫看一看。”
“这……”兰心非常尴尬,那可是德嫔娘娘,她怎么敢把自己的臭鞋子拿给娘娘看?
“听德嫔姐姐的。”赫舍里氏虽然也疑惑,但知道玛琭不会无的放矢。
兰心一张脸涨得通红,只好脱掉鞋子,紧张的递过去。
玛琭依旧翻过来看鞋底,还掏出手帕在鞋底上抹了好几下。又叫来敏月,同样一番操作。
“德嫔姐姐,发现什么了?”赫舍里氏迫不及待问道。
“你们看这两处地方。”玛琭把手帕摊开,露出那两处印记。
印记并没有多脏,毕竟整个后宫都有人打扫,连灰都沾不了多少。
几人仔细看了看,却没看出什么名堂。
玛琭只得解释道:“有油渍,这说明有人在石头上涂了油,这事是有人蓄意为之!”
“啊!”三人惊呼出声,再去看两处污渍,果然有油渍,虽然很少很少。
毕竟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