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朱唇微张，吐出了一口带着金光的气息。

“卿卿！”莘雪柔没想到她遭受的打击会如此大，竟是一口吐出了金丹中的灵气，那灵气等同于维系她最后生命的源泉，这一口吐出来，她怕是仅剩的时间不多了。

莘雪柔又气又急，扭头看向帝空玄，冷笑道：“你当她是假的吗？难道我们两姐妹真如此下作，要用这种方式来欺骗你？”

帝空玄微微皱眉。

“我告诉你，帝空玄，我妹妹那年是死了不错，却是我耗费了半数的修为留住了她的一缕魂魄，封印在上灵画卷之中。她的魂魄就快要散了，如今求我让她再见你一眼，我才把我的金丹给了她。”

莘雪柔抱着莘如卿站起身来，目光在端木意的身上定住，旋即笑了：“恭喜你了，帝空玄亲手断了卿卿最后的念想，你如愿了。”

端木意的手缓缓收紧，心脏开始不受控制地剧烈疼痛起来。

她望着莘雪柔怀中的人，没有想到那竟是真正的莘如卿。

只剩一缕魂魄的莘如卿。

也就是，她的前世？

简单吃了点东西，因为莘雪柔的那句话，端木意变得没什么胃口，还是在帝空玄的劝说下，方才喝了一碗粥。

帝空玄倒是神色如常，似乎莘如卿的真实身份对他而言根本算不了什么。

端木意这才发现，即便自己如此自信，临到头还是会慌张。

她害怕帝空玄会舍不得莘如卿，会忘不掉那个曾经的人。

只是她此时也忘了，事实上她和莘如卿就是同一个人。

她看不清的事情，帝空玄替她看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