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老奴今日是奉旨接张县伯进宫面圣的,想必现在陛下已经下了早朝,在御书房等着张县伯了,若是再耽搁下去的话……”
后面的话吴德并没有说出口,但是想必以仪岚公主的聪明,肯定能理解吧?
果然,仪岚公主听到吴德的话后恍然大悟,若不是唐帝召见的话,仅凭他县伯的身份,哪里能进宫?
遂说道:“好的,那你们赶紧去吧,莫让父皇等的着急!”
“谢过公主殿下!”
说完两人正转身欲走,仪岚公主又开口了:“吴大人,等会你把张县伯送到素仪宫吧,本宫想听他讲讲外面的事情……”
…………
张十二也不知道仪岚公主这到底是想干嘛,他也没时间多想,因为现在他已经站在了御书房的门外。
吴德从里面出来,然后说道:“张县伯,可以进来了。”
张十二“哦”了一声,然后又走进了这个熟悉的地方。
进门之后,唐帝还是坐在椅子上,张十二本想再下跪行礼——他对这个可是深恶痛绝,但是有什么办法呢?
他刚做出要下跪的姿势来,就被唐帝出声给打断了——
“免了吧!过来说话!”
“谢陛下!”
跪是不用跪了,但张十二还是躬身低头,以示尊重,心里还在想着,这个开头不错呀!
抬起头来,他才发现唐帝身后的墙上挂着一副装裱完好的书法,定睛一看,表情有些精彩:这不就是那天在御花园里他写的么,想不到唐帝果然说到做到,真的裱好挂了起来……
“张十二,你可知罪!”
正在张十二沉浸在得意中时,就被唐帝这声暴喝拉了回来,听到这句话的第一反应是:尼玛,怎么又是这个套路?
遥想第一次进御书房的时候,唐帝的第一句话就是这个,怎么现在还是这句啊?
拜托,能不能搞点创新啊?
“陛下,不知臣何罪之有?”
认罪是不可能认罪的……
最主要的是,就算是让他认罪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犯了什么罪啊……
“何罪之有?朕问你,明明十两一斤的烈酒你私自涨价,这是其一;二就是你单独卖烈酒二十两一斤,为何给朕的银子却是按一斤十两的价格来算的?这难道不是欺君之罪?”
唐帝吹眉瞪眼的说道。
呵,怪不得吴德让自己带着银票过来,原来是为了这事啊!看来他猜的不错,这很明显是儿子吃亏老子帮忙啊!
“陛下,微臣之前卖的烈酒都是一斤十两,自然要以十两的价格给陛下了!”
说起讲道理来,张十二可没有怕过谁,此时的他只想呵呵一笑:劳资不是针对谁,在座的各位都是垃圾!
“那昨天卖的呢?莫非也是十两一斤?你不是私自涨价吗?”
唐帝继续问道。
“昨日……确实不是十两一斤的价格……”
唐帝一听,心想你可算是认错了,刚要开口,就听张十二继续说道:“但是那不是微臣定的啊!”
“不是你定的?那莫非别人买你的烈酒,可要求着多给你钱?”
唐帝不屑的说道。
但是他万万没有想到张十二这么不要脸,不要脸到直接赞成了他的说法,非常高兴的说道:“陛下英明,这都被你给猜到了!”
“…………”
唐帝只听吴德说了太子去“闻香来”要烈酒,结果没要到,却用二十两一斤的价格买了不少,对于两人如何讨价还价的细节是不太清楚的……
可就算再不清楚,他也断不会傻到相信一个买家会自己加钱买东西,何况买家还是太子,虽然刚愎自用了些,但不至于那么傻吧?
“陛下,昨日到“闻香来”买酒之人是太子殿下!太子殿下看到了微臣无意中露出的金牌,并且猜测出“闻香来”跟陛下有千丝万缕的联系,于是太子殿下主动提议把烈酒定为二十两一斤的价格,微臣推脱了几次,但是太子殿下实在太过热情,微臣最后也是没有办法,才会勉强接受……”
张十二是算准了太子肯定不敢跑到唐帝这边来告状,所以才这么有恃无恐的造谣。
听完这话,唐帝气的嘴角抽了抽,知道张十二脸皮厚,可是没想到竟然这么厚!
他那话像是在说太子对唐帝的一片孝心,知道烈酒是唐帝的产业之后不惜抬高价格——可是从他嘴里说出来,怎么听着那么别扭呢?
唐帝也没有真打算跟他计较这件事,本来是想吓唬他一下的,可是现在人没吓唬住,还反被他气的不轻,实在不划算!
于是又问道:“那银票呢?”
张十二拿出银票,数了五千两出来,看了两眼,然后才依依不舍的递给了唐帝,心里一声叹息:哎,五千两银子,就这么飞了……
拿到五千两银票,唐帝也有些激动,国库的钱虽多,但那属于朝廷的,他虽为一国君主,可也没有私自处置的权利,但是手上的这些可是实实在在属于他的呀,未免有点感慨……
…………
昨日“闻香来”一事在银票给到唐帝手中之后就落下了帷幕,张十二心想早知道这样你直接张口说要钱呀,还整那么一套,实在是累人!
“酒楼是在杨泽新手中收购的?”
“正是!”
“朕不是给了你两万两银票,可为何以那么低的价钱收购别人的酒楼?”
听到这话,张十二心里一阵诽谤,这为你省钱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