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十二进牢房不足半天,牢房里就多了两具尸体,一具全尸,一具……算不得全尸……
转头看了看其他人,都保持着手端碗,眼睛瞪大,嘴巴张开,呆呆看着他的模样,十分呆萌。
“这人竟想毒害于我——可怜这位兄弟,阴差阳错,竟是替我吃下了这碗送头饭,哎!”
说着还长叹了一口气,很是悲伤。
看其他几人还是一脸懵逼的模样,张十二再次说道:“这个……并不是我想主动杀人,是他故意想杀我在先,你们可得替我作证啊!”
所有人还是那副呆呆的模样,引的张十二十分不满,怒道:“听到了吗?”
“听到了,听到了!”
发现张十二有些生气,独狼一下就惊醒过来,赶紧答着话。
他可真是被张十二吓坏了,一言不合就杀人,而且杀人跟砍瓜切菜一般从容,看来平时没少杀过人呀!
自己怎么就那么倒霉呢?为什么会跟这样的人住在一起?万一惹他不高兴,上来三下两下就把他们杀了怎么办?
曾经的带头大哥独狼如是想到……
…………
“哎,这饭桶为何放在门外呢?”
“嗨,你不知道嘛,今天老宋家的老太太过寿,估计这家伙连饭桶都来不及收拾就跑回去了!”
“哈哈,原来如此……”
声音由远及近,应该是吃完饭回来执勤的捕快,看到盛饭的木桶放在张十二他们的牢房外然后的对话。
“咦,这牢门……”
其中一人已经走上前来,看到了牢门正开着,有些奇怪的说了句,待他继续往前走,看到躺在地下、周围一片猩红血渍的老周时,直接愣了,另一个人这时也走了上来,看到这一幕,直接高声喊道:“老周!”
两人一起跑了上去,把老周扶起来,试了试鼻息,对视一眼,皆是心惊,站起来退后一步,拔出刀来打量着牢房内的一切。
牢房内一切如初,只是……地上怎么还躺着一个人?
两人现在也不知道这到底是个什么情况,因此不敢上前,扫视一圈,最后把目光都定格在了张十二的身上。
这个牢房虽说有刺头独狼,但是独狼跟他们的关系尚可,这牢房的秩序也被他维护的不错,平日里鲜有大事。
而这个人才刚进来半天就出了这种事,说跟他没有关系,谁信?
着,心里却在叫苦不迭:这位小爷赶快走吧,原来有一个老大独狼就够麻烦了,现在又来了一个煞星,这日子可怎么活啊?
人生已经如此艰难,可否放人一条生路……
…………
骆家,前厅。
厅中央放着一口棺材,骆夫人因为昏迷过去还未醒来,所以骆致远自己在前厅里守灵,把其他人都遣散了。
屋里的灯火闪烁,不时有风吹进来,再联想到这么口黑漆漆的棺材,一般人看来委实有点恐怖……
但骆致远并没有觉得害怕,毕竟棺材里躺着的是他的亲生骨肉,此刻他除了感觉到心痛,就是愤怒——害怕?那种感情早就没了!
“老爷,老爷!”
听到门外的呼喊,骆致远皱起了眉头。
他吩咐过下人,今晚他要守灵,没事的话别打扰他,刚要怒斥一句,突然想到了什么,张开的嘴并没有说出话来,眉头也稍微舒展开来。
这个时间点来找自己,莫非是姓张的小子在牢房里被独狼揍惨了?嗯,越狠越好,给他留口气就行了!
“进来!”
听到这话,门外的金霖才推开门走了进去,看到屋里那口大棺材,再加上现在的时间段和幽暗的室内环境,吸了口凉气,觉得身上莫名的冷。
“发生什么事了?”
“老爷,是那个张易!”
呵呵,果然是他呀!
骆致远嘴角稍微咧了咧,但是看到面前的棺材,赶紧换了脸色,在这里,这种时候,怎么可以笑呢?
“他怎么了?莫不是独狼狠打了他一顿?还能下地吗?若是能的话,那打的不重啊!”
说完,骆致远的眼里迸射出了一道凶狠异常的光,把金霖给吓了一跳,赶紧垂下了头,小声道:“老爷,并不是……独狼根本就没打他……”
“什么?没打他?那你来作甚!”
骆致远心里那个气啊!这个独狼不是每次都会欺负新人,以凶狠著称的吗?今天怎么没有动手?这个怂货!
“老爷,独狼没有打张易,但是那个张易杀人了!他把牢房的捕快老周杀了!”
金霖赶紧把这条重磅消息甩了出来。
“什么?他把——老周杀了?”
说实话,知府里的捕快多的是,这个老周是何许人也骆致远并不认识,棺材里的骆行建倒是认识,可是他现在死了,认识也不能替他爹介绍一下,若是他真的为骆致远介绍一番的话——额,估计能把他吓死吧?
不过骆致远也不想弄清楚老周到底是谁,他只要是个捕快就可以了!
看到金霖点头,骆致远从地下站了起来,冷声道:“张易不但在光天化日之下行凶杀人,被押进牢房后还残害朝廷官员,意欲逃跑。此人胆大妄为,视我大唐律法于不顾,明日早朝之时,就是他斩首之日!”
本来骆致远对张十二之前的罪行就信心满满,因为在大唐杀人那可是死罪,而他又杀了捕快——他是嫌自己死的太慢吧?
既然如此,那就送他一程!
“金霖,准备笔墨,我要赶紧再写一封奏折!张易这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