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玩,还是早点吃饭吧。”
陈博觉得可能是钱没充够,这些体验项目玩不尽兴,那阵新鲜感一过,便再也提不起兴趣了。
见惯了大场面,即使视觉冲击感强,也不会常把卧槽挂嘴边。
“王总,你缩在哪个龟壳里。”
陈博到处转悠,每遇见一个封闭的蛋壳就会停下来敲一敲,嘴里重复着同一句话。
“你能完美避开所有正确答案,还真是个人才。”
王旭突然从身后冒了出来,两人发现了对方发型的异样,纷纷嘲笑起彼此。
“你是准备转行去当街头艺术家吗?专门乱涂乱画的那种。”
“你脑袋上长了个菠萝吗?哈哈。”
商业互怼完,两人又默契地摸起自己的发型,留下尴尬的眼神。
“我的头发怎么和刺猬一样?”
原以为锡纸烫只是句玩笑话,没想到如今成真了,测序仪顺带帮自己电了个发型,还不收费,这服务,放到别的理发店起码三位数起步。
“菠萝头怎么搞啊,这里有吹风机吗?”王旭两手搓了搓,可结实了,和战壕前放置的铁丝网有的一拼。
“你是葬爱家族第几代传人啊,哈哈哈。”陈博瞬间感觉锡纸烫也没什么不好的。
“算了,回去再弄吧。”王旭最后尝试了一遍,无奈放弃了。
“在这吃饭吗?”
“点外卖,吃什么饭。”
一路上,尽管王旭刻意避开人群中,但这冲天的发型,回头率爆表,两人甚至听到路人私语套论这头要几级龙卷风才能吹的出来。
出了科研中心,王旭快步走在前头,陈博行动笨拙,在后边喊道:“叫车了吗?”
“叫什么车啊,随便开一辆走。”
王旭握住手机左顾右盼,倏地朝右侧急转向迈步,钻进了一辆停在路边的别克车。
“愣着干嘛,上车啊。”
陈博懵圈道:“我去,咱们这是在玩侠盗飞车吗?现在的犯罪指数是几颗星。”
王旭手撑在车窗上,连声催促说:“犯什么罪啊,这是我家的车,刚好被人开出来了,我在定位上找的,不会错的,再不上就扔下你了。”
“那我就放心了。”陈博挤上后座,以领导的口吻吩咐道:“麻烦回学校,谢谢。”
“记住了,别开窗。”王旭拉下手刹,特地叮嘱了几遍。
“好的,我绝对不开。”陈博憋住笑点头应允。
扶手盒那恰巧有把塑料梳子,王旭用力一捋,把梳子捋秃了。
“我头发不会是加了点水泥吧。”王旭叹了口气,大不了全部剃光,一个月后又是一条好汉。
晚高峰的渊鱼市区有目共睹,王旭主动选择走环城高速,绕了外围一大圈返校,虽然路程长了一倍,可耗时却比搭地铁还快。
“你算算,这里几张超速罚单。”见到渊鱼大学的门口,陈博方才敢把手从座椅上撒开。
“这已经不是超速罚单的问题了,我刚刚飙到150km,万一被拍到了,有可能会吊销驾照。”王旭长吁了口气,没像以往把车停在校道上,而是接着朝前开,想停在园区后门。
“知道怕了吧。”
王旭戏谑地笑道:“有什么好怕的,应该再快一点,这样摄像头就拍不清了。”
“真的是赶着去鬼门关报道。”陈博精疲力竭,胃口全无,只想活着走出车门。
车停在寥无人烟的后门,王旭直接选择翻墙进,由于门太高,陈博还帮忙垫了下。
“你宵夜想吃啥,我先回去帮你点好。”
“就最普通的牛腩烧汁饭吧。”
陈博似乎发现了王旭的软肋,以前从未见他如此慌张过,通常极端注重个人形象的家伙,不是自恋狂就是gay。
“我是不是应该搬宿舍了。”陈博意识到这个严重的问题。
绕了一大圈回前门,途中还被几只蚊子光顾了,陈博走三步停两步,步伐诡异莫测。
遇上送餐的小哥,陈博流利地报出了王旭的名字和手机号,拎着沉甸甸的外卖踹开了宿舍大门。
“哟,变回正常啦。”
“遇水塑性就失效了,我用了整整半瓶洗发水,那头发的质感,像是被人用鼻涕抹过。”王旭打算晚上去剃个平头,以此来摆脱这糟糕的一切。
“你说了什么啊,沦落至此。”陈博的语气里夹杂了几分同情,但更多地是幸灾乐祸。
王旭悔恨道:“我说我的梦想是成为超级赛亚人。”
“难怪了,然而超级赛亚人可不是菠萝头。”一顿调侃后,陈博把折叠桌摊开在过道,将外卖放稳。
“我的基因好像有点不太正常。”王旭掰开一次性筷,提到了下午体验时的情况。
“哪里不正常,你不是基因很优秀吗?”陈博没有说破。
王旭点头表示认同:“堪称完美的优秀,实在是反常,总觉得是刻意而为之。”
“你问问你家里人不就清楚了。”
身为知情人,陈博觉得这事还是让他父母亲自告知为好。
“不用问了,如果真是刻意的,他们也不会告诉我的。”
王旭对父母的脾性颇为了解,凡事都为了自己好,怀疑的种子在内心底埋下了,求知欲促使他慢慢钻研调查。
“你有听过另一套理论吗?是关于物种进化的,核心观点是人类为了追求所谓的‘正常’,不惜一切代价束缚自身的成长。”
“此话怎讲?我怎么听不太懂呢。”陈博挠挠头。
王旭举了个通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