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多呷村点小回来,三人的心情都很压抑,但是当着沙马老师的面大家又不好说什么。
等走到卫生院的时候,沙马老师和三人道了别。
“文老师,你明天还去吗?”
这虽然是一个很简单的问题,但是又确实是一个十分沉重的问题。文柏空迟疑了一下。然后坚定地回到:“去。怎么不去呢?”
“那好。明天我下来的时候,过来叫你。”沙马老师有些高兴地走了。
此时三人都觉得特别疲倦。其实并不是因为走了六七公里路走累了的原因。主要是大家看到了那样简陋破败的“教室”,心情特别糟糕。
回到屋里,竟然还觉得饿了。但是又不想做饭,遂洗了些土豆放锅里煮起吃。
“你真的要去多呷点小上课?”闻清风有些担忧地问他。
“要去。话都已经说出去了。无论如何都是要去的。只是看能不能想些办法把教室的条件稍微改善一下。你们也看见了,那算什么教室啊?简直就是猪圈!只是比猪圈多了几个石头。还重视教育!重视个屁!”文柏空开始发泄他的不满了。
“难道他们的眼睛是瞎的吗?看不见这些情况他们会把自己的孩子放到这样的教室里去上课吗?真是一群官老爷。”他继续发泄他的不满。
闻清风和木一都没有劝阻他。等他发泄完毕。俩人才开始发表自己的观点。
“条件确实是太差了。连一张课桌,一根板凳都没有,甚至连一块儿黑板都没有。我刚才仔细看了看。那面灰黑灰黑的墙壁,确实是用墨汁涂黑了当成黑板来用的。所以沙马老师写在上面的字,再一擦就很花,很模糊了。”
“你还是看出了一点儿问题。但是你其实不专业。我可以很肯定的告诉你,那个沙马老师平时肯定很少书写板书的。那块所谓的‘黑板’上面已经落满了灰尘。他只是在我们去了的时候演示一下。你没有注意那些学生的表情吗?他们一脸的茫然。这说明什么问题?说明他们平时就没有看黑板的习惯。”文柏空噼里啪啦又说了一通。说完,他又望向木一。
“木一,你在乡政府里工作,和领导些关系熟,能不能给他们说说好话,争取乡政府能够支持一下,弄个五六张课桌和板凳?”
看到文柏空满怀期待的眼神。木一也没有考虑那么多。满口就答应了下来。“好的。我一会儿回去就和他们汇报一下,不就是几张桌子板凳嘛?问题应该不大。”
闻清风:“嗯。话不要说得太满了。我估计你这个事情不好办。”
“为什么?”木一和文柏空几乎同时发出了疑问。
“你们想一下嘛。领导都是爱面子的。如果有办法解决,他们肯定早就给解决了。但是,刚才的情况你们也看见了。就那几个石头摆在那里。那冷的不是屁股,冷的是心啊!”
“那这些老乡些就不能想点儿办法。比如一家捐点儿什么出来,怎么也要弄些桌子板凳啊?毕竟是他们的孩子在读书啊。要不,我们去砍一些树来,自己动手给打些桌子板凳。”文柏空说了说自己的想法。
“砍树子是行不通的。”木一赶紧说。
“为什么呢?我都看见有些老乡家房前屋后都有树子。”
“因为这里的树子非常的少。老乡些房前屋后的树子也是他们留着给自己的儿子修房造屋用的。山上有些树子,但是都不大。基本上是碗口大小的,砍了实在可惜。而且,都是集体的。虽然这里的大京山核心区,给人的感觉就像是原始森林一样。其实,你也看到了。到处几乎都是光秃秃的。夏秋野草和庄稼覆盖上还稍微有些绿色。等到了冬春。那除了下雪,白茫茫一片覆盖上去,看着银装素裹。不然的话,就没有什么看头了。”
木一说完了,文柏空继续说。“你还是去给他们说一声。不然单靠我们三人,确实是一点办法都没有。黑板的事情倒是好解决。等下去考试的时候我自掏腰包去买一块。”
“你买一块黑板怎么弄得上来?你没有看见中心校的黑板都是在墙壁上糊了一层水泥砂浆,然后涂上黑色油漆,就当是黑板的吗?”闻清风立即说到。
“我知道啊。我说不是不是那样的。是一种可以拿起走的,简易黑板。是塑料材质的,大概也就长约一米二,宽五六十厘米那样大小吧。”文柏空解释到。
“这教学,讲究一个看、听、说、写(算)。如果没有黑板,是很容易读‘望天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