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照这个局面发展下去,别说他们,恐怕连江小鱼也难逃今夜。
不过,若只是白家跟慕容淑那点陈年往事,时过境迁已久,真的至于恨成这样吗?
看来爱情当真是把双刃剑,它不仅伤己。
一旦丧心病狂起来,根本就是在胡乱拉人用来垫背。
“伤这么重,先给他止血包扎一下吧。”欧寒说着便开始蹲身放下背包,准备往出取药。
松赞老爹开口阻止道:“没用的,普通的药物起不到任何作用。”语气里皆是满满的焦灼与忧虑。
顾思若插言不解道:“为什么?”
随之转头看了一眼南宫笙的伤口,又道:“既然是看得到外伤,为何药物会没用?”
听完他先是叹了一口气,继而望向南宫笙的目光中难掩悲伤之意。
接着抬脚走近他身边后俯身蹲下,难得的能从松赞老爹脸上看到慈爱之情。
他低沉沙哑的嗓音中极尽隐忍,“很疼吧。”边说边伸手握住了对方的双手,“警告过你多次不要轻易开启血眸,怎么就那么不听话呢…”
松赞老爹的手掌粗糙且布满老茧,但对眼下的南宫笙来说,他只感受到了满满的温暖。
欧寒只整理了下背包的功夫,等再看向他时,脚下一个没站稳,瞬间讶异倒地。
用惊恐万分的眼神难以置信的指向南宫笙道:“他…这是怎么了?”
估计五分钟都还没到,他的那些伤口忽然就开始蔓延腐烂,原先露骨的地方居然骨头都已经发黑塌陷!
原本一个俊秀的男生活生生的毁掉了一张脸,可若是任由它继续按照这个速度发展下去,恐怕连命都保不住吧?
“我们不能坐以待毙!”也不知为何,江小鱼差点死在浴缸里的画面轰然砸至他眼前,“救人啊!我们得救他啊!”
究竟是受了什么奇怪的伤会搞成这样?
眼见着松赞老爹不为所动,欧寒爬行着上前大声推搡道:“您倒是想个办法救救他啊!”
才几句的功夫,肉眼可见的,对方的情况又严重了几分。
“小帆呢…”他连讲话都有气无力,很想看看四周,可惜头已经无法自主抬起。
欧寒见状焦急道:“你要见他吗?我这就去给你找!”
“别!”急忙拦下他,“别找他。”
说着嘴角噙笑,一滴血泪顺着脸颊的腐肉流下,“别让他看见我这幅样子,千万别。”
闻言,顾思若紧皱起眉头。
他感觉,似乎,好像,哪里有那么一点不对…
要知道,他因为顾少倾的缘故,一直都十分抗拒同性之间产生超出友谊本身的其它情爱。
“欧寒。”想到此处,他顺嘴一叫。
等到对方转头与自己共视时,他想要的答案已经可以了然于心。
很明显欧寒早就看出来了,他用眼神把所有的信息在无声中交代了个彻底。
感情偏离轨道后,谁都很难说清楚原因。
可欧寒在南宫笙身上看到的,他对卫帆,的确是爱情。
在大本营出发时,松赞老爹明明说过,他受到了血眸的反噬,伤到了本源。
那伤极重,稍有不慎便会落下终身残疾。
轻则长年吐血,重则七窍流血最终爆体而亡。
所以明令禁止他跟随,并且让人把他赶紧送回南宫家的世代闭关之地,好好加以疗养,以求清除恶疾。
南宫笙那会只说了一句话就彻底扭转了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