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沈兵的办法后,循又气又急。
“你莫不是疯了?”
“在车轮上绑麻绳?”
“这就是你的办法?!”
“我道你是能改良马车,不想却是这么个糊涂法子!”
“绑上麻绳又能如何?就能让马车行上陡坡?”
“难不成你还会作法?”
……
或许是因为来自任务与命令的双重压迫,循早已失去了耐性。
此时一听到沈兵说的这么“不靠谱”的办法,就毫不客气的把他训了一通。
最后还加了句:
“你若是如此空闲,就过来搭把手!”
“咱们三日不眠不休,说不定还能完成任务!”
沈兵立时就瞪大了眼睛。
“什么?”
“三日不眠不休?”
然后心里一急,也就不管循是否听得懂了。
“不,师傅!你听我说……”
“马车之所以上不了陡坡是因为雨天路滑!”
“路滑即是地面与车轮之间的磨擦力减小,马匹才承受不住!”
“只要我等增加车轮的粗糙程度……”
正在用力推车的循听着不由火冒三丈,他把手中马车一放。
“闭嘴!”
“什么磨擦力、粗糙程度!”
“我三代操职木工,数十年从未听过在车轮上绑麻绳!”
“你到底是推还是不推?”
沈兵无奈的接过了循的位置推车。
但他还不甘心。
这怎么能让他甘心?
明知道只需要绑几根麻绳就能解决的事,却要因此“三日不眠不休”?
想了想,沈兵就一边推着车一边说道:
“师傅,事关我等生死大事,我又哪敢儿戏?”
“合则我们都是死罪,便让徒儿试一试又有何妨?”
“来去不过就是盏茶时间绑几根麻绳而已!”
“万一能成,也免了我‘砲师’百余人累死累活倒头来还要被问罪……”
这就是沈兵的高明之处。
首先声明一下尝试不会浪费多少时间。
其次又把砲师一干工匠拉来跟自己站一块。
正所谓众人拾柴火焰高,那时就不怕循不答应了。
果然,很快就有人心动了。
说话的就是苍。
“是啊,师傅!”
“就像师兄改良投石机!”
“谁又能想到只是如此简单的改变就能将射程增加一倍!”
“如今那投石机起身来。
他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一幕。
“尼玛这怎么回事?”
“只是绑上几段麻绳?”
“几个人推着都上不去的马车就能自己上去了?”
“这特么的要不是亲眼看到谁敢信啊?”
“这是人干的事吗?简直就是妖孽,要么就是会法术的神仙!”
其它工匠以及车夫也都看呆了,个个停下手中的动作望着那辆前行的马车。
只有那杨婷还没意识到发生什么,依旧怒气冲冲的训斥着:
“知道违抗军令是什么结果吗?”
“我看你等是活够了!”
“亏你还是个公士!”
……
沈兵反问了句:“校尉大人,我只要把马车弄上陡坡就可以,是吗?”
“是又怎样?”杨婷反问。
沈兵往前扬了扬头。
杨婷顺着沈兵指示的方向回头望了下,然后又接着骂道:
“那是马车自行上去的,又不是你……”
话还没说完就“咦”了一声。
“马车自行上去?”
“没人推?”
说着又回头好奇的打量着那马车,就像看一个怪物。
沈兵不理会那杨婷吃惊的眼神,只是朝循投去询问的目光。
循不得不服气,他点了点头,略带尴尬:
“就按你的方法做!”
“给车轮绑上麻绳!”
众工匠立时爆发出一声欢呼,就像打了场胜仗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