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皇子虐.杀二驸马的事,像『插』了翅膀一样,迅速传遍京城。
当天晌午,四皇子就被大理寺的人带走关押。
紧跟着都察院御史联名上奏,弹劾四皇子狂妄自大,草菅人命,暴虐无道,恳请皇上重罚。
其他皇子都懵了,老四/四皇兄好端端的,怎么就杀人了。杀得还是二驸马。
惠贵妃立刻去宣德殿外求见明玄帝,然而却被拦在了殿外。
宣德殿内,都察院御史们唾沫横飞,将四皇子贬得一无是处。仿佛四皇子生下来就一直在闯祸,从来没干过一件好事。
明玄帝面沉如水。
这个时候,二驸马的家人也收到消息,来求明玄帝主持公道。
明玄帝:………
宣德殿外,惠贵妃难得放下身段,跟二驸马的双亲说好话,然而只得到二驸马母亲的冷嘲热讽。
二驸马的大哥寒声道:“惠贵妃,我弟弟一条活生生的人命,不是你一句轻飘飘的误会就能抹去的。”
“更别说四皇子还将我弟弟虐杀致死,这笔血海深仇,我们不可能不报。”
惠贵妃脸『色』一变,“那你们待如何?”
二驸马的大哥冷笑:“如何?自古以来,皇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四皇子杀了我弟弟,他就要给我弟弟偿命。”
“好大的口气!”三皇子厉声斥道,他大步走过来,扶住摇摇欲坠的母妃,才继续道:“二驸马是个什么玩意儿,值得老四给他偿命。”
二驸马的家人倒吸一口气,颤巍巍指着三皇子:“好,算你横。我看到了皇上面前,你还横不横得起来。”
这时太监来传话,召二驸马家人觐见。
等人走了,惠贵妃眼睛一眨,眼泪再也压不住夺眶而出,她气道:“你跟他们说话那么强硬干什么,你想害死你弟弟吗。”
“母妃,你还没看明白吗,这事压根就不可能善了。你做小伏低,除了助长对方的气焰还能有什么用。”三皇子之前何尝不想跟二驸马的家人私了,他都做好大出血的准备了。
可他刚才过来,正好听到二驸马的家人要老四给二驸马偿命,简直是荒谬。那还不如硬撑到底,大不了鱼死网破。
“母妃,您听我说,我们这样……”
他们又等了一会儿,小太监过来传他们进去。
惠贵妃用手帕擦掉眼角的泪,抬头挺胸,面寒如霜,宛如一个即将上战场的女战士。
他们进去后,向明玄帝行过礼,惠贵妃当先发难:“都说知子莫若母,本宫的儿子本宫最清楚。”
“四皇子秉『性』纯良,除了冲动一点,再没什么别的『毛』病。先前四皇子都跟二驸马处得好好的,为何突然动手,难道这里面就没什么猫腻吗?”
一名御史道:“哪怕有什么矛盾,四皇子也不该将二驸马打死,还是用那么残忍的方式。”
惠贵妃:“笑话,你现在连是什么缘由都没弄清楚,就急忙跑来问罪,不得不让人怀疑你的用心。”
“惠贵妃娘娘这话有失偏颇,四皇子是您亲子,您当然帮着他说话。”
惠贵妃:“正因为四皇子是本宫亲子,本宫比任何人都了解他,所以知道他不会无缘无故做出这种事。”
“你,你这是胡搅蛮缠。”二驸马的亲娘差点没气晕过去,吧嗒吧嗒掉眼泪:“我儿身死,人证物证俱在,你竟然还要狡辩,这还有没有天理了。”
二驸马的亲爹和大哥转移方向,朝着明玄帝跪下,磕头,“求皇上替二驸马主持公道。”
都察院御史也跟着跪下:“微臣恳请皇上秉公处理。”
其他人跪,惠贵妃和三皇子也跪:“求皇上/父皇明察,还四皇子清白,莫让好人蒙冤。”
明玄帝看着台下跪了一地的人,太阳『穴』突突跳,少顷,他沉声吩咐:“此事到底如何,传二公主细问便是。”
二驸马的亲娘一瞬间有些慌『乱』,二驸马怎么对二公主的,她虽然不知道全部,但也晓得个七七八八。以前她还特骄傲自己的儿子有本事,把一国公主都踩在脚底下践踏。
现在………
“皇上,四皇子是二公主的嫡亲兄长,她自然是要帮着四皇子说话的。二公主的口供做不得数啊。”
惠贵妃刚要反驳,明玄帝就先开口:“是非曲直,朕自有判断。”
其他人闻言,一时老实下来。
二公主在四皇子被带走后就进了宫,所以这会儿小太监跑出去通传,不到一盏茶的功夫,二公主就来了。
“儿臣见过父皇。”
明玄帝:“起来吧。”
惠贵妃立刻扯住女儿的胳膊,“端静你说,你四皇兄打二驸马是不是事出有因。”
二驸马的亲娘也拽住二公主的另一只胳膊,厉声道:“二公主,人在做,天在看,你要是朝二驸马身上胡『乱』泼脏水,二驸马死了变成鬼都不会放过你。”
大内侍瞧见明玄帝脸『色』难堪得厉害,尖声道:“肃静,宣德殿内,不得喧哗。”
惠贵妃和二驸马的亲娘这才住口,明玄帝看着二公主,“端静,你说。”
惠贵妃手上加重了力道,眼神不停警告二公主。
二驸马的亲娘同样也不甘示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