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主子一向是不管这些杂事的,来这里只是为了寻王妃罢了。
前些日子立了冬,天气彻底冷了下来,何晏在肃亲王的催促下,早已穿上了厚重的冬衣,包厢中的炉子此时还没热起来,他便抱着自己的小手炉,揣着手缩在位子上,略有些尖下巴陷在雪白的狐毛围脖中,衬得本来就不大的脸更加小了,让肃亲王想起何晏养的那两只圆圆胖胖的小兔子,让他很想抱在怀中圈起来。
只是那两只兔子实打实的胖,他们家王妃只是衣服裹多了,一旦剥了衣服,就会瘦巴巴的让人心疼了。
肃亲王刚从外面进来,身上寒气未消,虽然很想将缩成一团的王妃搂在怀中,终究还是克制住了自己的yù_wàng,先去炉子旁待了会儿,驱散了身上的寒气,才上前一把将人搂在了怀里。
何晏穿的本来就臃肿,被人一搂便觉得有些喘不过气来了,于是他艰难的伸出一只手,在肃亲王胸口推了推,皱眉道:“松开一些。”
这人和他不一样,一点儿都不怕冷,穿的还是秋日的那套薄衫,他将手按在肃亲王胸膛上的时候,还能隔着衣物感受到他胸膛上的热度。
肃亲王闻言直接托着臀部将人抱了起来,霸占了何晏先前做的椅子,然后将人放在自己腿上,松松地搂着腰。
得,这下确实是松了一些。
何晏本来想形式x_i,ng地挣扎一下,但他穿的实在笨重,还被人圈在怀里,连挪动都有些不方便,最后也懒得动了,揪着他的衣领问道:“今日这么早便下朝了?”
肃亲王抓住那只手亲了亲,含糊道:“嗯,今日可以陪你。”
何晏将手往回缩,却被人攥紧了没能缩回来,便拧着眉道:“不要你陪,你只会将人吓得不敢说话,妨碍我做事。”
肃亲王眼神一沉,绷着脸不说话了,手上的力道也松开了。
何晏的手被放开,滑落在了肃亲王肩上,他犹豫了一下,没有收回手,而是抬手将手心贴上了肃亲王有些粗糙的脸。
虽然在一般人看来,肃亲王此时正是一脸y-in沉凶狠,可何晏对上那双眸子,分明在其中看到了一丝不明显的失落。
何晏用拇指划过他唇角,淡声道:“有什么事就直说,总是憋在心里等我去猜么?”
其实自从肃亲王因为二皇子一事进宫后,便一直有些不对劲,尤其表现在时时刻刻都要粘着他这上面,这人本来就是个独占欲极强的x_i,ng子,这一个月以来更是紧张地恨不得将他揣进兜里一般,除了上朝之外,无时无刻都要盯着他。
就算上朝的时候,也少不了有探子盯着他的一举一动,然后将这些都巨细无靡的回禀给肃亲王。
他其实多少猜出了一些。
无非还是因为四皇子一事罢了。
他一个没有任何门路的男妻,处在深宅之中就能平白无故地知晓连肃王府的探子都打探不到的事,这个疑点简直大得让人想忽视都难。
所以何晏选择向肃亲王揭露四皇子的谋划时,就压根没打算隐瞒自己身上的不合理之处。
客观上来说,他自己的势力并不足以搞垮四皇子,当然,考虑到他在j-i,ng神力上的巨大优势,费心谋划一番也是很有希望的。但既然能借助肃亲王的势力,轻轻松松、顺理成章地解决四皇子,他为什么要自己小心翼翼地
他是绝对相信肃亲王不会因此忌惮自己的,对于自家爱人,他这点自信还是有的,而四皇子这事圆满落幕,一点儿没牵扯到他头上,也验证了他的想法。
所以从那以后他就一直在等,等这人主动来问,
只是虽然他知道自家凶巴巴的王爷对着他一直有些怂,却没想到他能怂成这样,宁愿整天绷着神经护眼珠子一样盯着他,也不肯捅破窗户纸问他一句。
好像生怕挑明了这些事,他就会消失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