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导主任唤她到办公室里聊天时, 她心里一惊, 生怕哪门课又不可避免地挂了科, 那她给伍秉国的“明年毕业”的承诺也就完成不了了。
她已经做好求爷爷告n_ain_ai的准备,可教导主任笑得温柔, 双目含笑,活像菩萨。
伍长童忐忑——其实也没那么忐忑——试探问道:“您找我什么事?要有哪科需要补考吗?”
教导主任说:“听说你最近搞了个音乐剧?”
“莫非影响毕业?”伍长童没回答, 只是琢磨着这么问莫非是不让搞?
教导主任笑了一下, 说:“别多想, 愿意投入是好事,但也不能完全不问窗外事儿吧?还有半年多就要毕业了, 家里有什么安排没?”
既然是来探口风的, 那就说明不用担心学分的问题。只要不用c,ao心这个,伍长童就觉得特别舒坦,她耸了耸肩膀, 说:“不知道,我就答应了我爸拿到毕业证。接下来干什么, 再想吧。”
不想也可以, 她是伍秉国的独生女, 只要不犯原则x_i,ng的大错,不惹是生非,非但饿不死,还能过得很好。人哪,没那一口气, 就会瘫软着废掉。伍长童没有栗雨青做内在驱动力,实际上早已疲了。只不过有个音乐剧推着走,暂时察觉不出来罢了。
一问未来,骨子里的“无趣”就爬了出来。
教导主任盯着她看了一会儿,眼神充满试探。直到伍长童忍不住开口的前一瞬,教导主任才说:“学校有个公费留学的机会,你想去吗?”
公费留学?伍长童的第一反应是——“跟我有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