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君说:“老狐狸们做事,我们捉摸不透的。你别c,ao心这个啦,跟以前一样生活就好啦!对了,我过几天有个拼盘演唱会,你想去吗?我有vip票,保证不吵。”
关君说的没错,伍长童活了二十多年,就没接触过商场上的事情。伍秉国不愿意让她参与,她一个人干着急也没什么用,最要紧的还是乖乖做好自己的事情,别让伍秉国因为自己分心就好。
伍长童强打起j-i,ng神,说:“好啊,时间?地点?”
关君笑眯眯地将票塞到她手里,说:“那我到时候来接你!”
伍长童看着票面,这场馆她去过,扫一眼座位就知道是最佳观赏区域,真是实打实的vip。她笑了笑,说:“你唱哪几首歌?我先熟悉熟悉,到时候也好给你打call。”
关君却摇了摇头,说:“我不缺粉丝,我只是想让你看着我而已。唱什么歌不重要,喜欢就拍拍手,不喜欢就跺跺脚,我不想你装着喜欢我……”
关君语气似乎另有深意,伍长童忍不住抬头看她。
关君便笑眯眯地补上了三个字:“……的表演。”
伍长童吃了自家老爹的亏,鬼使神差问道:“不会有栗雨青吧?”
话还没说话,就见关君笑容瞬间凝固,有些难为情道:“……有。”
……见鬼!
关君小心翼翼问:“那你还去吗……”
伍长童望着关君脸上的表情,叹了口气,只好妥协:“去,有你就去。”
她是去看关君的,又不是去看栗雨青的。就当自己仍旧脸盲,不喜欢的人无视就好。
作者有话要说: 1.16修
☆、资格论
拼盘演唱会当日, 关君果然亲自去接伍长童了。
伍长童问:“不彩排么?”
关君笑了一下, 说:“昨天彩过了。你眼睛完全好了么?会复发么?”
伍长童摇了摇头, 这脸盲症娇气得很, 似乎仅仅是个心理疾病而已,一旦自己想通, 便药到病除。但她没来得及把病情进展告诉别人,除了关君以外, 其他人都以为她还顶着一双自带马赛克的眼睛。
关君就笑了笑, 说:“那就好, 待会可别把我跟伴舞弄混了。”
关君领着伍长童坐在前几排的正中间,还有些不好意思:“没弄到第一排的票, 不好意思哇!”
伍长童对她说明其中玄机:“其实这里才是最好的, 场地太小,第一排被音箱一挡,就什么都看不到了。有一次也是这儿, 我拼死拼活弄了第一排的票,反而弄巧成拙。”
栗雨青到哪里表演, 伍长童就跟到哪里。栗雨青越来越红, 她也几乎把全国所有场子都跑了一遍。哪个场馆音响不错、每个场馆坐哪儿效果最好……她都心里有数, 甚至还列了个表。
托这个的福,她在布置舞台的时候能够考虑不同区域的视觉效果,也算是日积月累得来的经验。
人生际遇不可捉摸,哪怕是被自己弃之如弊的荒唐年月,也总是独特的, 让“某一个人”成为“某个特殊的人”。
伍长童坐定之后环顾四周,发现自己周围都是媒体朋友,而粉丝啧聚集在稍远一点的地方。粉丝们凝聚力强,抱团抱得格外紧密,不同粉丝群体之间泾渭分明,有的还统一了着装,扫一眼就能知道是谁的粉丝,还能直观感受到各自偶像的人气高低。
伍长童先是下意识寻找栗雨青的灯牌,不出所料看见了几个熟识的小伙伴。一起追过星的情谊,跟一起上过战场一样深厚。有人注意到了伍长童,甚至对她挥了挥手。伍长童也微笑回应。
她要跟栗雨青划清界限,却不是跟粉丝们。虽然因为脱粉而渐行渐远,但她们也是真诚祝福过自己“一切安好”的。
紧接着,伍长童搜寻起关君的灯牌来。选秀才结束了几个月,按道理来说应该流量井喷、粉丝j-i血满满才对。可她看了两圈,只在入口处找到了两块稀稀拉拉的灯牌,周围汇聚着小猫三两只,看上去格外颓唐。
伍长童做惯了应援,知道一定出了什么问题,于是离开了自己的座位,走到那群小姑娘身边,问:“你们是‘奖杯’吗?”
奖杯是关君的粉丝名。
小姑娘们前一秒还在热火朝天地讨论着什么,此刻都看向伍长童,急冲冲地问问:“你是会长吗?带灯牌或会旗了吗?”
“你知道会长在哪里吗?”
小姑娘们七嘴八舌地问,脸上都是病急乱投医的焦急神态。伍长童很快弄清楚,原来这次拼盘演唱会的应援是后援会组织的。会长因故请假,可负责带灯牌和会旗的那个人却迟迟未到,在群里怎么呼唤艾特也不出来,不知是不是出了意外。
大家群龙无首,十分激动,也无暇盘问伍长童到底是谁、群里昵称叫什么了。
愿意跑活动的,大多是凭着一腔热血撑着的小粉丝,没了组织就不知道该如何行动,连主办方安排的座位都找不到。伍长童举惯了相机,竟然还能注意到里头没一个炮姐……
早知道,自己就把相机带上了。
伍长童看到她们便想到自己,当年她第一次进录制棚也是误打误撞,跟在男主角的粉丝后头才混进去的。后来她才知道,没票的人其实不让放进去,她是个头太矮,没人注意。
小姑娘们脸上藏不住情绪,伍长童忍不住问:“你们知道该坐在哪儿么?”
“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