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的奈良,看似平静,实则暗潮涌动。
监牢内,一个披头散发的青年男子斜躺在干草堆上,看着铁窗外的点点繁星怔怔发呆。
五年了,终于就要逃出生天了,严云星你个狗日的,不是说好来旅游的吗?劳资特么连富士山长什么样都没见过,连北海道的鱼都没摸过,就搁这儿做了五年犯人,头几年还特么每隔几月给我来一次生死时速,好不容易演到了第七部,特么男二没了,真是日了狗了,害的你爸爸我每隔几天就得受加藤老变态一顿毒打,劳资都怀疑劳资是不是变成抖m了,等劳资出去一定要狠狠宰你一顿,让你不早点来救我!
哎……算了,你也是个二百五,咱俩谁也比谁好不到哪儿去,你被关了五年,我也被关了五年,你在最二的章节出场,我在最二百五的章节出场,得,咱谁也别埋汰谁,难兄难弟,同病相怜呐。
还有火儿那个鬼灵精,冷锋那个面瘫,姚霜那个聪明鬼,宫大美女那个大妖精,我那每天絮絮叨叨的老哥,风情、恨情、真情几位兄妹,落叶飘零的兄弟们,不知道他们怎么样了?
还有……
还有我那可怜的蓝惜姐姐。
你到底在哪啊?
小墨很想你,你知道吗?
“咣当……”
那是铁锁被打开的声音,加藤君一这个变态又要来虐待我了吗?
“吱呀……”
那是木门被推开的声音,老狗,你本事把爷爷脖子上的百斤枷打开,看爷爷我不把你打的满地找牙!
“萧墨,收拾收拾,走吧。”
一声熟悉而又低沉的嘶哑男声,不是老狗,是男二?是男二来救我了!
无情睁开了眼,看到那熟悉的身影,兴奋的一跳蹦了三尺高,大笑道:“男二,你终于来陪我演第八部了,我可想死你了!”
那中年男子一如既往一副冷淡的模样,甩给了无情一身狱卒的衣服,沙哑道:“这一次,是最后一次了。”说着便给他解开了脖子的枷锁。
“啊?”落叶无情扭了扭酸痛的脖子,似乎有些不理解这人突然冒出的一句话,不过转念一想,却又恍然大悟,“那当然了,哼哼……我云星兄弟来救我了。”
无情喜不自胜,开始穿戴起那身狱卒的衣物,谁知那中年男子又是没头脑的说了一句:“和天魔王没关系。”
“嗨呀,都这时候了,就别藏着掖着了,我知道……”无情刚说了几句却突然感觉到有一丝不对劲,平静下来仔细一想,不对呀!他怎么会知道我和严云星现实中的名字?
无情停下了穿衣服的动作,走到中年男子身边,前前后后仔仔细细的打量了一遍,终是忍不住开口问道:“你真不是严云星派来的男二?”
中年男子难得的露出了一丁点笑容,但这笑容看起来,却有那么一丝的惨淡。
“五年前,我就告诉过你,我不认识天魔王,我也不想救你,但一切皆有缘由,你出去之后,快乐的……好好的活下去吧。”
无情感觉到了男子语气中那股浓烈的悲伤,仿佛今夜过后,他的灵魂就要死去,埋葬在这暗无天日的奈良城内。
无情的心情也受到了感染,垂眉低沉道:“恩人,不管您想不想救我,您永远都是我的恩人,最后一面临走之前,您能否告诉我您的姓名?”
男子低头沉思了片刻,轻声叹气道:“姓什么已经不重要了,我的名字……呵……叫天空。”
“天空?”落叶无情脑中快速回忆,自己似乎并没有叫天空的朋友,现实中,好像也没有,无情张了张嘴,想要再问时,却被天空冷声打断。
“别想了,我也什么都不想说了,狱卒都被我清理干净了,加藤君一也已经离开了奈良,走吧,走得越远越好,离开奈良,离开东瀛吧。”
天空说完便直接化作一道清风而去,消失的无影无踪。无情看了一眼自己呆了五年的地方,心头忽而一股无名火起,操起地上的一柄东瀛倭刀,便往牢房深处走去。
卸去了百斤枷锁的无情,早已不是五年前的无情,加藤君一的离开,让他心中憋了五年的怒火无处释放,“咔咔咔……”太极心法运转开来,长刀向前,顷刻间便将所有牢门铁锁打开,这里边关着的不是死刑重犯便是奈良逃兵,无情一把扯下身上的狱卒衣物,操起墙壁上的火把,顺手便将其扔进了牢内干草垛上。
那群犯人一个个都被无情的大动作惊醒,皆是一脸疑惑的缓缓移步至牢门前,生怕这是变态的加藤君一所设计的圈套,被他那变态的御风术抓回来,又得是一顿毒打。
然而落叶无情一番话,却是打消了他们疑虑,激起了他们的斗志,勾起了隐藏在血液深处的兽性。
“醒醒吧!狱友们,兄弟们,天女皇陛下的大军就在城外摩拳擦掌虎视眈眈,加藤君一要完了,源赖朝要完了,奈良城要完了!兄弟们,跟我杀出去,去接应天女皇陛下,待到女皇军至,奈良的金银钱财、珠宝女人,就都是我们的了!冲啊!”
“嗷嗷嗷……”这群曾经游离在生死边缘的罪犯们兴奋的蹦跳着、嚎叫着,在落叶无情的带领下,一把火将监狱烧了个干干净净,随即拼死冲进兵器库,抢到倭刀长枪,于城内四处杀人。有那品性恶劣的,冲进了寻常百姓家;有那贪恋酒色的,冲进了惨淡的酒楼妓馆;有那大胆不要命的,冲向了城主府与卫兵们厮杀,奈良城一时间烽烟四起,城内百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