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午时分,大理城贾府外,杨越统领的禁卫军将贾府四面八方围了一个水泄不通。
此时贾府府门紧闭,杨越却也是不着急,你贾府家大业大,还能跑了不成?就在杨越骑着马快要睡着之际,严云星却是在严紫衣的搀扶之下挤到了府门口,身后跟着姚霜等人,而贾贝宾也在严冷锋的羁押之下挤到了前面。
“杨老哥,你怎么又睡着了?”严云星眯着眼抬手遮挡了一下有些刺眼的阳光,杨越听到严云星到来,急忙睁开朦胧的惺忪睡眼,努力的挤了挤眼睛故作大声道:“没有啊,我哪里有睡着?这么重要的时候你杨老哥我怎么会睡着?”
“杨老哥,说这话之前麻烦你先擦一擦你眼角那浓浓的眼屎好吧……”严云星一脸“鄙夷”的看着杨越,说完还有些嘲弄的咂了咂嘴巴。
杨越听闻自己眼角有眼屎,急忙撸起袖子狠狠的抹弄了一番,大军当前,可不得注意自己的形象嘛,只是杨越擦了半天却丝毫没有感到有一颗颗粒物的掉落,这才反应过来,严云星这货是在开他的玩笑呢……
“严云星,你大爷的,哪里有眼屎?你才有眼屎,你全家都有……”杨越一脸不满的狠狠白了严云星一眼,严云星看着杨越那如同小孩一般赌气生气的模样,忍不住噗嗤一声笑出声来,紫衣也是强忍着笑意,小脸憋的通红,这杨老哥,还真是老小孩心态啊……不过也还蛮可爱的……
就在严云星、杨越二人闲侃之际,贾府的大门却是缓缓的打了开来,府外众人抬头一看,只见大门口缓步走出三人,其中两人一个是洛阳十三鹰的老大秦鹰,一个是通瓦族的大长老柳十生,居中的这一位严云星却是不认识,只见他留着一缕山羊白须,脸上皱纹满满,一副饱经风霜的模样,年龄大约在五十岁上下,严云星刚要开口问杨越此是何人,贾贝宾却是瞬间跪倒在地,朝着那位老者方向重重的磕了三个响头。
“父亲!孩儿不孝,为家族惹来如此重大灾难,但还望父亲看在我是您亲生儿子的份上,救孩儿一命啊!”贾贝宾磕完头之后便向那位老者哭诉起来。
“你就是贾思谋?”严云星眯着眼看着居中那位老者开口问道。
“不错,正是老夫!”贾思谋手捋白须大声回应道,随后便看了看跪倒在地哭哭啼啼的贾贝宾,接着开口道:“不知杨城主、严教主二位此是何意?纵然战争有胜败,但又何必绑缚犬子来威胁老朽,这岂是正人君子之行为?更何况同为大宋子民,又无血海深仇,何必将事情做得如此之绝……”
严云星听着贾思谋的话语却是轻笑了一声,只听他朗声道:“你我之间是本无血海深仇,你做你的商会,我管理我的五毒教,但你贾思谋为何生意刚一做大,便要来打压我五毒教,这其中与洛阳十三鹰的种种勾当,其实早已经是路人皆知了,你也不必再强行狡辩什么,你我两家之间仇恨早已种下,现如今,仇恨早已生根发芽,也该到了你品尝品尝恶果的时候了!”
“哎……严教主为何如此这般执迷不悟呢?”柳十生此时却是开口帮贾思谋说话了,只见他上前一步又长叹了一口气,接着说道:“众多周知,你五毒教黑金山一战,毒杀了西南五万人众,这些死去的儿郎也有父母兄弟,也有亲朋好友,如果他们的亲人朋友也都来找你算这笔账,那你该是如何收拾?也要一个个毒气坑杀,一个个斩草除根?严教主,做人千万要留一线呐!”
严云星听完柳十生这番劝告却是冷笑了一声,只见他冷冷的盯着柳十生朗声道:“柳大长老又何必搬出那可怜的五万西南儿郎,逝者已逝,我承认是我严云星一条毒计毒杀了他们,但明是非者一眼就能看得出到底是谁导致了他们的死亡,不是我,也不是五毒教,而是领着他们走向灭绝之路的贾氏商会!若没有贾氏挑衅在先,我严云星何至于想出那计谋来对付他们,他们又何至于落到那般悲惨下场,说到底,这一切的罪魁祸首不是贾氏商会是谁?”
“强词夺理!简直……”柳十生在严云星话音刚落便怒冲冲的喊出这么一句。
“柳!长!老!”严云星却是瞬间以更高亢的声音盖住了柳十生的话头,丝毫不给柳十生还嘴的机会,众人只听他继续大声说道:“我话还没说完呢柳长老!镇阳湖谈话,我已经给足了你通瓦一族的面子,放过了你们的少族长,可你却为何如此的不识抬举!我五毒教与你有何冤仇?你要几次三番的为难于我,是你通瓦族与贾氏商会早就勾搭在一起?还是说你通瓦一族天性忘恩负义,忘了我严云星曾经给过你面子放过了你们少族长?我严云星虽然年轻,但长到这么大,却还从未见过有如此厚颜无耻之人!可能是我阅历太少,见识太浅,不过我今天终于是见识到了!你柳十生为老不尊,忘恩负义,我实在是替你们通瓦族感到羞愧!亏得你还有脸站在这儿劝说我?我要是你啊,我早就找个地缝钻进去了,人活一张老脸,树活一张老皮!柳长老,保住你的老皮,还望自重呐!”
“严云星!你……你……很好……很好!”柳十生被严云星这一通臭骂骂的几乎快要背过气了,而严云星一方手下众人皆是强忍着笑,个个脸都憋的通紫,然而还是有那忍不住“噗嗤”一声笑出声的,这一声笑好似会传染一般,就像那导火索,接二连三的有人跟着笑出了声,很快贾府外就被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