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旉又岂能安心得下,但事已至此,他已别无选择,只能无奈地点头。
胖子闯下大祸,又连累了华旉,心中万分愧疚,伺候华旉吃过了晚饭,又赶紧忙着去给华旉收拾房间,送华旉去休息。
此事尚未了结,胖子心里也不踏实,又回到了云羿房里,说道:“现在可怎么办啊?”
“你先回屋上点药,我再想想办法。”云羿也是为此事感到焦头烂额,但他此时也是毫无头绪。
“我这点伤不算啥,”胖子摆了摆手,怏怏地坐到了桌旁,“华伯是无辜的,他们怎能对华伯下手?惹急了我,把他们杀得干干净净,一了百了。”
“你理亏在先,有什么好说的?你现在不想办法解决问题,还打算把人家灭门?”云羿闻言皱起了眉头。
胖子自知失言,说道:“我也就是那么一说。”
“你先回屋去,我再想想。”云羿撵胖子出门。
胖子无奈,只得耷拉着脑袋回屋去了。
被胖子医死的可是官宦人家的女眷,想要妥善处理此事的可能并不大,若是对方派人再来,也不能打,不然梁子越结越深,如果真像胖子说的直接把对方杀了,那就着一名约摸四十来岁的道人,那道人颌下蓄须,额前绑着一条黄色幅巾,手提长剑,身着黄色对襟道袍,道袍两袖绣阴阳,对襟绣八卦,好生气派。
看到对方这身扮相,云羿有些诧异,黄色道袍在道门各派中并不常见,只有太平道的道人穿着。此外,道人有冠巾的习惯,但少有戴黄色幅巾的,而当年张角举兵起事的时候,其部将士便以黄巾裹头。
双方相距不足五丈之际,各自命令坐骑暂止身形,于半空之中彼此对视,凝神警备。
云羿看不透对方修为,已知此人并非泛泛之辈,应当是太玄高手。
“你就是害死刘大人家眷之人?”那黄袍道人打量着云羿道,“在下太平教唐周,还未请教道长尊号上下。”
“贫道玉宸派云水清。”云羿抬手还礼,唐周这个名字他有些耳熟,好似在哪里听过,只是一时想不起来。
“玉宸派?”唐周诧异道,“你是乌角子的弟子?”
“正是。”云羿点头,乌角子就是左慈的道号。
“玉宸派早已名存实亡,乌角子丧家之犬,乃我道门败类,偷鸡摸狗之徒,你怎会拜他为师?”唐周冷笑道。
听得唐周恶语伤人,云羿心头陡起怒火,正要发作,却突然想起了唐周这个人,此人乃是张角的亲传弟子,当年张角起事时便是此人叛变,走漏了风声。
“太平教主张角敢与天下群雄争锋,倒是豪气干云,怎会教出唐道长这等背信弃义之徒?”云羿冷笑道。
唐周听见自己老底被云羿揭穿,顿时臊红了脸,随即面色转冷道:“唐某来此是受人所托取你性命,你不过区区太素修为,不是唐某的对手,你识相的话就交出六甲神兵术。”
“什么?”云羿佯装不懂,心中却是一凛。
“你别装模作样了,乌角恶贼盗取丁甲派绝技六甲神兵术的事早就不是什么秘密了,前几年丁甲派倾巢而出在扬州围捕两个道人,连尘阳子和尘风子都出动了,除了六甲神兵术,还有什么东西值得他们如此的大动干戈?”唐周冷笑道,“你也别再遮遮掩掩,我当年打听过这件事,当年丁甲派追捕的那两个道人中,有一个道号就叫云水……”
唐周一个“清”还没来得及出口,云羿已然神授仙鹤前冲,挥剑横扫,急斩唐周六阳魁首。
唐周尚未来得及拔剑,他脚下的黑鹰已经振翅飞高,助唐周避开了这凶险的一击。
“出手偷袭,全墓饷骼诼洌贫道这便替天行道,除了你这道门败类。”唐周居高临下,拔剑出鞘,挥剑急斩,剑气延伸竟然可达二十丈。
云羿见状不由得骇然大惊,唐周发出的剑气足足比他长出十丈,硬碰硬肯定不成,当即神授仙鹤向下俯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