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嫂上回没逮到兔子,但这一回她给挤在最外头,皮草没看着,一手捞一个,居然捞到了两只肥肥的兔子。
“兔子,这儿有兔子。”守株待兔,把大嫂都乐坏了。
屋子里,地上全是兔子拉进来的草,草里面还有好几只吱吱乱叫,皮肤红红的小兔子,大兔子跑了,把它们全留在这儿。
苏樱桃在梦里只见过被公安收剿的皮草,但在现实中,像她这样的小姑娘,见过的只有王寡妇跟记分员好了之后,记分员送给她的烂羊皮袄,就那,一冬天王寡妇暖和的不得了,整天拿手搧着脸,说自己热的不行。
而现在摆在她面前的,满目琳琅的,除了能穿的皮草之外,打开一个柜子,里面还有码的整整齐齐的,毛特别长的,熊皮皮草呢,这看起来像是毯子一样。
“大家甭四处看了,赶紧把这些皮草都卷起来,要把皮子卷在外头,把毛卷在里头。”苏樱桃自己都贼激动,更何况几个嫂子。
“哟,这儿有鸟,这件衣服可惜了,给老鼠打了好多洞。”四嫂拎起一件,扑里从里面往外扑腾的鸟儿说。
“真可惜,原来的日本军官太太就穿这个,但比这鲜亮的多,这上面全是灰。”毛纪兰伸手摸上一件,只觉得里面活突突的,突然把手一紧,一把抽出个东西来,吓的珍妮哇的就是一声!”
“蛇,好大一条蛇。”汤姆也尖叫了起来。
“嘘,孩子们,可不敢乱叫,万一招来人就麻烦了。”毛纪兰连忙说。
将近手腕粗的一条蛇,大概是因为在蜕皮的原因,整条蛇都是僵的,毛纪兰把它拎到外头,一手抓着它的脑袋,一手将它缠到了一条棍子上,再小心松手,把那棍子给甩远了。
“危险吧,要是你们,早叫蛇给咬了,还是我经验丰富吧?”把蛇一放,大家当然都大松一口气。
“娘,您确实厉害,要不您再给咱们看看,还会不会有蛇?”苏樱桃假装自己也怕了,赶忙躲到了后面。
但是,她从一张皮草里摸到一把日本人原来用的王八盒子,不动声色的,就把它给揣兜里了。
这东西要现在拿出去,就是日奸的有力证据,她必须得好好藏起来。
一条蛇让毛纪兰展示了自己的本领,震住全场,她再进屋,毕竟是婆婆,就能让大家分工有叙了。
“老大媳妇,你去叠皮草,老二媳妇,愣着干嘛,把那绳子捡起来,捆东西,老四媳妇,就你会偷懒,把兔子放下我拿着,你来背皮草。”
风卷残云,也不过半个小时,这间屋子除开被老鼠咬的没法用的东西,总共有十二件皮草衣服,四张皮草毯子,这要拿回去修理一下,缝在衣服里头,不比棉花暖和?
连捆带背,一行人出了屋子,把门照原样扣上,就得往回折了。
来的时候毛纪兰是抱着珍妮的,走的时候珍妮给邓昆仑自己抱着了,而汤姆则紧紧的牵着苏樱桃的手,亦步亦趋。
毛纪兰嫌麻烦,就把这个身上总是一股奶味儿,还染个假黑头发的小伙子一把拎着抱了起来,亦步亦趋的走在了樱桃身边。
而邓昆仑呢,因为某种自认为的疑惑,也亦步亦趋,跟在樱桃身边。
“小苏同志,你是怎么知道这间屋子的?”邓昆仑心里总有点隐隐的怀疑,觉得哪儿不对劲,所以要跟着苏樱桃。
她知道万人坑时没有劳工的尸体,还知道密林农场里有日本军太太的皮草,这些,绝对不是一个普通的女孩子所能知道的。
“我也是听父母讲的呀,说原来的日本军官太太特别爱穿皮草,那个日本军官专门给太太搞了一个皮草生产线。”其实这事儿有漏洞,因为要真的人人都在传言这种事情,肯定会有人进林子里来找皮草的,不可能日本人走了三十年,这些东西还放在这儿。
作为一个曾经属于日本人的大型工厂,这地方不是没出过日系间谍,而日系间谍,可是关乎着邓昆仑的性命的,毕竟他现在是秦工唯一可以供血的设计工程师,不论日系还是美系,抑或对岸的间谍,对于他都是杀无赦的。
他的脑袋要古东方来说,叫悬赏,据说就在对岸的,老蒋麾下,间谍组的办公室里,他的照片,额头上是打着红叉叉的。
邓昆仑怀疑这个特别正常吧?
但是毛纪兰就很生气:“三儿你什么意思?咱们樱桃,我可打听过了,五代以上根红苗正,你这是怀疑她跟小日本有啥联系吧,那不可能,你从m国来的,我们都没怀疑你是不是间谍,你倒怀疑上我儿媳妇啦?”
俩村子隔的又不算远,开拖拉机也就四十分钟,大姐邓东明就嫁在樱桃老家的苏旗镇上,这儿子莫不是疯了吧,敢怀疑儿媳妇?
樱桃给婆婆和丈夫夹在中间,边走,边忍不住的就得笑:“我也是小时候听的故事,才估计这地方有东西的,谁知道它恰巧就有呢?”
哪怕在国外邓昆仑曾经寄住过的几户人家,他也没见过婆婆和儿媳妇能像樱桃和他妈一样相处的融洽的,但问题是她们相处的如此融洽,毛纪兰以后会不会每天跑到小白楼来住?
大概真是一个不肖子,邓昆仑由心的并不希望母亲来跟自己住。
“咱们就这么回吗,这皮子该咋分,还有两只兔子呢?”快出林子了,大嫂乍的一想,停下脚步了。
毛纪兰是一贯的强势婆婆作风:“我来分配,先数一数,樱桃功劳最大,给她多一张,剩下的咱们几家子均分,但是这些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