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针头和针管煮完,收起来,邓昆仑深吸了口气,心里赞一声毛靖的论文写的确实好,这才上了楼。
只看门缝里苏樱桃的灯亮着,他就知道她绝对还没睡。
苏樱桃的那个梦,因为一场差点就会灭绝秦州所有猪的炭.疽,现在博士不得不相信了。
伸手在裤兜里捏了捏,掏出一个用牛皮纸封装的套子来,邓昆仑吡着牙,就咧了咧嘴巴,抓狂,他的心里可谓是特别的抓狂。
那还是三天前,他跑到市医院去调青霉素的时候,想起来既然同居,自己肯定需要几盒套子,于是顺带去了一趟医院的计生科,想买几盒套子。
恰好医院计生科的主任是毛小英的小姨,她告诉邓博士,医院里很少有避孕套这种东西,而且也得凭票才能购买。
毕竟现在是主张多生多育的年月,多生孩子多砍树,可是现在贴在墙上的标语,谁拿避孕套那玩艺儿阻隔生育,这不是跟组织对着干?
不过这位‘保医生’特别的热情,还跟邓昆仑说,让他先回机械厂,不就是避孕套吗,她想办法搞关系帮他弄几盒。
而刚才毛靖给邓博士的,恰恰就是那位‘保医生’通过走关系的方式,给博士搞来的避孕套。
果然东方是个人情社会,你要不讲人情,不讲关系,连盒避孕套都搞不到。
博士总觉得自己给毛小英的母亲和她的七大姑八大姨,正在努力的拖入一个‘人情怪圈’,但就像瘟疫一样,他似乎还无法完全把自己和这种东方式的人情怪圈给摘离开。
而毛靖呢,他要不要调到自己的工作间来?
进了门,苏樱桃躺在床上,于笔记本上写着什么呢。
她的农场可谓搞的有声有色,连邓博士家妈都拉来了,而最近几天,还真把郑凯给变成了一头老黄牛,据说郑凯一个人一天就能开二亩地。
“我的那个问题,你有标准答案啦?”苏樱桃回头看邓博士两人手叉在兜里,于是说。
美丽的东方姑娘,手里握着一只红色的,镶着钻石的钢笔。
邓昆仑摊了摊双手:“不,我最不能接受的是你说汤姆会为m国人做事,因为他的父亲,一个生物学专业博士,他的母亲,一个风风火火的女律师,都是被m国的特工干掉的,我有确凿的证据,而且现在还留着,将来也会把证据给他,要他将来真的为m国人做事,你不懂我的风格,我很可能会一枪嘣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