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中若有尸怪,不可轻行,绕走官路,村中并无良马,最起码要数日。”沈小七表态自然,村中更无其有利可图,最多就是质疑驻守女卒不利罢了,根本没必要胡言,向洛岂能不知,只是求援岂是易事,向洛轻抿双唇,沉吟出语,“若是白天就生异样,我等根本无法防备,村中妇孺居多,此事蹊跷,若无实证,郡府战力有限,通禀其他更需时日,我如何言说?”
“我们可助你暂抵尸怪,青石山下山处路口狭隘,只要不是大肆出动,站桩敌对,配合远攻,未必不可,你轻言所见,算不算铁证?”沈小七已然得到奕帅提议,这相关过甚,明显和乌江有关,蛟族说不准还在其中参合某种缘由,不存在诸人入水寻觅,稳住当下局面,若是能借助朝廷战力,就这满山尸怪,也未必够人族大军清缴的。
“就算我去说,也未必……”向洛言语顿挫,相关羁绊在内,总会给诸人一点细节知晓,似乎在郡府眼中,向洛最为一村执事,还不至于让人族大军前来,只是不等诸人揣测,向洛望向沈小七出语,“向家庄百姓在北营颇多,阁下以首府之令言说,不知官拜何等?是否有文书等佐证身份?”
北营都没了,向洛这表情完全是一无所知的架势,甚至平添几分急切,沈小七稍稍一愣,这四郡出事有些时日,向家村也不至消息这般闭锁,身后一众亦是面露狐疑,对方有意勘察来路,沈小七倒是不在意,直接亮出方晋给的令牌,“这东西算吗?”
“亲卫令?”向洛双眸徒然圆睁,半膝跪地,身后一众更是齐刷刷动作,不在直视沈小七,向洛言语恳切,“不知大人亲往,下官有失远迎,之前言语冒犯,请亲卫大人责罚。”
令牌倒是颇为沉重,沈小七不曾窥视,倒是不知材料,牌面雕琢古怪,似字非字,反正和当日给予之人的名讳,完全找不到吻合之处,不过说到底,方晋不就是柳林门防统领,记得当时装扮就和士卒没什么区别,怎么莫名搭上了亲卫?这又是什么官职?
“不在大唐熟知官职之列,功勋没有能达到的,能让村中执事叩首大礼,最起码对应州府官职,而且亲卫二字,没准是庇护什么人的。”锡卒继续帮衬解释,她也没料到沈小七居然能拿出让n恭迎的物件。
手持此令牌,四郡之地任你出入,方晋似乎就是这么随意说的,至于庇护,难不成是那个下棋的老者,好歹也是四郡指挥使兼城主,可惜沈小七也曾比照过玩家公布的大唐名秀截图,压根好和这二人毫无瓜葛,二十四功臣图倒是最好的比对,那却不是玩家可以随意出入的地方。
“这令牌不是我的,不需这般大礼。”总不至让这一行人跪着,沈小七上前搀扶,只是触及向洛臂膀,以沈小七的全力量加点,居然不能撼动半分,耳中闻听向洛出语,“大人私访,必有要事,属下不敢透露大人行踪,还望放心,亲卫令乃是朝廷重职所持,虽死不弃,大人无需解释。”
n就没有绑定一说了吗?原以为只是给了个通行,方晋倒是大手笔,直接拿了官职身份给沈小七开路,对于北营被屠,他未见半分表态,仅仅是沈小七可有带来讯息,甚至都不怀疑她和人族毫无关联,手中握着令牌,沈小七似乎觉得,那一刻的方晋恐怕也是对妖魔恨到骨子里,面无表情,只是不愿让人看到哀痛罢了。
“起来说话,这令牌能不能从郡府领兵。”战力不符,沈小七根本拉不动向洛,只能站在旁侧,踏入村落不见昏睡状态出现,显然受控不存。
“大人亲往必可,州郡不敢违令。”向洛缓缓起身,垂首出语,“只是亲卫令不可易主,大人所言,属下必然不敢怀疑,可就算我自去,州郡出兵之时,恐怕我这一村百姓已经荡然无存。”
“尸怪危害百姓,郡府什么时候来人,我们挡到何时就是?还能借故拖延不成?这里是人族村落?延绵乌江还有其他,你和郡府衙门有仇不成?他还能不管。”令牌有作用,可这怪物跟着沈小七的羁绊,难不成还领着到处跑,玩家有疲劳度,兽型昆羽,甚至可能山体化作巨型boss,就那品阶,所到之处,能战的还好说,寻常人族就非战状态,那不是等同屠戮,谁知道山中尸怪从哪里下山,无差别攻击,自身都能撕咬,还能放过此间?
“大人当真是北营出身?”向洛有些局促,似乎有些难言之隐,沈小七点了点头,“我在北营做文书小吏。”
亲卫令和官职无关,向洛直接无视沈小七实言说出的官阶,言语稍显低迷,“北营半年方才可回亲一月,还需替换,不可能全数折返,向家村男丁多半都在其中当差,大人或许是期间调入,属下不识也未听……言说,同朝不予诟病,只是我向家村,多以老弱妇孺居住,狩猎亦是我等前去,只能了补些许罢了,靠着几分田地,不比其他村落。”
“你说清楚,北营尽是好手,我也当是其中,向家村如你所言,基本都是北营家眷,世代为朝廷男丁从军,什么叫比不上?要比什么?”沈小七似乎觉察出几分端倪,人族与否,她一个玩家不至于偏袒过甚,可相关北营,她却不能置之不理,盯着向洛那遮掩眉梢的青丝,“尸怪只是其一,还有外围的鬼族,妖魔和鬼族是传闻不和,这谁能知道其中关联,左右夹攻,我们也挡不住,我让你说,不管什么郡府不郡府,你敢欺瞒?”
“怎么还动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