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唯有一点,这里的女人时常小产,本来人口就不多,再这样下去,整个村子都有覆灭的危机。
村里人为此操碎了心,可遍访名医,也没有任何办法。
直到有一天,来了个僧人。
僧人其貌不扬,但生的高大威猛,随身并无任何教派法器,反而左侧腰间悬挂着一柄长刀。
在村中吃住几日后,僧人知晓了村中内情,于是主动找到村长,说他可以帮忙解决此事。
也是病急乱投医的心理,村长应允,随后僧人便在村内安定下来,一连半月都早出晚归。
开始村长还命人跟着,后来跟着的人回禀说僧人每天就是在村周围闲逛,也不见调查什么,村人也死了心,撤去了人手,就让僧人自己胡闹去了。
反正诺大个村子也不差他一张吃饭的嘴。
半月后,僧人找到村长,说他已经找到了病根,是村外小溪中的水源出了问题。
原来是一年暴雨后,山洪爆发,冲垮了上游的古墓,古墓内阴气外漏,溶于水中,于是导致女人身体阴上加阴,故而胎气不稳,容易小产。
村长一开始并不相信,因为他久居于此,从未听说过什么古墓,可禁不住僧人坚定的眼神,于是派了几个腿脚快的人,沿着小溪,向上游搜索。
没想到,刚过了半天,就有人回来报信说上游果然有一处坍塌的古墓,顺着坍塌的洞口向里看,里面黑黝黝的,大的出奇,坍塌的地方嗖嗖向外窜着凉气。
听到这里,众人才知道僧人是真有本事的,于是改换面孔,对其礼奉有加,村长更是直接邀请僧人住在自家院子内,好酒好肉,僧人来者不拒。
酒过三巡后,僧人摆摆手,告知了众人破解阴气的方法,那就是以烈酒和泥铸砖,然后用这样的砖头将古墓补好即可。
“仅是如此?”村长问。
僧人点头。
刻不容缓,村里所有劳动力都聚在一起,没用三天,就烧出了上千块烈酒砖石,然后肩背人扛,都运去了古墓附近,又用了一个上午,就将古墓被冲垮的窟窿堵上了。
接着,就是等待了,说也真是奇了,自从窟窿被堵上后,村内再无女人小产,就连村长自己的儿媳妇,都生了个白白胖胖的孙子。
村长一高兴,在自家院内大庆三天,僧人自然是座上宾,席间僧人向村长提出个请求,希望能在村子中长住下来,村长满口应允。
回去后,僧人自己动手,搭了座草庐,从此以后,真的就在村子内住了下来。
僧人懂的颇多,在他的建议下,村民改良水利,拓宽河道,大大减少了山洪爆发的可能性,还利用闲暇时间为村民义诊,教村内的孩子们读书识字。
甚至还亲绘图纸,指挥村民在村东头挖了口井,大大缩短了村民取水的路径。
好景不长,就有人动起了歪脑筋,曾经负责补墓的人趁夜偷偷摸来了村长家,告知了村长他的所见。
他说那被山洪冲开的墓中全是宝贝,虽然墓中很暗,但里面隐隐散发着淡淡的光晕,一定藏着宝贝。
一次两次,村长也被说动了,谁不喜欢宝贝,更何况是白捡的宝贝,并且村长也想了,挖出墓中的宝贝后,马上就将墓补好,手脚麻利些,神不知鬼不觉也就完了,并不会对村子有什么大影响。
当然,此事是万万不能让僧人知道的,于是村长召来几个心腹,简单商议后连夜出发,扒开了古墓。
果然,里面堆满了金银珠宝。
可就在众人要进洞取宝时,僧人不知为何突然出现了,厉声喝止住了众人,村长等人眼见到手的宝贝飞了,怒由心生,第一次与僧人发生了冲突,可僧人武艺极高,一手长刀飘逸灵动,只用刀背,就将村长等人制服。
村长等人无奈,只得告饶认错,一行人收拾东西,又回了村子。
回到家的村长越想越气,几个鼻青脸肿的心腹更是添油加醋说,若是僧人将此事宣扬出去,那么大家都要成为全村的罪人,村内肯定是待不下去了。
最开始提出偷宝的人眼珠咕噜一转,凑到村长耳边,小声说了些什么,最开始村长连连摇头,可当他再次耳语后,村长脸色一沉,半晌后,像是想通了什么。
天还未亮,村长就拎着酒菜,去了僧人的草庐,先是痛斥自己鬼迷心窍,信了奸人的鬼话,一番赔礼道歉后,村长摆开酒菜,二人席地而坐。
僧人本就心善,听了村长都如此说了,自然也不好再说些什么,只是告诫村长,万万不可再打古墓的主意。
村长连连称是,频频给僧人倒酒夹菜,侍候的好生殷勤。
没过多久,僧人脸色突变,胃中传来一阵绞痛,随后一口血猛地涌上喉咙,手中的酒杯落在地上,摔得粉碎。
见状,埋伏在草庐附近的打手们一拥而上,将僧人团团围住。
“酒里......有毒!”
僧人强挺着没有倒下,鼻孔,甚至是双目都有鲜血流出,血迹呈淡淡的墨色,可见毒性之剧烈。
“当然有毒,没毒的话......”村长挥了挥袖袍,冷笑道:“如何能送你这不开眼的和尚上路!”
“为什么杀我?”僧人用长刀拄地,始终不肯倒下,“只是......只是为了那些财宝吗?”他口中不停喷着血沫,血沫溅在地上,留下漆黑色的印迹。
“当然不只是那些财宝,”胜券在握,村长也不着急,他盯着僧人,阴森说道:“要怪就怪你太爱出风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