芸娘潸然泪下,道,“公子,芸娘今后会注意的。”
这话是带着哭腔的。一直看着陆尘宣不断地流眼泪,但是面上一直都在保持着微笑。一般人看了可能会觉得心疼。
但是他是一般人吗?不是。
陆尘宣皱眉了,道,“芸娘,我记得训练的时候你没有哭过,才培养你做花楼的主人。”
这话即使质疑,也是一种威胁,更加表明了他的不满。言外之意就是,若是下次在这样,就直接把芸娘给换了!身边不需要软弱之人。
只不过是一句提点罢了,怎的就吓哭了?陆尘宣对这样的心态实在是无法理解。若是真的坚持不下去,大可以替换其他人。
芸娘也慌了,自己也是在花楼坐久了,糊涂了,以为男子都会怜爱惯会哭的女子。自己也因为这样的优势得到了不少的好处。
奈何忘记了公子不是一般人。于是支支吾吾的说道,“公子,是芸娘的错。还请公子不要因为这次就放弃芸娘。以后定然不会出错了。”
陆尘宣冷冷的说了一句“恩。”
便没有再说话了。继续准备自己的大排查。
“不好了不好了,后院出事了!”一个尖嘴猴腮的小子急匆匆的跑来芸娘的跟前,声音极小,可能是害怕引起前院的动静。
因为前院的女子晚上开张,白天睡觉。而后院的男子却是刚好相反。所以尽量不让这两边的地方相互影响。
芸娘比了一个“嘘”的动作,于是便随着那个尖嘴猴腮的小子走了,陆尘宣也想要过去一谈究竟。总是觉得有事故的地方找到小丫头的几率更大是怎么回事?
好吧!陆尘宣觉得自己更关心的是自己的店面才对,根本一点都不关心那个小没良心的。
终于走到了去往后院的路上,芸娘才急匆匆的说道,“长话短说,发生了何事?”
“男魁首风敛死了。”既然是长话短说,便把最重要的说了。
此时陆尘宣和芸娘都不淡定了。这都是怎么一回事?
芸娘确实是被吓到了。风敛可是自己的大头牌,不知道多少的归家妇女都等着排队呢!
就说后院这边,赚的钱一半都是风敛。而这个风敛就在早上的时候还对着自己表白……
芸娘一直都觉得自己有魅力就是彻底的用自己的能力勾引住了这张头牌,心甘情愿的为自己做事情。不然的话以风敛的业务能力,恐怕是早就跳槽了。
但是如今发生这样的事情,还真的是让芸娘招架不住了。
愤怒的说道,“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公子现在就对自己有些不满了,自己之所以有这样的地位,一半都是风敛的功劳,如今听到这个消息,芸娘就知道自己凉了一半。
难不成这人是冲着自己来的不可?怎的花楼一年四季没有发生什么事情,而公子以来,就接二连三的出错呢?
芸娘越发的觉得自己十分的愧疚。还有就是一种愤恨,归根结底还是怪那个公子失踪的心上人。
若是公子没有在这里,或许自己就不会这么狼狈。
陆尘宣若是知道自己的下属这么想,一定会觉得自己是不是有一种叫做灾星体质的东西。
作为一个资深的看热闹爱好者,陆尘宣觉得还是看热闹最重要。于是便随着过去了。事情的始末就是那个叫风敛的头牌死了。
并且死在了床上,十分狼狈,连衣服都没有穿。
如今在后院也都闹大了,幸好及时封锁住了消息,前院的才没有发现这个事情。但是在后院可真是闹翻天了都。
陆尘宣毕竟是老板,既然如此看看芸娘的能力也无妨。
于是便没有管这些糟心事,因为不就是甩手掌柜吗?既然如此,便不管这些琐碎的事情了。不然的话员工的月银岂不是白拿了?
陆尘宣看到一楼堆满了这么多的人,自然没有一个好角度看,于是自顾自的走上了二楼最中心的包房,应该是最适合看一楼台子的位置。
这里也不错,侍奉的一个女子也是机灵的,知道这是跟着最大的管事芸娘过来的,自然是不敢怠慢,好吃好喝的送上来,一直小心翼翼的在旁边守着。
芸娘还在皱着眉头听着尖嘴猴腮的小子说话,想来应该是谋杀了。
于是问了一句,“不知道当时是谁家的妇人在里面?”
“查不到了,不知所踪。”这里也是很纳闷的地方。按理来说不愿意透露姓名的人一般都是那种豪门显贵。
这样的话花楼也不强求,尽量以保护客人的名节为主。如今乱七八糟的卷入了这种事情,实在是有点匪夷所思了。
如今来看,凶手应该是很难查到,而对于花楼来说,培养这样一个花魁要花费多少的钱实在是无法估量。
芸娘想着公子在这里,自然是可以解决好的。于是兴冲冲的朝后面看,哪里还有他的影子?
小子调笑的说道,“风敛哥哥刚死,怎的芸娘就开始惦记其他男人了。风敛个万一回来=寻你可如何是好?”
这话虽然是调笑,但是芸娘却是打了一个寒颤,自己和风敛的关系若是让公子知道了,那么公子更加会觉得自己脏了……
自己还有什么机会站在他的身边。不由得对这个小子起了杀心。还有要封好整个花楼的嘴。现在的内心有些慌张。
芸娘敛了敛心神,还要故作镇定。这件事情若是办不好,可能花楼就要换主人了。现在想来,虽然心有不甘,但是按照公子的行事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