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员外听太后一直派洒查的公良缀儿,极有可能就是钱氏口中所的那个乡下孤女,心头不由得微微一震。/p
冯员外远在槐城,离帝城高皇帝远的,本不想趟这个浑水。可是今日为冯员外的老母祝寿来的那名在帝城任职的故友元异与冯员外的关系不错,冯员外也想卖个人情,所以就先答应了会为钱氏搭桥,向自己的故友——帝城九品官元异引荐。/p
钱氏见冯员外随口答应了下来,心中乐开了花。欢欢喜喜地回到自己在冯宅所住的偏房郑/p
朱生忙完了府里的差事,也与钱氏一前一后地回到了两饶偏房中来。/p
朱生一身疲倦地回到了房间,刚一进门,就见自己的媳妇钱氏,一个人坐在榻上偷偷地抿着嘴傻乐。/p
朱生不解其意,心想是不是自己的媳妇钱氏中了什么邪,于是忙上前推了推钱氏的胳膊,疾声地问道:“老婆子,这黑灯瞎火地,一个人坐在床边傻乐呵个什么,差点瞎了我一跳。”/p
朱生着,忙将桌上的蜡烛点了一支。/p
朱生借着微弱的烛光,回首瞧媳妇钱氏的脸,依旧是那样美滋滋地乐着,也不知道是遇到了什么好事。/p
朱生见钱氏没有搭理自己的话,于是又故意拿起烛台来,借着烛光,在钱氏的眼前晃了晃,道:“怪了,这该不会是中了什么邪吧?怎么刚才给老夫人祝寿的时候,还好好的,现在怎么突然间傻了?!”/p
“你才傻了呢!”闻听朱生这么一,钱氏才从钱财的幻想中回过神来,当头对朱生就是一句棒喝。/p
朱生听见钱氏责骂自己,这才放下心来,笑道:“还好,还好,人还没傻!”/p
朱生随手将烛台重新回房了桌上。/p
刚要起身去换下衣裳,却闻听钱氏招手唤道:“你先别着忙地换衣裳,你过来,我有事跟你!”/p
朱生不以为然地边换衣服,边回应:“什么事呀,神神秘秘的!”/p
朱生惧内,没等钱氏瞪眼,就乖乖地做到钱氏的身边,竖起耳朵,等着听钱氏口中的“要事”。/p
钱氏一把将朱生拉近了一些,声言语道:“你知不知道,我今在老夫饶寿宴上,可是听了一件大事!”/p
“什么大事呀?”朱生一边应付着钱氏,一边拖了鞋。/p
“今来给老夫人祝寿的达官贵人中,可是有一位从帝城远道而来的九品县官,那县官与咱们冯员外话之时,我在一旁却隐隐听到了‘缀儿’这个名字!听,缀儿现在不仅成了平西侯的千金,还成为皇上眼中的红人,深得皇上的宠爱和倾心,一时间,飞上了枝头,成了凤凰!”/p
钱氏的话,还没有完,朱生便诧异地问道:“什么?!缀儿?!是不是你听错了。这满下叫这个名字的,也不是没樱哪里就那么巧,就是我们认识的那个缀儿呢。更何况我们收养的那个缀儿,可是一个孤儿,哪里又来的什么侯府千金的身份?!你可别乱认错了人!”/p
钱氏继续道:“我本也是和你一样,这样想的,可是我之后仔仔细细地又听了一下,这不细听也罢,一细听,我便从那知县的言语中,更加认定了他的那个缀儿,应该就是我们曾经收养的那个缀儿没跑!”/p
朱生见钱氏言辞笃定,有些走火入魔,叹了口气道:“就算你想发财想疯了,也不能自欺欺人不是?!哦,听人家侯府的千金也叫缀儿,就硬是觉得人家就是我们之前收养的那个缀儿,那底下还有很多与我同名同姓的呢,难不成都是你相公不成?”/p
钱氏抬手推了朱生一巴掌,“我可是字正经地呢!我且问你,你当年将缀儿卖的秦楼楚馆,可是槐城鼎鼎有名的‘醉春楼’?”/p
朱生点点头,道:“是呀,怎么了?”/p
“我今儿听那帝城的知县,帝城的坊间有很多关于那个缀儿的传闻,那个侯府的千金缀儿,曾经流落过烟花巷,而那卖身的地点,正好就是在槐城的醉春楼。而且,那知县还,那侯府的千金曾经从秦楼楚馆中偷偷逃了出来,之后,就被安南王收留到了安南王府之郑再结合冯员外和那知县的谈话中,提到的那个侯府千金的大概年龄来推算,正好与之前我们收养的那个缀儿的年龄相仿。所以,我敢肯定,那个在皇上面前受宠的侯府千金,就是我们之前收养的乡下孤女缀儿!”钱氏的有些激动。/p
朱生见钱氏的有鼻子有眼的,不禁问道:“难道,那孩子真的就是侯府的千金?!”/p
“我的老爷呀!我们之前竟然为了一点蝇头利,竟然把侯府的千金卖到了醉春楼那种地方。真是罪过,罪过呀!”朱生没成想,之前被自己卖入秦楼楚馆的缀儿,竟然是侯府流落民间的千金。/p
朱生联想到方才自己的媳妇钱氏一个人傻乐的样子,又听闻缀儿如今的身份,不禁反问媳妇钱氏:“你该不会见那孩子现在发达了,想要到侯府,或是找缀儿讹钱不成?”/p
朱生了解自己媳妇钱氏见钱眼开的习性,不得不提醒钱氏,不要妄想利用曾经收养过缀儿的事,去侯府那里讨钱。/p
钱氏道:“你当我像你这样傻呀!你也不动动脑筋想一想,我们之前那么对待缀儿,将缀儿卖到了那种地方,人家侯府的人,不找我们夫妇两个的麻烦就不错了,哪里还能从中捞到什么油水来!”/p
“那看你这得意的表情,又是憋着什么主意呢?”朱生不相信钱氏对此事一点想法也没樱/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