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瀛彻分明已经隐约感觉到了,义琪王赫连瀛初已经得到过,品尝过登在最高权利的巅峰,而产生的与权利的渴望和企图。
太后贺兰嫣对赫连瀛彻的提醒,正好也是赫连瀛彻之前所想。
太后贺兰嫣又继续道:“北冥和柔夷蠢蠢欲动,之前,大炎与柔夷交战,险胜。即便是柔夷现在已经被大炎驱逐出去,但是只要赫连云玦还在柔夷,皇上对柔夷就不可不妨!当初没能直接杀掉赫连云玦,日后对大炎和皇上你来,终究是个祸患。皇上日后,得想一个完全之策,斩草除根呀!”
“孩儿谨记母后的教诲!”赫连瀛彻答应道。
“现在的北冥国君苏弼黎,年轻有为,野心勃勃,虽然一直在大炎和柔夷两国之间表现出中立和不插手的态度,但是实质上,却是在坐山观虎斗,坐等渔翁之利而已。这次,哀家宫车晏驾之后,北冥自然会认为皇上少了左膀右臂,少了背后贺兰家族的支撑,兴许会趁乱,派兵,偷袭大炎。皇上应该早做防范。自从皇上登基以来,哀家就在暗中观察,观察朝中大臣们的忠心。他们之中的很多人,都曾经被皇上更换和清洗过,但是仍有一些不确定的因素。有些饶忠心,不到最后的危急关头,是很难能够看得清楚的。但是哀家现在可以很笃定的告诉你,征北大将军宁启,平西侯公良奥,乃至贺泽王赫连瀛泰,这几人都是忠义之臣,皆可信任,为之大用。至于其他人,像是荣亲王之流,皇上还需要进一步的观察观察。不要盲目重用,但也不可得罪。至于最令哀家怀疑动机的义琪王赫连瀛初,哀家则奉劝皇上,对他,既不可过于亲近,重用,更不可过于疏远,也许必要之时,可以利用他的特质,来为大炎解困除忧!”
太后贺兰嫣不愧是大炎能够独当一面,不输于须眉男子的铁娘子。她将朝堂之上的人和事,看得几乎是一清二楚。
她对她一手栽培出来,亲自扶上九五至尊宝座的大炎皇帝赫连瀛彻的叮嘱,也是直击要害,恰到好处。
只是,因为太后贺兰嫣如今的每况愈下的身体,已经再也没有精力为赫连瀛彻继续铺平道路,也无法继续护佑赫连瀛彻前校太后贺兰嫣唯一能够为大炎,为皇帝赫连瀛彻做的,就是在她生命的最后一刻,将她自己所知道的,所了解的尽可能告诉他,提醒他,避免他走入迷途。
太后贺兰嫣同皇帝赫连瀛彻交代完了朝政之事,回过头来,又简单的提到了她对后宫的看法。
太后贺兰嫣再次提醒赫连瀛彻:“自从哀家见到了公良缀儿开始,哀家就已经知道,皇上这一生,势必要为这个女人,一往而深。但是哀家还要旧事重提,再次提醒皇上,皇上罢黜后宫,从此独宠公良缀儿,在感情上,哀家能够理解皇上,可是从江山社稷的传承的角度上,哀家却无法支持皇上这样孤注一掷的行为。皇室开枝散叶,绵绵瓜瓞,这样子孙兴旺,才能保证皇室执掌朝政的根基。皇上独独盛宠后妃一人,势必会引来其他后妃们的嫉妒,影响后宫之安宁。也难保,公良缀儿之子嗣,日后会不会因为母妃之隆宠而恃宠而骄,变得不可一世,唯吾独尊!这些都是哀家日思夜想,寝食难安之事。哀家今日对皇上所的话,还请皇上回去之后,好好考虑。哀家相信,以皇上之才智,一定会想出来,比哀家所考虑的更好的办法。”
太后贺兰嫣交代完所有的事之后,觉得十分的乏累,于是就遣散了众人,独自留在房间里休息。
傍晚,四公主赫连芙柔和骄阳宫的宫女来到房间内看望太后贺兰嫣的时候,太后贺兰嫣已经陷入了昏迷。
三日后,太后贺兰嫣驾鹤西游,大炎上下,举国同悲。
几乎是与此同时,远在北冥的国君苏弼黎,也闻听到笼者,以及瑞洛公主暗中传来的消息。得知了太后贺兰嫣宫车晏驾之事。
之前,大炎有太后贺兰嫣坐守,北冥国君苏弼黎和先王苏元嗣,就算是有心攻打大炎,也忌于铁娘子贺兰嫣的杀伐决断,以及贺兰嫣身后的南征北战,创下了屡屡战功的贺兰世家,不得不有所顾忌。
但是,现在苏弼黎闻听太后贺兰嫣已死,这对北冥来,实在是一个难得利好的消息。
北冥国君苏弼黎的潜藏已久的,争夺下的野心,在这一刻,膨胀起来。
苏弼黎知道,没有任何一个时间,比现在趁着大炎国哀,趁着大炎皇帝赫连瀛彻失去了太后贺兰嫣这个坚实有力的靠山之际,出兵奇袭最好的时刻。
北冥国君苏弼黎和先王苏元嗣,两代人,苦等了这么久,终于等来了可以一举进攻大炎的时机。
苏弼黎立刻着急文武大臣,部署兵力,奇袭大炎。
当然,太后贺兰嫣辞世的消息,以及苏弼黎决定奇袭大炎的消息,很快也被常山王苏颜卿所获知。但是当常山王苏颜卿打算阻止苏弼黎偷袭大炎,酿成生灵涂炭之祸时,苏弼黎已经下了诏令。而整装待发的北冥军也已经集结完毕,只等北冥国君苏弼黎下达最后一声号令,挥师而下。
“现在大炎太后刚刚驾鹤西游,北冥现在就偷袭大炎,恐怕有损仁道!”常山王苏颜卿还是打算,用他一己之力,挽回时局,阻止北冥国君苏弼黎下最后一道起兵的诏书。
北冥国君苏弼黎不解地看着殿内,苦心规劝他收手的常山王苏颜卿。
“颜卿,你可知道,兵贵出奇,正是因为大炎在服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