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施主,您并不会武功啊,更没有内功。”
魏子煜:“......”
妈的,虽然很生气,但这小和尚说的的确是实话。
这特么还让他怎么圆。
实不相瞒,魏国的四皇子的确是个绣花枕头,一点儿武功都不会。
魏子煜默默在心中扇了自己一个大嘴巴子,心想,早让你不要和他说话了,自己给自己拆台,能怨谁?
那小和尚不依不饶。
“虽然我不知道施主方才那一番话是什么意思,但施主既然无法用内功来避免淋雨,还是用雨伞好些。”
魏子煜无可奈何的接过雨伞,打着雨伞就往雨地里走,
其实他也不是多么想淋雨,只不过看这小和尚方才一直跟着自己,有些烦躁。
那小和尚肯定是不会不打伞就在雨中走的,魏子煜便借此来甩掉这个紧跟着他的小尾巴。
奈何魏子煜刚走没几步,就见那小尾巴将一只手从身后伸出来,不知从哪拿了一把小伞,将伞撑开,跟着魏子煜就往前走。
魏子煜哭笑不得,无可奈何的默许了那小和尚跟着他。
这小和尚不过七八岁的年纪,说话办事却稳重的像个大人,还是很实在的那种实在人,和自己小时候完全不一样。
是啊,和自己小时候完全不一样。
可方才那一刻,魏子煜却从自己和那小和尚的身上看到了他二哥和自己的影子。
或许是他最近想的太多了,他对他二哥的记忆,还一直停留在曾经的那几年里。
可现在,他甚至不知道他二哥的身上发生了什么,更不知道他二哥现在怎么样了,他甚至为了逃避现实,从魏国“偷渡”出来,来到了梁国。
该回去看看了,魏子煜如是想。
可他又以何种姿态何种身份回去呢?
在别人眼中,他仍然是那个玩世不恭、寻花问柳的魏国四皇子,从来没能做好任何事,总是在拖后腿,追不上他任何一位皇兄的步伐。
小和尚默默地在身后跟着魏子煜,一声不吭,终于,还是魏子煜忍不住,发问道:
“你一直跟着我做什么?”
那小和尚有道了句“阿弥陀佛”,答道:
“师傅说他想见你,等你什么时候想见他的时候就可以去找他,我跟着施主不过为了看着施主,必要时提醒施主。”
魏子煜失笑。
“你这小小年纪的,拿什么来提醒我?”
那小和尚答道:
“此刻我不就正在提醒施主吗?”
魏子煜这次倒是没有恼羞成怒,沉吟片刻,道:
“你带我去见你师父,我......有些问题想要问他。”
那小和尚点点头。
“还请施主随我来。”
慧觉大师坐在禅房内,听到魏子煜的脚步声抬起了头,一双仿佛已经看透世间离合悲欢的眼睛就这么看着他,仿佛要看穿魏子煜的一切过往和他的灵魂。
魏子煜向来是个厚脸皮,无论在什么情况下,都尽量保持着一张机关枪也难穿透的厚脸皮j-i,ng神,因此,也很少有人能够发现魏子煜隐藏在脸皮之下的晦涩的,不愿意让人接触的心思。
然而慧觉大师就看了这么一眼,魏子煜就有种他什么都知道的感觉。
慧觉大师长相的确算得上慈眉善目,如同一个善于倾听和引导晚辈的长者,莫名让魏子煜产生了一种他还是孩子的错觉。
这是他在他父皇面前从没有感受到的。
就在他这一刻的恍惚之中,慧觉大师突然开口道:
“贫僧于你母妃有过几面之缘。”
魏子煜竖了竖耳朵,听到了母妃这个既陌生又熟悉的代号。
“当时老衲随着师父云游四方,曾在魏国的寺院见过你母妃几面,那时她还带着个三岁半的孩子。”
魏子煜知道慧觉大师说的是他的二哥。
紧接着又听慧觉大师道:
“那时候老衲也已经四十多岁了,阅历虽比不上我师父,却也见过不少人,你母妃她,是个心地善良之人,绝不可能做出谋害子嗣这种事情。”
魏子煜苦笑着扯了扯嘴角。
他对于自己母妃的概念太过模糊,魏子煜生下来没多久,母妃就被打入了冷宫,安了个谋害子嗣的罪名,皇上也不让他们母子见面。
在深宫中,能让他感受到一丝慰藉的,也就只有他皇兄了。
慧觉大师是个很有耐心的长辈,魏子煜也就真的安静如j-i的听完了慧觉大师的话,并且时不时的c-h-a两句嘴,以表示自己有真正在听进去。
待魏子煜从禅房里出来的时候,仿佛整个人的心灵都被洗涤了一遍,他看起来还是那个他,但却又隐约有了改变。
这还不到他灰心丧意胡思乱想的时候,梁国有一个待收拾的麻烦事,魏国却还有一整个烂摊子,如果他不能将在梁国遇到的事完全解决,那他就无法找出这一切的幕后黑手,跟别提让他二哥恢复如初。
魏子煜叹了口气,快步的走了出去。
众人在客房内等了许久,外面的雨仍旧没有挺,魏子煜也失踪了一个下午,根本不见踪影,梳理的线索依旧没有大的突破。
魏子煜的到来,就仿佛一记闪电劈在了枯木上,终于燃起了火苗。
“去陈正家里查,再查,一定会查到东西。”
正在休息的众人被魏子煜这没头没脑的一句话给吓醒了,纷纷投以了愤怒的目光。
魏子煜好似完全看不见,继续厚着脸皮道:
“我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