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如何取悦她?”女尸憾然,虽然月老说的好像有点偏题,但她却认定结果一样就没有妨碍。于是,这一副懵懂模样,情窦未开的女尸,就被月老引上了邪路。
女尸用手指挑弄着月老情树上的红线,灵机一动,“我们姑媱女子天生绝色容颜,见者无不艳羡,要不我悄悄给她吃一棵瑶草?保管她对我服服帖帖。”
月老的红线之所以有千里姻缘一线牵的功能,完全是因为红线浸了瑶草的汁子,因此女尸才想出这一个简单粗暴的办法。
月老闻言连连摆手,“唉!不可不可,你这不是触犯天条了么?况且,我这姻缘簿可不认你这些歪门邪道!”
女尸掐着腮帮子上的r_ou_,闷闷地说,“那要怎样?”月老凑近她,将近百年人世间痴情公案里j-i,ng彩绝伦的挑了几桩,细细讲给女尸听。
这才有了女尸闭关在馆内认真研习睢鸾身世喜好,并要画一副画像送她取悦她的行为。
许花朝将霍轻瞳带到一处荫蔽位置,交代了声等她就独自走了过去。按照之前两关的经验,她只需要引导当初的自己,做出截然相反的决定,便能成功破解幻境。既然是娇痴,务必要做到绝情才行。
可当她变化成小仙子刚走近案边,女尸突然扬起脸来,痴痴地笑道:“睢鸾你怎么在这?”她望过来,吓得许花朝低头打量自己,却听到她又扑倒在画堆里,打了个哈欠,揉揉眼睛道,“不好,我好像又梦到那个臭丫头了。”
许花朝见状松了一口气,忙上前要将一张张画收起来,女尸见她手脚毛燥,突然拍桌子道,“你干嘛要收了它们?我画的不好吗?”
“好好好,神女妙笔生花。”许花朝一面奉承着女尸,目光却落在纸张上久久不能移去,女尸整个人都趴上桌子,一把夺过画纸,打量着两只手底下的画像,悠悠然点了点头,指指点点地评价道:“这一幅眼睛画的像,这一幅嘴巴有点歪,这一幅好像感觉不对……”她感慨道,“怎么画了这么久,还是捕捉不到她的一丝风韵呢?不行,我得再去看看她!”
许花朝忙伸手拉住女尸,笑盈盈地劝道:“神女,那个凡人女子有什么好看的?咱们去看仙子们跳舞吧?春日野穹,十分有情趣。”
“也对,那个人那么无趣,我还不如到后山看她们练舞。”女尸瘪瘪嘴,似乎很听劝的样子,她如风般从桌上跳落到地,卷起一张张画纸漫天飞舞,其中一张刚好落在不远处的霍轻瞳眼前。
许花朝连忙扑过去抓住画纸,暗道好险,可她却不知那画纸上的人脸已然落在霍轻瞳的眼里,那人眉眼分明,隽秀出尘的脸上洋溢着少女的勃勃生机。
这画像之人,分明是她的模样,难道这就是睢鸾?睢鸾为什么和她长得一模一样?霍轻瞳止不住的惊愕,她的目光追随着许花朝,疑惑为什么许花朝不想让自己知道真相?正想着,忽然画面一转变成了长公主府。
“为什么不让我去看臭丫头?我偏去!我就不信我没办法降伏你。”女尸怀揣着最得意的一张画作,悄悄潜入睢鸾的寝殿,屏风里面水声轻轻响起,有女声轻轻唤道,“来人,加水。”
许花朝见女尸要进去,忙又变成一个侍女挡住她,没想到眼错不见霍轻瞳突然蒙着眼走了进去,她急迫地想看看睢鸾的容貌,却忘记了此时的睢鸾一-丝-不-挂正在浴桶里泡澡。
睢鸾下意识站起身拔剑,霍轻瞳脸色微变,只见浴桶一侧剑光一闪,突然消失了踪影,此时女尸听到动静忙忙推开许花朝跑了进去。
许花朝站在外面,急得跺脚,又暗暗庆幸,幸亏她动作快,要不然霍轻瞳肯定要和睢鸾打照面。
可……她突然觉得哪里不对劲,霍轻瞳明明是遮着双目,她是怎么畅通无阻地通过这个陌生的房间并走到睢鸾面前的?
“你还要瞒我到什么时候?”霍轻瞳的声音从头顶响起,她低沉的声音如重锤,敲打着她的头顶,“我和睢鸾,究竟是什么关系?她……就是我的前世吗?”
许花朝愣在原地,她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惊喜惊讶惊恐都涌到了脸颊,她张了张嘴巴还没说话,就听到霍轻瞳沉默之后,漠然说道,“就算我是睢鸾,又有什么区别呢?睢鸾是睢鸾,并不是霍轻瞳,你全然不必将对睢鸾的执念寄托在我的身上。”
“什么?”许花朝皱了皱眉头,见霍轻瞳从屋顶落下,她的嘴唇一张一阖,故作轻松地说,“也许睢鸾不过是我前尘往事中的一个身份,酆都大帝既然抹去了我的记忆,那此时你所见到的便只是霍轻瞳,是昭仁殿的主人,不是旁人。”
霍轻瞳容色如常,冷静的面容之下,隐藏着震惊和重重疑惑解开后的无奈,“你只是一介凡人,理应做好你生为人该做的每一件事。酆都的事情的确棘手,却也不需要你通过伤害自己来帮我。”
事到如今,她才恍然大悟,为什么许花朝在四年之后突然转了x_i,ng子,不顾一切地帮她。原来这一切的背后都是因为一段情深缘浅的往事,可这段感情对于她而言,也许震惊也许令她敬佩,却同样干瘪苍白,嗅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