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户口?”安遇口气很差,能好就怪了,他看向束秀,明明长了张讨人喜的娃娃脸,那处罚人的手段令人瞠目,他眼见着自己老板被人砸断双腿拖着带走,地上血迹拖延一路。这小怪物走到他面前就评价了一个字:“丑。”就被人绑着架着塞进车里到了这里。
看看在坐的几位,小怪物也没说错,他的确算是丑的,安遇从来不在乎长相,但也对那一字评价耿耿于怀,长的丑怎么了,关你屁事!
“二十五,比小白还小一岁。跟徐百川多久了?”晚餐是其他佣人做的,被沙棠养叼了嘴吃哪个菜都觉得无味,只有一道糖醋花生米做的入味,鹿钦原一个个吃着玩。
安遇摸着吉娃娃的脑袋,稍一思索:“再过一个月就整三年了。”
“哦,记得这么清楚。”鹿钦原放下筷子,端起酒杯喝了一口,问沙棠:“会养狗吗?”
“不会。”沙棠食指伸到眼镜底下按了按仍旧发胀的眼球,支着脑袋看向安遇:“你会养狗?”要不然他想不到鹿钦原把这小子绑来干什么用。
安遇板着脸说:“会。”
“那以后来西归你照顾了。”沙棠卸下一担重任,顿时轻松不少,脸上带了点笑意。
安遇仍旧板着脸,眼底隐隐有怒气,他问:“来西是谁?”
“一只可爱的小藏獒。”束秀忍不住想要看安遇脸上的表情,说完巴巴的盯着他看。
安遇果然变了脸,把吉娃娃往桌子上一放,指着桌对面的鹿钦原说:“大球,去,把那个人咬死!”
穿着小衣小裤的吉娃娃迈着小碎步从餐具缝隙之间穿过去,朝鹿钦原叫了两声,鹿钦原把手送上去,吉娃娃低头咬住然后松开舔了舔,身后的尾巴讨好的甩啊甩,鹿钦原摸着吉娃娃的头笑:“乖娃娃。”
安遇错愕的瞪着眼睛,嘴巴里能飞进一只苍蝇,指着吉娃娃怒道:“跟你主人一个德行,见色忘本!”
束秀今天心情格外好,话也跟着多起来,他安慰安遇:“别跟宠物计较,来西是只藏獒,养熟了谁都叫不走,让咬谁咬谁。”
安遇不下这个台阶,指着吉娃娃命令:“回来!”
吉娃娃便穿过道道佳肴回到安遇身边,被安遇一把摁在腿上,气呼呼的lu 了几把毛,把吉娃娃揉的直哼哼。
吉娃娃美味佳肴丛中过,留下几根狗毛沾在碗边,闵加伸着筷子顿在半空,最终把筷子一放,□□道:“好困!好饿!”推开面前碗碟趴在桌上便睡,眼睛启开一条缝看沙棠,见他坐着没动,虚弱的加个称呼:“甜甜!”
沙棠几乎从凳子上跳起来,指着安遇说:“来给我帮忙!第一天就给我惹事。”
“不去!”安遇脾气大得很,把头一扭,抱着吉娃娃上楼,随便踹开一间房睡了进去。
听着传来的关门声,束秀猜出安遇进了哪间房,他有些不安的看向鹿钦原:“哥,他进了原先小七睡过的房间。”
鹿钦原不在意道:“那不是小七的房间,他愿意住就让他住。”
沙棠只能一人独自奋战,给每人下了一碗西红柿j-i蛋面,热乎乎喝下去便各自回房休息,养j-i,ng蓄锐以备明天之战。
那间客房毗邻鹿钦原的卧室,以前一直空着没人住,突然住进去一个人,鹿钦原莫名的满足,满足之余又觉得可笑。他实在太累了,一闭上眼睛便进入睡眠,一晚无梦到天亮。
走出房间时,隔壁的房门突然打开,安遇抱着吉娃娃走出来,眼底留存着未能敛尽的恐慌之色,与鹿钦原视线一对略显狼狈的转开眼,下意识咳嗽两声想说点什么作为掩饰,最终没说出一个字,两人尴尬相对默然无语了一会儿,安遇先受不住退后一步让路给鹿钦原。
鹿钦原经过时突然笑着说了一句:“乖娃娃。”安遇抱着吉娃娃的手猛的收紧,像是有只手忽然抓了心脏一把,原本的伤口崩裂炸开,鲜血淋淋填满整个胸腔。
程若愚披着浴袍坐在餐桌前用餐,发梢还在滴水,他要赶去医院,一早宋词打电话来说白泽昨天晚上发低烧,现在情况虽然已经好转,但还是说让他尽早过去。
早餐是佣人赶时间做的,烤面包煎培根外加一枚煮j-i蛋一杯牛n_ai,受白泽影响程若愚对j-i蛋有种特别的情愫,但他并不喜欢吃j-i蛋,尤其是蛋黄吃起来特别噎人,他每次吃都要灌下半杯牛n_ai。
鹿钦原洗漱完先去了一趟书房,沙棠半夜爬起来工作,一天两夜时间熬出两个程度可观的黑眼圈,顶着两个熊猫眼朝他哀嚎:“鹿爷,要不你叫盛霏或者以唯来顶我班吧,我想睡觉。”
“不行,他们有自己的工作。”鹿钦原无情拒绝,拿起桌上一沓资料随手翻了几页,道:“家里有个现成的天才不用,非要求外面的远水,不累你累谁。”
沙棠摇摇有点糊的脑袋:“闵加,闵先生,闵大黑客,我请不动他。”
“那就只好累死你了。”鹿钦原从资料里抽出两三张拍沙棠面前桌子上,手指依次点了其中几个内容,说:“这几个地方注意一下,找人盯着。”拍拍沙棠的肩膀:“我早给你备下棺材了,不会让你无处安眠。呵呵,下来吃早饭,别没累死先饿死了。”
从书房里出来在走廊里遇上程若愚,他叫住程若愚:“小白有事?”
“还不清楚,宋伯让我过去。”程若愚心里焦急边说着已经下了楼,鹿钦原拿出手机边拨号边往下走,接通后先问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