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喜了。”这种事不用特意对我说吧。“不会是想三个人一起吧。”慕容明亮故意轻挑的说。
“怎么可能,我很珍惜他,不会和别人分享。”皱着眉头。
“那我避开不是更好?”
“默很在乎你,我不想你的疏离让他难过。”
“不会。”怎么可能会难过?斐咏并不知道,不许他背着单独私下见他的人是游子默,要减少三人同行状况的人也是游子默。
怕斐咏会被抢走的游子默会有多在乎与他之间的友谊是显而易见的,轻松甩掉他没有一句话的斐咏在不在乎他也是显而易见。
可是,俩人彼此都认为对方是真的很看重他,对于这种误解,慕容明亮不知道是应该高兴还是悲伤,他自己都不知道被两个人同时厌恶的自己会如此重要,真是天大的讽刺。
“这段时间我真的很忙,等段日子忙过了,我会去找你们,会让你们烦到我妨碍了你们的俩人世界。”笑着说,慕容明亮不知道自己怎么还能笑得出来,他的心痛得连呼吸都困难,这种爱情而捆绑的友情是把利刃,伤人不见血。“替我跟子默说声‘再见’。”说完转身,穿过草坪走到小路上,头也不回向前走去。
望着慕容明亮的背影,呆了一会,转身,回头看见游子默站在离草坪不远的小路上,心想,游子默从哪开始听的?斐咏心里很坦然,游子默已经知道他和慕容明亮上床的事,也没有什么其他涉及很私密不能让游子默知道的事,游子默在场听也没什么关系。
游子默将斐单肩背在身后,等着斐咏走近,没有询问,问了句去哪,得到回答转身走在前面,斐咏跟在身后。“不觉得突然很忙的明亮很奇怪吗?”
游子默回头看了斐咏一眼,有些诧异他会主动提关于慕容明亮的事。
“有什么奇怪?”
“说不是上来,所以,刚才找他问问。”
“……明亮怎么说?”借口吧,真正找慕容明亮的理由绝对不是这个,游子默心知肚明,没有拆穿斐咏。
“没说什么,只是说晚上有私人活动。”
“私人活动?不是说拆地板吗?”
“……他那人,不知道哪句是真话哪句是假话。”
“拆地板是假的吧,私人活动是真。”
“应该,他的私生活肯定够乱的。”
“……还好吧,这样的大学生活才多姿多彩。”偷瞄斐咏一眼。
“……”斐咏转了话题。“下午你几节课?”
“一节连堂大课……”
推开门,客厅里的地板差不多都撬起来,玄关到沙发的地面全是隆起的地板和架空的龙骨。
望着如同一片废墟的客厅,对继续钊弄地板已经失去兴趣,呆呆站着,游子默和斐咏上了床,就表示俩人已经互诉衷肠,知晓本是两情相悦,已经在一起了吧。
结束了,一切都结束了,再继续纠缠只会自找没趣,他现在已经招人嫌,眼前这满是疮痍的房间如同自己疮痍满目的内心,他唯一能做的事就是找人将地板换上新的,重新开始。
这间屋子,斐咏待的时间并不算多,进房也是从玄关到卧室这块地方是他常驻留,有留下脚印,慕容明亮却感觉整个屋子里全是斐咏的身影,留在这样的房间里笼罩整个人的窒息感让人痛苦万分。
他想将房间租出去,另外再租间房子,找不到合适的理由,朋友什么之类的东西真是麻烦,申请新学年的住宿也不太可行,游子默和斐咏都住校,如果没和他们提前说一声递交申请,那他躲避他们的这件他们可能猜到的事等于是告诉他们这是事实,而且一同住校,抬头不见低头见,想避开更难。
怎么办?靠着墙边,慕容明亮头痛,心更痛,一直隐忍没有落下的泪肆意流出眼眶。
之前,俩人焦不离孟,现在也是似连体婴儿,少了慕容明亮的身影,三人组变成俩人行,俩个人之间的微妙气场让同寝室的室友都能有所察觉。
“你们俩个,是不是太亲密了?”说话的是拿着书坐在书桌前的张晓。
俩人坐在游子默的床上,靠着墙,俩人头挨着头,各戴一只耳机,埋头看着斐咏手中的平板电脑。
“有吗?”游子默抬头反问。
“我们正在热恋中。”斐咏伸手搂住游子默的肩,将他拉入自己的怀中,游子默愣了一下,配合着斐咏,与他亲昵的脸贴着脸。
游子默手指在屏幕上按下暂停,调出文本,手写:“你不怕?”
“肯定当玩笑的,之前不都一样吗?”斐咏手写回答。
“现在不一样吧。”低声在斐咏耳边说。
“呵,只有你我知道不一样,不说谁知道?”斐咏同样低声在游子默耳边低语。
“知道也无所谓。”游子默没有错过斐咏眼中一闪而过的丝丝犹豫。
“你们俩个不是一直在热恋中吗?”睡在上铺的李辉探出头,用手扒了扒张晓的头。“你现在才发现吗?”
“我的意思是少了一个人,这俩人的亲密行为才觉得特别打眼,喂,”张晓避开李辉的手,向坐在下铺床是正亲密私语的俩人叫唤。“明亮有很长时间没到寝室里来了吧?”
“他忙,怎么,想他了?”游子默回答。
“他之前都经常来玩,一段时间没来,还真不习惯,他不在,就特别显得你们俩个像玻璃,那暧昧比热传导还迅速强烈。”
游子默和斐咏对望一眼。
“默最爱的人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