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小逸也是鼓起了腮帮子,他小声的说道:“可我都不知道阿姆爱冬枣呢,乌大叔怎么会知道。”
庄辛延才不管乌亭奕怎么知道,可是他瞧着,乌亭奕还真的打算继续待在村子里不离开了,起先还说着在养伤,可现在伤都已经好全了,也没瞧着他有离开的趋势,反而是和小逸一家人是完全生活在一块了。
与此同时,接到小儿带来的好消息,林村长是激动的不行。
昨日夜里,他就想过了很多,如果咸蛋真的能够在酒楼卖的好,那他们所能卖出去的地方,绝对不会光光只有艮山镇而已。
他猛地站起,说道:“将村子里的人都叫去空地,我有话要说,不管是谁,每户家里都必须来一人。”
这话一说,家中几个儿孙都是赶紧的出了门,去唤村子里的人了。
这次的召集,庄辛延也带上了林其,来的时候空地上已经聚集了不少的人,天气寒冷,并不是没有人在抱怨着。
好在,并没有多等,林村长便站在搭建好的高台上,他道:“今日召集乡亲们来,是为了咸蛋的事。”
话音落下,聚集的一百多人倒是没人开口说话,反而都是伸长着脖子等待着村长继续说下去,毕竟谁也不傻,他们也是知道,如果不是好消息,村长不会如此大费周章,还将他们整个村子里的人都叫来。
果然,林村长脸上的笑意实在是绷不住,他高声的说道:“先前咸蛋之所以卖不出去,却是价钱太贵的缘故,毕竟咱们卖给农家人卖给平民百姓,自然没人舍得去买。于是庄辛延出了一个主意,他让我们去酒楼访访,结果昨日镇上一家酒楼试水后,今日又卖下了五十枚咸蛋,甚至如果不出意外,每天都是五十枚。”
说着话的同时,林村长将手掌撑开,那个大大的巴掌显露在众人眼前。
这下,没有人不心动。
五十枚的咸蛋,便是一百文钱啊。
往长的来算,一个月就是三两银子,一年就是三十多两啊。
这么一算,溪山村的人顿时就站不住了。
他们想的没有那么长远,他们只知道村子里面的酒楼就那么几家,村子里面的人肯定是分不够。
而这个时候,林村长也是将这个顾虑给说了出来,他道:“艮山镇小,咱们村子里的人肯定是分不够,可是大伙儿想想,现在我们手中有这么好的东西,难道就甘愿困在这片小地方吗?要知道,咱们南边有行城、东边有素平城、西边有德川镇、北边有汐城,这些地方比艮山镇大上十到百倍,难道还容不下我们村子里的人吗?”
“村长,您是要我们出远门?”林双勇第一个问了出来,这句话并不是不愿,而是带着些许的心动,他一个土生土长的乡下人,最远的地方都只去过艮山镇,村长说的这四个地方,他自然也是知道,可从小到大这么几十年的时间,他从未有过奢望去走一走,可是现在……
他有了这个想法。
甚至很是浓烈。
有这个想法的并不是林双勇一人,甚至是很多的人。
他们屏住着呼吸,等待着村长的回应,如果可以,他们恨不得立马挑着担子就出发。
林村长这个时候,却是笑道:“为什么不呢?”
是啊,为什么不呢?
哪怕路再远,可是有银子赚,他们为何不去?路途中就是再累,总比上山狩猎来的强,最起码没有生命危险不是。
再说了,如果真去了,这样赚得绝对不是小钱。
场面有些喧闹,甚至有些人都已经决定好要朝着那个方向而去。
而这个时候,林村长将手压了压,他脸上的笑意不复,甚至带着厉声,他道:“大伙儿想必都知道,庄辛延的咸蛋并不愁卖,甚至八方阁的掌柜想要全部买下,庄辛延都限制他的数量,为得就是我们溪山村。感激的情你们记在心中,而我这里确是有些话不得不说。”
说到这里,他压了压音量,继续说道:“咸蛋虽然是个稀罕物,可刚入市面难免会有人嫌价格贵,所以我在这里说了,但凡我知道谁以低于庄辛延给你们的定价卖出去一枚,不止咸蛋就是花糕的生意你们一家人都别想沾手,甚至我以村长的能力,立马将你们一家人驱赶出溪山村。”
瞬间,百来人消了音。
其实,村长这个话说的,还是婉转的一些。
他不担心别人嫌贵,毕竟咸蛋唯有他们一家,真要嫌贵,也没其他的地方能够买到。
他担忧的,是村子里面的一些人为了抢生意,以低价售出。
这样一来,再好的生意迟早会搅得乱七八糟,倒不如早些将规定定好,也省得以后出了问题。
他又道:“高了也不行,j-i蛋的八文一枚,鸭蛋的十文一枚,都按照这个价钱来卖,谁不按谁就给我滚出溪山村。”
如果说低价的买,有人倒是理解。
可价钱往高了为何不行?这样一来可不就是赚得更多了?
顿时,有人就开口问了出来。
可这话一问,其实不止林村长,就是有一些人心中也是明白,林伍柱这个时候开口说道:“你也知道价钱高了能挣到银钱,庄辛延又岂会不知道?他低价卖给我们,你一转手高了几倍几十倍的价钱进口袋,这银子你赚的心安理得?”
那人被说的哑口无言。
而庄辛延其实到真的不是为了这个缘故,他第一次开口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