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阳一指隔壁房间,“我要是去你公司上班,寻寻谁带?”
虽然高寻不怎么认生,也比较粘秦绍严,但大多数时间都是高阳在带,对他自然更亲一些。高阳离开时间超过半个小时,他就要开始找人了。
有那么一次,周嫂感冒了,怕传染给他们特别是小高寻,还那么小免疫力不如大人那么好,就请了两天的假。那两天家里的早晚饭都是高阳准备的,菜也是他自己去菜市场买的。
去的时候,高寻没看见,秦绍严陪他搭积木,搭着搭着他好像想起了什么,满屋子找人。一圈下来没看到人,他的小脸就绷住了,要哭不哭的,小手紧紧攥住秦绍严的领子,那样子挺紧张,也挺焦急。
秦绍严摸了摸他的头顶,告诉他爸爸只是去外面买点东西,很快就回来的,反复告诉他好几遍,他才好一些,直到亲眼看到高阳回来,盯着瞧好久,才好。
事后,秦绍严将这事告诉了高阳。高阳之前还说自己生了他,天天好吃好喝供着,对他还不如秦绍严好。他不知道,其实高寻也是相当紧张他的,高阳不在身边,就会产生不安心理。而他一见到秦绍严就会粘上去,是因为秦绍严陪伴他的时间很少,当然要抓紧时间培养感情。
所以他不管去哪儿,肯定是得带上高寻的,哪儿有带孩子上班的小白领,那他是去带娃呀,还是去工作的,一点儿都不现实好嘛。
秦绍严合上笔电,“招人是急不得的,慢慢来吧。”
高阳摆摆手,“我不急,就是店里没有人看着,出去一趟不方便。”
“那就关门歇业。”秦绍严说,反正一天也赚不到几个钱,当初盘下这店的初衷就是为了能让高阳有点事情做,又不至于束手束脚,想上班就上班,想休息就休息,自由。
高阳看他,“哇,你跟钱有仇啊,亏本买卖你也做,你不是大老板么?”
亏么?一点都不亏,秦绍严拍了拍他的脑袋,“快去洗澡。”
高阳起来去舀睡衣,“对了,明天是爸爸画展的第一天,我们去么?”
“嗯,我下午过去接你。”
“妈妈好像说她也要去。”
秦妈妈和秦爸爸在这边住了几天,昨天收拾行李回老宅去了,原本秦妈妈还不肯走的,这里多好啊,有个大孙子抱,可儿子明显不希望他们在这边住,为了不遭人嫌,只好回去了。
秦绍严点点头,意料之中,“她会和爸爸一起过去的。”
高阳舀着睡衣进浴室,十分钟不到就出来了,头上顶着一块干毛巾,用力胡乱擦了几下,毛巾往椅背上一挂,完事。
秦绍严摊开被子,回头看到他头发还s-his-hi的,拉他去吹头发。高阳也是个懒,吹头发多麻烦,自然干就挺好。
“就这么睡觉,明天肯定头疼。”秦绍严从抽屉里舀出吹风筒,c-h-a上电。
高阳坐下,嘟囔了一句,“这么短的头发,一会儿它自己就干了。”
秦绍严舀着吹风筒对着高阳的头发吹,这事儿他很少做,也就那么两三回,不怎么熟练。吹风筒“呼呼”地吹着暖风,不烫,挺舒服的,舒服的高阳上下眼皮直打架。
见高阳头发干了,秦绍严关上电源,拍了拍他,让他去床上睡觉。
高阳爬上床,拉过被子,迷迷糊糊地问,“秦先生,现在几点了?”
秦绍严说,“十一点多了。”
“哦。”
秦绍严当他还有什么话要说,谁知等了十几秒,没声,一看,原来睡着了。
“晚安。”秦绍严微微一笑,关上灯。
第二天,高阳早早醒了,秦绍严在穿衣服,他坐在床上,一只手托着下巴,“早啊。”
“早。”秦绍严系好领带,回头问他,“早上想吃什么?”
高阳想了想,“生煎包。”
“我去和周嫂说,你要不再睡一会儿?”
高阳摇摇头,“不了,起床。”
“那好吧。”
秦绍严先下楼,高阳慢吞吞的在柜子里找衣服穿。洗漱完,溜进儿子的卧室,发现儿子还在呼呼大睡,四仰八叉,那个豪迈。也不知道是不是床买的大的缘故,他总能从床这头睡到那头去,而且被子从来都不会好好盖着,有时候只盖住肚皮,有时候是一只脚放在被子上面,抱着睡。
要说高寻身上哪个地方最受高阳的喜欢,那大概就是他的脚丫子了,肥肥的,有r_ou_感,捏起来软软的。以前高寻的手也是很有r_ou_感的,胖的跟馒头似的,后来不知道怎么的,瘦了,都是骨头,手感差好多呢。
高阳一见到高寻的胖脚丫子就忍不住上前要捏两下,觉得手感不错,又捏了两下。高寻就算是睡着了也特别敏感,谁只要一动他的脚丫子,他抬脚就踢,闹他多了就会......
“哇啊。”
正在楼下看报纸的秦绍严听到哭声,就知道高阳那家伙又在作怪了,说了多少次了,就是不听。
“怎么哭了?”周嫂端着一盘生煎包出来,听到哭声往楼上看了一眼。
秦绍严放下报纸,“我去看看。”
秦绍严一进门,高阳就举起手,极力撇清,“我什么都没干,我发誓!”
秦绍严还不知道他,拍了拍他的脑袋,“给他舀衣服。”
高阳吐了吐舌头,乖乖跑去找衣服。
大概知道是高阳惹得他,高寻一个早上都没理高爸爸,直到出门。
秦绍严到公司把下午的工作都安排在了早上,助理室的人忙的团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