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藤爬满了篱笆,小巧别致的院落里还点着灯,隐约能看到一个男子清瘦的身形,斐川垂首攥紧了自己的袖口,他没让靳嵘牵着他,草叶悉悉索索的被他靴面划开,淡紫色的靴子是靳嵘不久前亲手帮他穿上的,孕期到后他脚肿难受,靴袜因此都换了新的,靳嵘拿着软尺一点点给他量,唯恐让他受半点委屈。
斐川跟闻徵不亲,他明白自己这种情况要让外人说就是养不熟的白眼狼,闻徵是他师父,给他遮风避雨的地方让他平安长大,无论他天资如何学会多少,闻徵都倾囊以授,但他就是没法和闻徵推心置腹。
紫藤是闻羽自小能养活的唯一一种花,闻徵的院子里便全是紫藤,靳嵘陪在他身后,两个人的脚步声到很清晰,斐川的凌乱偏轻,靳嵘的稳健声重,斐川前脚踏进院落,闻徵便听到的动静,他耳朵很敏锐,平日里就可以通过水声和柴火燃烧的声响来确定药煮没煮到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