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肆挑了挑眉,伸出手来挑起了崛川国广的脸蛋,另一只手从怀里掏出了一枚手帕,细细的将崛川国广的脸蛋擦了个干净。
“脸蛋儿倒是j-i,ng致。”宋肆将手帕随手的扔到了崛川国广的脚边,洁白的手帕沾染了灰烬,看起来难看极了:“既然不是什么好东西,那我将你买到这儿的小倌楼里怎么样?”
“应该会有个很好的价钱。”
崛川国广眼睛瞪大,瞳孔微缩,他不敢置信的喊道:“你这样会造报应的。”
“哈哈哈报应?”宋肆仿佛听到了什么好玩的话:“我这辈子就是个诅咒,你觉得我会怕报应吗?”
那沙哑的声音加上宋肆冷淡的表情,那瞳孔深处的黑暗让崛川国广失去了信念,他开始哀求眼前的人,用了全身的力气,将自己的倔强全部碾碎,放到眼前的人的脚下,仍由别人踩踏。
“求你,给我一张修复的符纸,我愿意被您卖入....”
那孩子闭上了双眼,眼睛闭了起来,脸上一片死寂,仿佛接受了命运,却是死活都说不出小倌这两个字,仿佛这两个字是吃人的老虎。
“求您,求您了。”
那孩子一遍遍的哀求着,若不是被短刀束缚着,也许就会跪下来,只为了一张能治疗人的符咒。
崛川国广习惯了哀求,他喘息着,却用仅剩下的倔强的不让眼泪流下来。
他等了许久,都没有等到眼前的人的回复,心瞬间沉底,他开始悔恨刚才没有一击将眼前的审神者制服。
他也许马上就要跟脚边的那块手帕一样,染上了灰烬,再也不能至少保持一个基本的干净了。
那孩子的懊恼,不甘全都化成了黑色的浓烟,发出了跟溯行军一样的黑色烟雾。
应该是从暗堕本丸逃出来的。
“放开他。”听到宋肆开了口,五虎退和小夜左文字迅速的松了手,然后围绕在了宋肆的身边,一左一右,警惕的将刀剑放在面前。
“一个时辰内,将你需要治疗的那位带到这里来,看在你的请求的份上,帮你一次。”
宋肆的话让崛川国广眼前一亮,但是很快的泯灭,他怀疑的看着宋肆,刚才宋肆的话还在耳边,他踯躅不定了半天,来回的在宋肆的面前踱步,最后一咬牙,从门内跑了出去。
死马当活马医了,崛川国广如是想到。
半个时辰都未到,宋肆便在门口看到了崛川国广的身影,他身上的人已经闭上了眼睛,到腰间的头发散乱的披在身上,身后的羽织已经快被鲜血淹没。
加州清光和大和守安定迎了上去,却始终将崛川国广和宋肆隔开了一段距离,这两个孩子明显有些紧张过度,宋肆伸出手来拍了拍他们两个的肩膀:“让开吧。”
至少在他将眼前的这柄已经濒死的刀剑治好之前,这位崛川国广若是会有任何的动作,便是个蠢货。
“都出去。”宋肆发布了命令。
崛川国广却像是不信任宋肆的模样,扒拉着门框,不大想要出去。
“你若是不相信我的话,就带着这柄刀剑,滚出我的民宿。”
崛川国广抿了抿唇,在宋肆不善的眼神下,像是火烧了屁股,一溜烟便跑了出去,还小心翼翼的关上了门,他只能无条件的选择相信这人,因为他已经没有任何的办法了,和泉守先生,不能死。
手中的符纸依次的悬浮在了空中,发出了淡淡的灰色,然后围绕在了和泉守安定的身上。
那个孩子哀求的表情,像极了那时候他的任务目标,也是个半大的孩子,小刀抵在脖子上的时候也死死的哀求着。
那是宋肆的第一个杀人目标,到现在想起那时候的场面,宋肆都会觉得自己的手在颤抖着。
身体的体息被一下子抽空的感觉简直糟糕极了,这刀断了好几根肋骨,大大小小的刀伤,鞭伤遍布了和泉守兼定的身体。
等到灰色的治愈力量全部被很好的融入到和泉守兼定的身体内,宋肆咳嗽了两声,看着自己跟那个时候一样颤抖的双手,嘴角嗤笑了一声。
这就是报应啊,别人因为他付出生命,他总有一天也会为别人付出生命。
推开门走了出去,便看到了别孤立起来的崛川在那儿来回的踱步,在看到宋肆的时候,眼前一亮,也没有打任何的招呼便跑进了民宿。
这样不礼貌的行为让其他的刀剑怨声载道,宋肆却摇了摇头。
“山姥切国广,买了几匹马?”
“抱歉,我们尽力了,只有这五匹,价格高昂的厉害。”
“钱不是问题。”宋肆看着身后要不老的不行,要不年轻的马驹,叹了口气,试探x_i,ng的伸出手来。
小马驹似乎很喜欢宋肆的味道,到宋肆的身边的时候,用舌头轻轻的舔了舔宋肆的手指,然后又用鼻尖蹭了蹭,等到蹭了一鼻子自己的口水,小马驹愣住了,看起来呆呆的表情逗乐了一旁的五虎退。
五虎退哈哈的笑着,天生被动物喜欢着的五虎退成了其他的马驹的爱好者,在那儿跟五虎退逗闹着,让这本就紧张的气氛变得缓和了不少。
宋肆摇了摇自己的脑袋,那眩晕的感觉到现在都还在,他踉跄了几步,却被身后的三日月宗近稳稳的扶住,三日月漂亮如同天上的月牙的瞳孔里满是担忧:“您没事吧。”
“不,没事,只是没了灵气用这玩意有些不适应罢了。”宋肆挥开了三日月宗近的手,却又被三日月强制的扶着,将他身上大部分的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