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肆合上了书,一旁的五虎退闭着眼睛,已经开始打起了小呼噜,看起来可爱极了,宋肆将孩子轻轻的放到了一旁的被窝里,那孩子还小,小手紧紧的攥着宋肆的衣袖,让宋肆分不开身来。
“原来您讲故事是这样的有趣。”
看着眼前和谐的两人,三日月宗近眼睛眯了眯,将姜茶放到了宋肆的手中:“药研藤四郎给您特意熬的,叮嘱我要看着您喝完才行。”
宋肆坐在那儿,捂着嘴咳得满脸通红,狠狠的瞪了一眼眼前的三日月宗近,虽说一切的事宜这人都帮忙处理了大半,但这人对待他的时候就像是对待一个乖宝宝。
刺鼻的姜味进入了宋肆的鼻子中,他恨不得全身上下都写着嫌弃。
三日月宗近鼓励的眼神下,宋肆到底还是拿了过来。
还未等宋肆说话,三日月宗近便自主拿出了一根银针,在碗里轻轻的甩了甩,这才笑着将宋肆端着姜茶的手往宋肆嘴边推了推:“喝吧,没毒。”
“……”不知道为什么,这件事情他做起来理所当然,这让别人做起来反而让他别扭了起来,说起来也怪,宋肆发现那人居然做起这事儿来要比他还理所当然一些。
姜茶的味道非常不好,喝起来有冲鼻的很,但是全身上下都变得暖洋洋的,宋肆抖了抖身子,眼睛也眯了起来,舒服的叹了一口气出来。
“牛若丸最近怎么样?”宋肆捻了捻五虎退身上的被子,抬眼望三日月宗近,水汪汪的大眼睛里带着淡淡的疑惑,三日月宗近愣了一下,浅笑着道:“没什么事儿,就是天气寒冷,最近有点感冒,学业也暂停了下来。”
小孩子的体质一向不强,尤其是来自不同时空的牛若丸。
宋肆咳嗽了两声,看了看手心中的姜茶,秉着死道友不死贫道的想法,道:“把这东西也给牛若丸弄去一份,暖暖身子也好。”
“好。”三日月宗近应了下来,只是收了空碗,刚想起身离开,便看到了宋肆紧紧的盯着他,他愣了半饷,却是死活没想起有什么东西遗忘。
看到端着茶碗完全不自觉的三日月,宋肆提醒道:“金平糖。”
啊,还有这东西。
三日月眼中带了笑意,从袖子里变戏法一样变了一颗金平糖出来,塞到了宋肆的手中。
“三颗。”宋肆不死心的讨价还价,本带着命令的口吻,却看到那人摆了摆手,还甩了甩袖子,表明了他现在是半颗都不会拿出来的心态:“哈哈哈这可不行,您忘了您还在换牙吗?”
宋肆不甘的闭上了嘴,望了三日月宗近半饷,把被子一掀开,躺了进去,然后将头蒙起来,半点面子不给三日月宗近,变相的在反抗这人的行为。
宋肆的体温很低,但是屋内却燃烧着煤炭,温度对于一般的人来说,实在是有点热了,所以在宋肆躺倒被窝里的时候,怀里便挤进了一只五虎退。
那孩子感受到了低温和柔软的人体触感,把头埋在宋肆的胸口蹭了蹭,然后扯着小呼,甜甜的睡着,就跟刚才本丸的时候一样,这孩子从来都不对他设防,也从来都知道怎样才能讨他的欢心。
三日月宗近将被单轻轻的拉开的时候,两个人已经抱着彼此睡得正香,不知道为何,三日月宗近看着眼前的一幕,极度不顺眼,动作小心的将宋肆怀里的五虎退拉了出来,抱回了短刀的屋子。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姜茶的缘故,宋肆开始发汗,脑门上全都是汗水,三日月回来的时候,宋肆便将被子踢到了脚跟前,还用一只腿牢牢的压着,睡姿有些难看,却意外的好玩。
这还是三日月宗近第一次看到这人不是规规矩矩的躺在那里,上前两步,跪坐到了宋肆的面前,眼睛中的半月看起来好看极了,跟狩衣上的月亮照相辉映。
还未等三日月宗近将宋肆脚边的被单盖回去的时候,便听到了外面吵闹的声音,看到宋肆瞬间睁开的眼睛,和他拉起宋肆的脚准备移开拿被单的手。
在那一刻,时间凝结。
他刚才的动作实在不雅,看起来就像是图谋不轨的混蛋。
等到冲田总司再看到三日月宗近的时候,便看到了那脸上深深浅浅的划痕,还有手上滴滴答答落下的血液,顿了顿,歪着脑袋问道:“你这是被仇家追杀了?”
三日月宗近有些无奈,叹了口气,摆了摆手,扭头看了一眼宋肆的屋子。
小刀差不多都丢在他的身上了,他的机动可没短刀那样强悍,身上落了伤口也是无可奈何,三日月宗近至今都能感受到哪小刀划破手的触感,简直糟糕透顶。
那位不听解释,不仅甩了他无数的小刀,还剥夺了他进入内屋的权利。
冲田总司想起那天所见的小刀还有一柄埋在了三日月宗近的头发上,嘴角一抽,问道:“你惹那位生气了?”
“算是。”三日月宗近冲着冲田总司行了个礼,宠溺中带了点无奈。
在三日月宗近鞠躬的时候,冲田总司看到了三日月宗近腰间别着的本体,那样好看的刀体,倒是要比他的加州清光还要好看的多。
“能看看吗?”冲田总司伸出手来指了指他腰间,满脸兴奋,恨不得抢过来细细的看,对他们这群武士来说,好的刀剑都能够吸引他们足够的兴趣,冲田总司亦然。
三日月宗近扭头看了看腰间,笑着将手中的餐盘放到了一旁,将本体解下递到冲田的面前。
锋利的刀刃被冲田拔出,若是让冲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