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停停!”周良鱼瞧见思菱公主眼圈都红了,虞煜临也攥紧了手,恨不得也替他妹妹给嫁了,周良鱼幽幽睨了赵誉城一眼:你这么不要脸你自己知道吗?赵誉城抬眼,凤眸底浮掠过一抹笑意:能抱得鱼鱼归,脸是何物?
周良鱼:“……”算我输!果然不该跟这厮比不要脸,怪只怪他太要脸!不过……别喊老子鱼鱼这么娘的称呼。
赵誉城淡定斜睨过去,用唇形道:要不……鱼儿?
周良鱼:“…………”您老……还是随意吧。有了对比,才知鱼鱼是多么的正常。
既然一拍即合,接下来一行四人商议了晚宴时要说要做的事,之后,虞煜临与思菱公主一脸懵地去安排了,他们本来是来和亲的,结果,最后嫁的……是救命恩人?
“哥,俞大哥这算不算救了我两次?”思菱公主其实不想嫁来大燕,她舍不得哥哥,可她就算回去了,虞帝也不会给她安排好的婚事。
虞煜临摸了摸他的头:“你放心,有哥哥在,以后……不会有人敢欺负你。”以前是他错了,以为忠君以为只要不犯错,至少那人还会看在他为他立下汗马功劳的份上照顾思菱,未曾想,对方心这么狠,竟然将他唯一的妹妹远嫁大燕,虽然之前誉王的说辞有夸大之嫌,可这种可能x_i,ng却也有可能会出现。
一想到他自小疼宠的妹妹可能落得如此下场,他眼底闪过狠戾:看来,也是该让虞帝有点压力了,他不发威,不代表,他就真的只是一个没有爪子的老虎,任其可以随意践踏。
皇宫宫殿里的晚宴上,周良鱼一行三人入了席位,余光一抬,对面上首的位置,赵誉城早就到了,正垂着眼一脸y-in郁的喝着酒水,四周的文武百官不小心瞥见了,都对视一眼:看来今晚上怕是一场腥风血雨了。
众人皆知,誉王自从良公主死后的状态,足见对方对良公主的重视,可今晚上的晚宴,众人都知晓怎么回事,也知道誉王在和亲的五个人选中,这誉王能高兴吗?良公主刚死,这就要他娶别的女子,这要是良公主知晓了,估计都能从墓里爬出来了。
文武百官是何心思,周良鱼是不知,他在发呆。尤其是一想到等下就要再次……由燕帝口中说出赐婚的话,他会再次嫁进誉王府,想到不久前的一幕,当时他还是抵触的,如今想起,过往的种种恍若隔世。
燕帝不多时也到了,他将赵誉城的表情收入眼底,眼底j-i,ng光一晃:莫非,这誉王并没有娶思菱公主的心思?
如果赵誉城想娶,燕帝怕不会如他的意;可若赵誉城不想娶,他若是就这么将思菱公主随意越过誉王指给别人,反倒会落人口实。既然赵誉城不愿娶,那“谦让”一下搏个好君主的名声也不错,必定,是他自己不想娶的,顺便给赵誉城添添堵也好。
赵誉城与燕帝过了这么多招,将他的心思拿捏的极准。
果然,晚宴进行到一半,开始了这场宴会的重点。
燕帝的视线首先落在虞煜临与思菱公主身上:“这一晃,大虞使臣来了也有近一月了,不知在别馆住得可还愉悦?”
虞煜临站起身,颌首:“可,劳燕帝过忧。”
燕帝:“这是朕分内之事,不过今晚邀请诸位前来,也正是要说一件事,就是吾大燕与贵国的秦晋之好,朕这一月来,为了思菱公主的婚事,可谓是殚j-i,ng竭虑不辞辛劳,怕选的不妥影响了两国邦交,好在功夫不负有心人。如今有了五位适合的人选,也算对贵国有个交代。”
虞煜临垂下眼,嘴角抽了抽,拱手客套了两句。
周良鱼站在身后,默默望着脚尖:燕帝啊燕帝,你还能更龌蹉点么?谁家一个皇帝当着别国使臣这般自夸?
殚j-i,ng竭虑?不辞辛劳?哎呦卧槽,你这是殚j-i,ng竭虑怎么思考不让赵誉城娶思菱公主吧?
燕帝满意了,挥挥手,让冯贵将这五个人选念出来。当誉王的名字一出,宴会鸦雀无声。周良鱼的心脏却噗通噗通剧烈跳动了起来。他既不想真的再次嫁人,却又惶然,若赵誉城的计划失败了怎么办?他若是算错了燕帝的心思……周良鱼摇摇头:赵誉城这厮虽然不要脸了点,但好在聪明,应该能成事吧?
周良鱼一恍惚,定睛再看,大殿上已站了四人,皆是世家出身,但多为次子或才情不出众日后无大建树,当然,还有一位……就是赵誉城。
对方刚没了王妃,也是合适的人选,他身份不低,只是坐在位置上,俊脸y-in郁盯着一处,仿佛没听到他在五位之列。
思菱公主按照计划红着脸也站起身,垂眼:“思菱但凭燕帝与哥哥做主。”说罢,并未再朝无人看去一眼。
燕帝眼底j-i,ng光更胜,如此正好,他先给赵誉城添添堵,再随便从其中四个选出一位。
燕帝定下心思,装模作样看向赵誉城:“既然思菱公主如此说了,朕就费这个心,誉王……不知你可要代表大燕,与大虞结这秦晋之好?”燕帝不问他愿不愿意娶思菱公主,而直接上升到两国邦交,赵誉城一旦拒绝,文武百官虽然夸一句他对良公主情深,可未免男女情长,对两国这般重大的事都置之不理,可不就将赵誉城又踩了一脚?
燕帝笑眯眯瞧着赵誉城,等着赵誉城拒绝。
赵誉城一直凤眸定定瞧着一处,闻言,慢慢抬眼,那一眼,让文武百官看得心惊胆战。不知要怎么形容,愣是将那种痛失所爱